生涩: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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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偷情”两字是建立在另一端恋情之下的不道德。

    但胡年……

    楚松砚的手抓着浴缸边缘,将脸升到水面之上,换了口气。

    胡年和顾予岑的关系,不是爱恋,是交易。

    楚松砚自认自己足够了解顾予岑。

    顾予岑如果爱胡年,见到自己的时候,只会是极度厌恶的冷漠姿态,而不是爱欲上涌。

    除此之外,这俩人之所以保持这种关系,只可能是因为某种交易。

    什么交易呢……

    好像也不太重要。

    算了。

    楚松砚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顾予岑撞开浴室门的时候,楚松砚整个人都沉在浴缸的底部,水面多了层厚重的泡沫,遮盖住楚松砚的身体,只把他的脸裸露出来。

    顾予岑快步上前,伸手将楚松砚从水里捞出来。

    将近四十分钟,水已经凉得不行。

    落在肌肤上,甚至有些刺骨。

    楚松砚被捞出水面,皮肤快速泛起一层红。

    “楚松砚。”顾予岑边叫他名字,边将手凑到楚松砚的鼻子下。

    一秒。

    两秒。

    三秒。

    还是没有气息。

    顾予岑的心止不住地砰砰跳。

    他颤着手去摸楚松砚的胸膛。

    倏地。

    楚松砚抬起手,抓住他向自己胸膛摸去的手掌。

    楚松砚的手掌冰凉一片。

    “吓着了?”楚松砚笑着说。

    顾予岑怔愣地看着他。

    楚松砚推开他的手臂,捞起一旁叠放的浴袍,裹到身上,之后慢吞吞地站起身。

    他也不去管顧予岑,踉跄着走出浴室,从床头摸起烟盒,抖着手掂出一根烟,咬住,点燃。

    猛吸了一口烟,他身体的抖动幅度才稍稍减小。

    顾予岑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楚松砚指间的烟几近燃尽。

    顾予岑依靠着浴室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楚松砚侧着头,看着他笑。

    “吓坏了吧,以为自己要沾上人命了。”

    停顿一下,楚松砚接着轻飘飘道:“刚才突然晕了一下,身体就往下沉了沉,还以为自己要死掉了,没想到就被你捞起来了,来得真够及时的。”

    顾予岑一步步走向他。

    楚松砚歪着脑袋问:“怎么?”

    顾予岑停在他面前,伸手去抓他的头发。

    突如其来的一下,楚松砚的手上不稳,烟直接掉到了顾予岑的脚上。

    烟蒂灼烫的温度滞留在脚背,像烙铁烤肉,他却没有任何反应,感知不到一般。

    顾予岑咬紧牙关,“你原本准备直接泡死在里面是不是?”

    “不是。”楚松砚打掉他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无视头皮的刺痛,低下头,在顾予岑的手背上轻轻地咬了一下:“再怎么想我死掉,也不能这么咒我吧,我不至于为了吓唬你,特意死在你房间里,放心。”

    他抿着嘴唇,慢慢绽开温和一笑。

    他这副模样,不像是楚松砚,像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楚松砚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对顾予岑说话。

    顾予岑又想起江鸩贺说的,楚松砚的病情。

    当初拍摄《沽河》的导演郭柯算是江鸩贺的学弟,之后郭柯陆续拍了几部电影,还主动同江鸩贺联络,研讨电影创作方面的问题,其中,《沽河》是郭柯的处女作,也是最常在话题中出现的,郭柯同江鸩贺提过一嘴楚松砚的心理情况。

    当时拍摄后期,楚松砚的状况愈发严重,原本是打算暂时中断拍摄,先处理好楚松砚的心理状态,避免因为一部戏而越陷越深,却被楚松砚拒绝了。

    自《沽河》之后,从郭柯的角度来看,楚松砚的身上一直都带有悲情色彩的影子。

    他压根儿就没处理好心理问题。

    而江鸩贺选择楚松砚出演《阴雾守》也是因为郭柯反复提起的这一点。

    江鸩贺需要的就是个情绪压抑的主演。

    至于顾予岑,则是负责激烈情绪的输出。

    电影中两人角色也是完全相反的塑造方式。

    《阴雾守》拍摄完毕后,楚松砚接了部偏轻松诙谐的喜剧,但剧本结尾又是一处升华转折,情绪由高至低。

    全部欢声笑语都成了这一刻迟来泪的铺垫。

    顾予岑蹙眉盯着楚松砚。

    楚松砚的头发湿透,脖颈上还残留着没来得及擦的水珠。

    他看着顾予岑脸上的神情,勾着唇角笑。

    其实方才,他只是突然出现了一阵幻觉,耳旁还有不停响起的各种声音,像是两个人在交谈。

    他就想静静地、静静地听完这段对话。

    直到顾予岑把他捞出来。

    那些声音从耳旁消失。

    他才想起来,那段对话,不就是很久以前他和顾予岑聊天时说的吗。

    只不过那两道声音要比他们现在更青涩。

    而对话的内容,也不过是在那片野玫瑰海前头,俩人互相挑选着,哪朵花更漂亮。

    如果能把那时候的他们也拍成完整的电影就好了。

    可惜了。

    楚松砚站起身,说:“我走了。”

    他换掉身上的浴袍,穿上自己的衣裳。

    全程顾予岑一言不发。

    楚松砚关上门,出了房间。

    他扭过头,胡年刚巧从远处的电梯上下来。

    Finki不知去向,胡年孤身一人。

    楚松砚站在原地盯他两秒。

    胡年若有所觉地看过来。

    楚松砚掏出房卡开了自己的房间。

    进去,关门。

    胡年挑了下眉头,走到顾予岑的门前,敲了敲门。

    门开了。

    胡年冲着顾予岑弯了弯眼睛。

    “现在我能进去了吧。”

    第55章

    房间里还留存着浓重的麝香味。

    胡年轻巧地关上门,揶揄道:“你俩这未免也太无法无天,好歹藏着点儿人呢。”

    顾予岑没理他,径直走到床边,拨打了通电话。

    胡年听了一耳朵。

    偶尔冒出几个“资料”、“病情”的字眼。

    顾予岑估计是又在给那些调查楚松砚病情的专业人员打电话。

    胡年抽出张椅子坐下,拆了根棒棒糖,叼在嘴里,一边在手机上同好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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