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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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岑今晚能不能放过他。

    顾予岑却丝毫不准备撒手,他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告诉我,你要签到宋民河手底下吗?怎么转头变成了一个不知道他妈的从哪冒出来的男的手底下的艺人?你给我看的合同照片都是假的?”

    自从他算计张旻年和男人上了床之后,楚松砚只有那一晚对他态度恶劣到极致,之后都是难得的平和温柔。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从前,能够就此走上正轨。

    他甚至都以为,楚松砚真打算和他一起签到同一个人手底下,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从此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永远地站在彼此身边。

    在拍完戏后,顾父顺着银行卡查到首都,傅文霖交代了他的所在地点,他甚至满怀期盼地躲回了地下室,将里面张旻年留下来的东西全部都扔出去,然后躺在床上,像个听话的木偶娃娃一样,等待着主人重新回到家里,抱着他入眠。

    但实际上呢?

    楚松砚一直以接着找戏为借口,在外面住,一次也没回来过,他询问签约的事的时候,楚松砚也只是扔出根胡萝卜吊在他眼前,含糊其辞,让他以为,反正两人也会签约到一个公司,楚松砚不会逃远的。

    他签完合同,询问起宋民河有关楚松砚的事。

    宋民河也只是说,楚松砚的合同还要等等,他那边还有几项条约没协商好。

    顾予岑等啊等啊。

    就等来楚松砚的账号变更。

    最顶上那条标注,变成了“闽凛公司签约演员”。

    楚松砚就这么签到了别的公司。

    显得他饱含期待的苦等,格外的蠢笨。

    如果不是他顺着采访记者最新的一条报道找到楚松砚的位置,并且假借齐琳之名,让齐宁将他接进了后台,强硬地进入到楚松砚所在的化妆间,他怕是一直到现在都摸不着楚松砚的人影。

    齐宁在外面猛敲着门。

    “顾予岑?你干什么?”

    她被突如其来的变动惊得不知所措。

    而化妆间内,化妆品被通通扫到了地上,砸得噼里啪啦粉碎得彻底,眼影粉底堆合在一起,将地面弄得肮脏不堪。

    楚松砚被他死死地压在化妆台上。

    刺眼的补光灯照直怼着两人的脸。

    顾予岑觉得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格外可笑。

    楚松砚就是在耍他玩。

    把他的心踩得稀巴烂。

    “你这样有意思吗?”

    楚松砚却还在笑。

    分明已经无法喘息,处在绝对的劣势,却还保持着这种让人恶心的笑。

    顾予岑想撕烂他的嘴角,让他别再这么笑了。

    最好能痛哭流涕,跪在地上说他怕了,他错了。

    但没用。

    顾予岑根本下不去手。

    最后,在急促的敲门声中,顾予岑松开了手。

    楚松砚剧烈地咳嗽着,慢慢平缓呼吸,他抬起眼皮,看着正踹着地上那堆瓶瓶罐罐的顾予岑,慢慢说:“那天我听见张旻年和男人上床,也是这么生气。”

    尤其是在他曾经住过的床上。

    很恶心。

    顾予岑咬紧牙关,反问道:“所以你就让我像傻逼一样等着你?然后再用事实告诉我,我一直都被你骗得特惨?”

    “为什么?”顾予岑逼近他,面上的疑惑如此真实,丝毫不像作假,他是真的想不明白,“我已经把那个男人给弄走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楚松砚的手撑着化妆台的边缘,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彻底靠上背后的化妆镜,以此来避免身体继续无力地向下滑动,甚至干脆摔砸到肮脏的地面上。

    那实在是太像一条狗了。

    楚松砚歪着脑袋,表情称得上温和,他说:“张旻年那天给我打电话,他说要我帮他找个人,说那个人突然失踪了,他很害怕,他在哭。”

    “顾予岑,他是个好孩子。”

    往往,环境会对一个人的性取向产生决定性影响,张旻年不过是个生活在乡下的淳朴少年,如果没有两人的掺合,或许他这辈子,连同性恋是什么都不会知道,只会按照所处环境中更常见的的异性恋倾向,找个喜欢的女孩,平稳地过完一生,永远不会产生好奇,去探究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更不会在被戏耍后,还毫不自知地为对方而担惊受怕、痛哭流涕。

    “那你就没错吗?”顾予岑能从楚松砚背后的镜子里,清晰地看见自己狰狞的表情,如此丑陋又陌生,像发病的野狗,“你早就该知道,我没有办法的时候,什么疯事都能干出来,楚松砚,明明就是你诱导我这么做的,你也犯错了。”

    楚松砚看着他没说话。

    顾予岑一步步走向他,就在他的手即将触摸到楚松砚的脸时,门倏地打开了。

    齐宁直接跑到两人中央,强硬地将胳膊拦到楚松砚面前,护犊子一般紧盯着顾予岑,生怕他再做出来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你要干什么?”齐宁大声问。

    门外是齐宁的助理,她将门重新拉上,阻隔住全部探究的视线。

    顾予岑转动眸子,看向齐宁。

    他这种眼神不带任何情绪,冷冰冰的,让人条件反射地感到恐惧。

    齐宁紧咬牙关,再次开口道:“顾予岑,我问我姐了,她根本就没让你过来,你骗人!”

    顾予岑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楚松砚温和的嗓音便穿插进来。

    “齐宁,他哥突然出车祸死了,所以他才发疯一样过来找我,因为我和他哥长得像,他想他哥了。”

    这句话很像糊弄人的谎言。

    但从齐宁的视角来看,顾予岑和楚松砚根本就是过去毫无联系的两个人,唯一的纠葛大概也就是他们一起聚餐的那两天,而饭局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顾予岑反复念叨的,和楚松砚长得很像的哥哥。

    但如果只是单纯想见楚松砚,先发信息礼貌地询问一下,然后再约时间,找个安静的地方不好吗?

    何必突然闯进来,让所有人都吓一跳。

    齐宁盯着顾予岑,等待他的回答。

    但顾予岑的视线直接越过她,落到楚松砚的身上,和他对视。

    楚松砚的视线很平静,仿佛完全不怕顾予岑突然托出实情。

    顾予岑突然笑了一下,后退了两步,用手蹭了下脸,说:“我哥死的特别惨,他干了坏事,让人给报复了,被车撞死的。”

    “我这次来,不仅是因为想我哥了。”顾予岑停顿了下,才接着说:“还想提醒一下楚哥,注意遵守交规,小心过路的车辆。”

    这句话应该是善意的提醒,但放在这种情境下,怎么听都像是恶毒的诅咒。

    说完,他也不管在场的人作何反应,抬腿就走。

    他拉开门,助理站在门口,惶恐地盯着他。

    顾予岑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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