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引: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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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和尤衡的关系。

    王宗赫沉默一阵,“阁老,下官想和五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柳阁老讶异地看过去,而后允了。

    ……

    柳晚被传来祖父书房,心中惴惴,以为要挨骂了,刚进房就想跪下,结果瞧见的是王宗赫。弯了一半的膝盖僵住,慢慢直起。

    “王公子。”

    王宗赫颔首,请她坐下,单刀直入地问:“柳姑娘可是和那位尤公子情投意合?”

    柳晚:“……”

    问得这么直接是什么意思?要骂她不守女德?还是想劝她回心转意?

    柳晚没说话,暗自观察对方神色。可王宗赫本来就沉稳,官场历练了阵子,更不会轻易叫人看穿。

    “我没有他意,只希望柳姑娘能如实告知。”王宗赫停顿,“也是不想看到意外发生。”

    被戳中要害,柳晚静默,而后道:“我与他发乎情、止乎礼,不曾有越矩。”

    她以为王宗赫担心的是这个,但王宗赫只是想确定他们的关系,不曾在意话中含义,“阁老和令尊令堂都不同意?”

    柳晚摇头,“今晚之前,他们都不知道。”

    当然,现在知道了也不可能同意。

    王宗赫明白她的意思,“倘若我有办法让你二人终成眷属,柳姑娘可愿配合?”

    柳晚猛地看他,“什么意思?”

    王宗赫:“你我成婚,在这期间只做名义夫妻。待到时机成熟,我会想办法成全你们。”

    这是王宗赫在意识到柳晚心有所属且和情郎无法厮守后,瞬间冒出的想法。

    早在十多年前,他就给自己定下目标,其中之一是娶清蕴为妻。如今清蕴已经嫁给他人,目标不可能再完成,他也对成家这件事失去了兴趣,只想专心仕途。

    他本性如此,不是心中所盼,就很难勉强。

    之前碍于阁老结亲之意来得突然,长辈又施压,一时无法拒绝,才不得已定亲。他本来在思考,如何能够退掉这门亲事又不伤两家颜面,最好还能够借此了却长辈给他说亲的心思。

    突然遇到这件事,他意识到,这是更好的机会。

    总比他伪装自己不能人道要好。

    若不然,家中还要想方设法为他求医。

    柳晚:“……”

    她脑海中飞快闪过诸多猜测,譬如王宗赫有隐疾,或者他和自己一样,有个不能在一起的姑娘。

    可是男子和女子不同,就算不能娶为妻子,还能纳妾。所以这条被柳晚否了。

    紧接着她甚至想,这人难道是好男风?拿自己做遮掩?

    如果是这样,那他之前和自己定亲,简直太过分!

    柳晚一会儿目光闪烁,一会儿柳眉倒竖,神情隐隐的变幻都让王宗赫猜得到她在想什么,淡道:“原因你不必知道,只告诉我愿不愿意。只要你应下,我立刻去请阁老放过尤公子。”

    柳晚:“我凭什么信你?”

    “我可以立下字据,盖私印,承认自身有隐疾。若时机成熟却毁约,你尽可宣扬出去。”

    柳晚挑眉,他刚考中状元,进了吏部,得祖父器重,前途不可限量,传出这种名声可不利于仕途。不管原因是什么,敢立这种字据,足以说明诚心。

    “你现在就写。”柳晚放弃了探究真相。

    王宗赫:“我未带私印。”

    柳晚笑了笑,“字迹也作不得假,你先写,改日再盖印。”

    王宗赫审视她片刻,当真走到案前提笔。

    **

    随着季节往冬走,天儿愈发寒冷,以清蕴的身体底子都病了一场,更别说李秉真。

    他每日裹得严实,在清蕴的叮嘱下随身揣着暖炉,连翰林院都告假不去了。饶是如此,依旧在某日夜里突然发热,陷入半昏迷。

    张颖沉着脸来,为李秉真切脉许久,长长舒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是药效所致,我给他换个药方,年前静养一阵子就能好。”

    清蕴亲自送张颖到屋外,忍不住问:“张大夫最近半年到底在用什么药?”

    瞧她神态,张颖就知道世子没如实告知。既如此,他也不会主动戳破,含糊道:“在试一种新药方,看能不能彻底清除余毒,期间激起毒性也有可能。”

    “即是说并没有十足把握,风险还不小,是吗?”

    张颖正色,“任何事,在下都不敢说有十成把握。”

    清蕴深深看他,随后恢复柔和,“好,我和世子一样,信您。”

    张颖面色有几分不自然,没应这句话,与她告别后离开。

    好在躺了半个月,李秉真突如其来的虚弱就好了。身体消瘦一些,精气神却更足。

    年关将至,他画兴大发,亲手提笔给清蕴作了几幅画,葡萄架下沐浴阳光、临窗看书、倚榻小憩。有些时候,清蕴都不曾意识到自己露出的神情也被他捕捉,留存在画纸。

    这是夫妻俩的恩爱,画裱起来也只会留在寝室,外人不曾得见,但齐国公也听说了这件事。

    因此在离除夕还有十日的当口,他犹豫问长子,“少思若得空,可否为我们阖家作幅画?”

    他说的阖家,自然是太夫人、他、李秉真夫妇和李审言。

    李秉真沉默了下,没答。

    齐国公忙道:“不画也没事,作画毕竟费精力,还是多歇息。”

    大约被他这小心翼翼的态度所触动,李秉真终于开口,“我这几日在画母亲和琪瑛,除夕前一日才有空。”

    “可以,可以,多休息一阵子也没事,反正我们随时都在,不赶过年。”长子能应下这个请求,齐国公已经很高兴了。

    他自觉,这对兄弟之间的坚冰正在逐渐融化。

    李秉真朝父亲笑了下。

    除夕前一日,他应约让藏翠去请家人,作画地点就选在花圃。

    老夫人独坐软椅,本该由齐国公立于她的正后方,两子一左一右。但齐国公私心想让兄弟俩靠得更近,便站在了左后方,身侧捱着李审言,李审言旁边空出一人的位置,再往右便是清蕴。

    太夫人神情端庄,齐国公努力保持笑容,李审言则漫不经心,期间左顾右盼,被齐国公训斥了几声。

    清蕴则是最安静的那个,笑得也最自然。

    李秉真凝目观察了许久,再慢慢提笔。

    他作画不能连续超过一个时辰,时常要停下来歇息片刻。太夫人和齐国公很理解,但凡他有要求,无不照做。至于李审言,他不想配合也得配合。

    最终跃然纸上的神态和每个人展露出的差不多,虽然齐国公发现,儿子画儿媳和母亲的笔触明显要细腻许多,无论是五官、发丝、衣裙都要更生动,到了他和二子,就有种为了不破坏整幅画而稍微用点心的感觉。

    即便如此,他仍旧十分满足,最后拿到画时险些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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