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魄[刑侦]: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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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气往前半步,缓缓将左耳贴在奚禾胸膛,是某种仪式。

    咚咚咚

    月拂执著地将右耳贴上去。

    咚咚咚

    在动,会动为什么?不应该!

    月拂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她不相信。她用自己染血的手,迫切又颤抖地摸索着奚禾的外套,她找到了拉链,金属拉链头坚冰一样,刷地一声,奚禾的外套被月拂拉开。

    她再度将耳朵贴过去,显得那么迟钝。

    很清晰,很规律,是迟来三年的声音,为什么现在才听到?为什么当时没有确认!

    久违的生命律动,是月拂长久坚持的嘲笑,是巨大的荒诞。

    一声不算响亮的脆响响彻山间,奚禾头偏向一侧,久久不敢直视回月拂的眼睛。

    连解释也来不及,山道上平静无波的质问声是涛涛愤怒之下的表象,“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月拂不相信,她那么信任奚禾,自己曾仰望心动的奚禾,会利用自己作为计划的一部分,一瞒就是三年,甚至联合所有人骗她。

    奚禾说:“月拂,我可以解释。”

    “我以为我没赶上”月拂在浓稠的夜色中打翻了信仰,溅了满身狼藉,她说:“你让我去追,我*用你教我的追踪方法,沿着有痕迹的方向一直跑一直跑,天很黑,我的手机快没电了,跑到真的没电了,你知道我多庆幸手机没电吗?没有光我就锁定不了嫌疑人逃跑的方向,没有光我就可以用这个借口回去找你,没有光我才敢违抗你的命令!”

    月拂说得那样详细,不甘和委屈满到盛不下,从眼眶滚下来。

    “我跑得很快了,”月拂的声音几近破碎,“我真的跑很快”

    可是等她跌跌撞撞跑回去,文朔在,谢尧在,他们拦着她,把她拖进车里。

    “我看到洇出来的红色,我以为是我没按住伤口止血,”月拂固执的对着活人喊道:“我不走,我就能救下你。”

    “现在我还活着。”奚禾说。

    引擎翁鸣声在窒息的夜色里由远及近,月拂充耳不闻,奚禾的脸一半藏在夜色里,一半被车灯映耀着,残忍地割开了月拂可笑的坚持。

    月拂如轻风的声音缓缓响起,“是啊,你还活着。”

    陆允远远看见停在路上的车,到了近前,两道瘦长的身影站在车旁。她看见月拂流到鬓角的血,月拂转过身,眼里是陆允从没见过的绝望。

    然后,陆允才看清了对面的人,是奚禾。陆允第一直觉,完了。

    月拂踉跄着走向陆允,奚禾伸手要扶,被月拂推开。

    陆允奔过去抱住她。

    192

    第192章

    ◎伤口要止血,不要任性◎

    陆允把月拂安置在后排车座上,无暇顾及奚禾的目光,她探身拿到纸巾迅速抽了几抽往伤口上按。

    不知道月拂是疼还是伤心,双手抓紧她侧腰的衣服,陆允衣兜里的手机孜孜不倦震着。

    “队长,你要不先接个电话。”月拂从陆允的兜里掏出手机。

    “别动!”陆允用纸巾按着伤口喝道,她心有余悸,又被月拂无所谓的态度点得忍不住的火大。

    “是庄副,”月拂显然没把陆允的怒火当回事,她接通电话点开外放。

    “队长,可算接电话了,月拂怎么样了?”庄霖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陆允气急,“死不了,派两个人过来,带上药箱,另外联系交警过来拖车。”

    “月拂受伤啦?严不严重,要不还是安排救护车过来?”庄霖比亲妈还不放心。

    “我没事。”月拂开口。

    戚小虎的口头禅从庄霖嘴里脱口而出:“哎呦我去,月拂,你从哪冒出来的。”

    陆允倒要听听月拂怎么解释。

    “我监听了队长的手机。”

    陆允:“”

    庄霖:“”

    旋即,两人陷入沉默,庄霖那边被月拂的言行惊得说不出话,只有额头上的伤口有生命力一样不停往外冒血,月拂的脸色比纸苍白,底气比车上剩下的纸巾还足。

    “那什么队长,俩嫌疑人我们是送医院还是先押回局里?”庄霖总算找到了话题。

    “醒了?”

    “被晓青勒晕的醒了,开车的那个,我看着有点脑症荡。”

    “一个送医院,另一个现场审了,问清楚目的地在哪。”陆允的抽纸见了底,伤口的血还是止不住,她皱眉催促道:“让送药箱过来的人动作快点。”

    月拂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然后一条掠过的黑影从她身上经过,来到陆允后面,奚禾送过来一包纸巾。

    陆允没道谢,挡着奚禾前面,抽了一沓要压在伤口上,月拂往后躲,把头偏向一边,“我不要。”

    “你的伤口要止血,不要任性。”陆允压着脾气喊道。

    “我不要!”月拂执拗地大声强调,额角又爬下来一条红色细小蛇。

    陆允不打算惯着她,大力拉着月拂的手臂往怀里压,她不明白这情况下一包纸巾有什么好计较的。

    月拂剧烈挣扎着,甚至准备用自己的手压在伤口上,被陆允按住,“我不要用,我不要。”

    她越挣扎,伤口的血流越快,小半张脸都红了,血擦在陆允外套上,一片一片染进深色布料上,两个人的衣服挣扎间已凌乱不堪,月拂看上去更狼狈些,眼泪和血混在一起。

    陆允抓住了手就控制不了月拂的身体,一个人很难控制混身写满抗拒钻牛角尖的倔强伤号。

    奚禾皱眉,月拂确实变了,她比以前要任性,更难以说服,“月拂,你额头在流血,不是胡闹的时候!”

    月拂哭着对陆允说:“我不要用这个,不要用!”

    是哭给陆允听的,又直接拒绝了奚禾送过来的东西,陆允看她哭得实在可怜,到底是软下心来,“你车里有吗?”

    月拂啜泣着点头。

    陆允把纸巾还给奚禾,朝破碎的金龟子走去,于是,奚禾月拂之间无遮无拦。

    “谢尧给你的线索是我授意的,你不也接受了吗?”奚禾站在车外,看着她昔日最优秀的下属,她在自己面前故作坚强地把哭声咽下去,她说:“我教你的格斗技巧,教你的专业知识,割舍得掉吗?”

    奚禾站在车外,没入夜色的脸看不清表情,“月拂,世上很多事情是分不清的。”

    “我分得请,你利用我完成你们的计划,我分清了。”月拂看着立在眼前的身影,脑子里一阵阵发胀,“我分得清欺骗和利用。我可以接受被蒙在鼓里,但我不能接受你们把我作为计划的一份子,利用我来完成你们的计划。”

    月拂不喜欢被骗。陆允可以瞒着自己,但她从没骗过自己。月拂会在陆允面前任性,此刻面对奚禾,坚硬的连颗眼泪也没有。

    奚禾很少能见到月拂任性,作为被看好的最优秀的分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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