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追悔莫及: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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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陪衬。

    男人抬脚走上丹墀,殿宇中正在吃茶的二人一道回头看了过来。

    裴淮瑾对上首那道明黄色身影略一躬身,还未说话就听太子明朗笑道:

    “表哥快坐!正跟长钰说起你呢。”

    一旁的谢长钰倒了杯茶朝旁边的空位上一推:

    “怎么样?一路可还顺利?听说你险些为救那秦茵受伤?如今惠贵妃那便宜侄儿还在大理寺天牢里关着,裴大人这是打算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你这般一连串地问,让表哥如何回答?”太子笑道,对一旁的李英招了招手,“将世子惯用的那支青玉竹节杯拿来。”

    谢长钰看去,果然见自己亲自“纡尊降贵”倒的那杯茶某人连动都没动,不禁撇撇嘴,啧了声。

    裴淮瑾像是没听到他那响亮的嘲讽般,待李英将茶杯拿来斟了茶,这才端起来,摩挲着杯身上的竹节纹,缓缓开口:

    “昨夜冯聘已经交代了。”

    谢长钰惊呼:

    “行啊裴二,还得是你!冯聘那嘴是出了名的严实,当年锦衣卫用了十八道酷刑三天三夜都没能撬开的嘴,你一晚上全让招了!”

    裴淮瑾直接无视了他,接着对太子说:

    “去岁平江县堤坝塌毁后朝廷的抚恤金是他命人做了手脚,此外,那堤坝当初用的木材与泥浆也都是他命人以次充好,罪状臣已连夜整理好,昨夜审讯时——”

    裴淮瑾饮了口茶,意味深长地盯着太子:

    “只有臣一人在场。”

    太子眉心猛地一跳,就连一旁的谢长钰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冯聘是惠贵妃的表侄,裴淮瑾这意思,便是此事真与贵妃有关了。

    “到此为止吧。”

    太子手指叩了叩桌案,“罪状你拟两份,一份提交大理寺,一份送到孤这来。”

    “臣已拟好。”

    裴淮瑾将罪状推到太子面前,遒劲有力的笔锋下言简意赅。

    太子命李英收了,又道:

    “本是想你借着接秦茵的由头去查案子,想不到你倒真将人给带回裴府了,怎么的,你真要娶她为妻?”

    冯聘在平江那边一有消息,一波一波的死士便不要命一般扑上来,太子思来想去觉得此事怕是只有裴淮瑾能办成。

    而他又打探到冯聘对同在平江的秦茵觊觎已久,便想了这么一出暗度陈仓。

    但其实太子和谢长钰两人,对秦茵没有对沈知懿熟悉。

    秦茵的父亲是内阁阁老秦安,亦是裴淮瑾的座师。

    秦安本是寒门出身,以裴家的门第以及裴淮瑾的才能,大可不必像旁人那般对座师负弩前驱。

    奈何秦安有两个好女儿。

    大女儿秦蓁姱容修态,颇有林下风致,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才女,至今她作的诗文都在京中被人传诵。

    秦安的小女儿秦茵,生得琼花玉貌、楚楚动人,同沈家沈知懿并称京城第一美人,刚过及笄之年上门提亲之人就险些将秦府的门槛跨烂。

    从前秦茵并不与他们相熟。

    反倒是秦蓁,因才情高标,同裴淮瑾总能说到一处,两人的关系在外人看来颇有几分郎才女貌的般配。

    甚至京中流言四起,说是秦蓁十八岁不嫁,就是在等裴家二郎及冠后迎娶她过门。

    直到三年前,秦蓁死在裴淮瑾及冠的前一个月。

    去世前秦蓁托裴淮瑾照顾自己十四岁的幺妹,秦茵这才进入他们几人的视线。

    太子还记得,三年前裴淮瑾第一次带着秦茵出现在他们的聚会上时,沈知懿几乎气到发疯的样子。

    沈家上下都得哄着供着的娇小姐,偏偏在裴淮瑾面前发不起脾气来,只好一边咬碎银牙瞪着裴淮瑾身边的秦茵,一边喝闷酒,旁人怎么劝都劝不住。

    眼看这位娇小姐就要喝得烂醉,最后还是裴淮瑾亲自将她面前的酒杯叩了过去。

    男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淡淡扫了她一眼,沈知懿腾起的气焰立刻偃旗息鼓,最后鼓了鼓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改喝了茶水。

    沈知懿和秦茵的梁子也就此结下。

    后来秦阁老出镇地方,秦茵一人在京城。

    沈知懿便借着家中的势力明里暗里欺负了不少次秦茵,偏偏每次都被裴淮瑾护住。

    娇纵任性的大小姐哪里受得了裴淮瑾袒护旁人,与秦茵的梁子结得更深。

    直到两年前,秦茵去了江平外祖家,两人之间才消停下来。

    太子盯着面前神色淡然的裴淮瑾,不无担忧问:

    “倘若秦茵为正妻,你府中那位怎么办?”

    裴淮瑾神色不变:

    “殿下,你莫不是忘了,沈家贪的是朝廷的银子。”

    太子笑了:

    “沈三什么性子,孤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便是沈家将我大燕的国库半空,那沈三还在乐呵地涂她的胭脂呢。”

    一旁的谢长钰听了,跟着嗤了声:

    “你这回带秦茵回来,沈三没找事?”

    裴淮瑾淡淡扫了他一眼:

    “总打探旁人内宅之事,关心旁人的妾室,谢长钰,锦衣卫没案子办了?”

    谢长钰换了个坐姿,颀长的身子往后懒懒一靠,语气里透着混不吝:

    “不不不,我可不像太子殿下这般宽厚仁慈,我这人呀,最是嫉恶如仇,我是等着看沈氏余孽的笑话呢。”

    “当年你同沈知懿,也不见是如今这般势同水火,怎的现在你就能因为沈家一事,这般厌恶她?”太子瞧了眼他。

    谢长钰撇撇嘴:

    “喝酒,殿下,臣敬你。若非你斡旋,此刻怕是我还被陛下晾在家里挨我爹念叨呢。”

    “少给我耍花腔,说真的,裴二——”太子转头去看谢长钰对面的男人,“你打算把沈三怎么办?”

    裴淮瑾沉默片刻,开了口:

    “秦茵性子柔和,堪为裴府主母。”

    至于沈知懿……待主母进门后他多加照拂便是。

    谢长钰与太子对视一眼,都默契地再没问下去。

    三人薄饮了几杯,因着太子下午还有事,谢长钰便和裴淮瑾一起出宫。

    两人往宫外走着。

    深宫中高墙林立,朱红色的墙顶落着厚厚的白色积雪,官道上倒是被宫人扫地一尘不染,只是将化的雪水落在地上有些湿漉漉的。

    谢长钰踩了一下路面上浅浅的积水,溅起的水声和着他漫不经心的语气:

    “听闻昨夜沈三晕倒了?”

    裴淮瑾脚步一顿,瞧着面前的水洼,皱了皱眉,身形一转绕过那滩清澈的水渍继续往前走。

    若是仔细看去,他的鞋面未沾分毫泥污,崭新光亮,反观谢长钰的,倒是因他自己刚才那一脚沾了几个泥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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