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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老公,搏击吗?》 20-30(第9/25页)
只不肯闭眼的困兽,用强光支撑亢奋。
酒店门前灯光暧昧,一对对一双双,亲密地进出,却无法判断是情侣还是临时起意。
所以……是炮友吗?只是炮友吗?
豪车划破夜色,穿过繁华的街道,停在A大附医住院大楼门前。
住院部的红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宴凌舟垂下眼,将思绪放空,不再纠缠。
宴云峰在一个月前,因急性中毒入院,期间几度进入ICU,又几度从死神手边溜走。
此刻,这位顽强的老人,戴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居然还在让助理给他念今年的三季度财报分析。
宴凌舟轻柔地推门进去,看了眼病床,又示意秘书继续。
直到助理将财报分析读完,老人这才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示意助理和其他人出去。
宴凌舟坐在老人床头,目光扫过各种仪器的数据,又拿出手机,点开某个app。
待整个病房都处于屏蔽之下,他才垂眸拿起财报,轻声问:“都一个月了,您打算装病装多久?”
宴云峰躺在床上瞪他,宴凌舟却似乎看财报看得入了迷,根本不跟他对上视线。
宴氏大家长喘了口气,扯掉呼吸机:“出去几年无法无天了,怎么跟爷爷说话的?装病,那么大剂量的洋地黄,你喝一个试试?”
宴凌舟终于把目光从文件上挪开:“我之前跟您说过,不要兵行险着。我知道您平时就在锻炼自己的抗毒能力,但已经是当太爷爷的人了,哪里还经得起这么折腾。”
“这是干嘛,教训我了是吧?”老人吹胡子瞪眼,“你自己还不是动不动就来个大的,我还在医院里住着呢,你就敢把集团的生意都扒拉到自己名下去,是不是就等着我住院,等着我进ICU呢!”
宴云峰一辈子驰骋商场,谈判时从不肯认输,即便是躺在床上也是一家之主,此刻盯着宴凌舟的目光锐利,气势不减。
只是他方才话说得急,又取了呼吸机,这会儿胸口起伏,忍不住咳了两声。
心率监控仪发出微小的警报声。
床前的小喇叭里立刻传来医生的声音:“宴先生,您还好吗?”
“没事。”宴云峰气呼呼地按下通话键,“家里的不肖孙子气人而已,死不了。”
医生那边安静下来,宴凌舟却突然有点恍惚。
如果是温阮,此刻会说什么?
那个乖巧的少年,大概最懂得如何应对现在的场面吧。
他几乎可以清晰地想象出来,温阮那双笑眼微弯,一脸关心的模样,声音软软地撒娇:“是我说错了爷爷,要是我喝了,怕是来哄您的机会都没了,哪像您,这么晚了还这么精神。”
“你这小子!”宴云峰再次开口,双眼狐疑地眯起来,“是中邪了还是交了女朋友?”
宴凌舟被说得一愣,这才恍然惊觉,自己竟然把想象中的后半句说出了口。
什么女朋友,只是炮友……
微信界面的那几个字在脑海中格外刺眼。
而且还不是正式的,只是“算是”。
一看他的表情,人精似的老人就明白了,发出一声不屑的笑:“三百年前我们宴家祖上流放宁古塔,还能靠一封血书定下婚约,你爹虽然没本事,但从来没在女人身上吃过亏。你一个宴家的子孙,居然连这都搞不定?”
房间里的空气再度尴尬起来。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老人缓缓正了脸色。
“你怎么看?”
虽然没有任何铺垫,宴凌舟依然明白,沉声应答:“从事情安排的缜密程度来看,不像是大伯二伯他们自己能策划出来的,背后应该还有人。而且这人对宴家甚至对整个A市的豪门圈子都非常熟悉,在高科技领域也有门路,确实不是几位叔伯的风格。”
布局长远、精细、隐秘,能逼得宴云峰这样屹立商界几十年不倒的老滑头狗急跳墙,直接用药物把自己放倒,躲去幕后以争取主动权,的确不是简单人物。
宴云峰冷笑一声:“你就直说了吧,黄雀在后,我那几个儿子被利用了都不知道,一群蠢货!”
宴凌舟无语,爷爷这一骂,算是把他所有的长辈都包含在内了。
“得了,你也别装乖,背着我,你还不知道怎么骂他们几个呢。”老人气哼哼地,又自己把呼吸机给戴上。
宴凌舟站起身,把财报放回床边的小桌:“看您这么精神,也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您自己保重,有事我会让小李过来。”
高挺的身躯走出病房,戴着呼吸机的老人这才疲惫地阖上眼。
助理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给他掖了掖被子:“宴老,他毕竟还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真的可以把这一切都交给他吗?”
宴云峰没有睁开眼睛,好像真的睡着了。
已经是夜半时分,平时沸沸扬扬的医院也安静下来。
风拂过路旁的梧桐,已经开始干枯变黄的树叶沙沙作响。
宴凌舟走到车边,小李立刻下车迎上来:“回家吗宴总?”
宴凌舟微微怔愣了一下。
家?
昨天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刚到家?
房间里的感应灯亮起的时候,男生的眸子比星光还要动人。
可今晚,星光又在哪里呢?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附医东侧,那边就是A大的医学院。
沿着医学院园林的小径,穿过两道门,那边,便是护理系的宿舍。
不过是炮友而已……
他心里再次浮上这样的句子。
“喵——”一声细细的猫叫引起了他的注意,宴凌舟低头。
那应该是一只英短蓝白,最多两个月大,就蹲坐在他脚边,尾巴微弯,看起来像个瘦弱的逗号。
灰蓝色的绒毛支棱着,脖子、四肢和肚子却是白色的。此刻,一条白色的小短腿正向前伸着,搭在他的裤腿上。
“哟,哪儿来的猫。”小李冲着猫“嘘”了一声,作势要赶。
小猫吓了一跳,往回缩了点,却又仰起脸,对着小李哈气。
一只小短腿搭在宴凌舟的裤边上,似乎被勾住了。
“噢哟,奶凶奶凶的。”
见小李并没有伤害它的意思,小猫停止了哈气,扭过身去看宴凌舟。
瞪圆的猫眼像是两块上好的琥珀,在医院的灯光下,泛出透明的光泽。
宴凌舟蹲下身来,一手稳住他的身子,另一手握着那只小短腿,把它弯弯的指尖从裤边的布料中解放出来。
小猫得了自由,却并没有立刻逃走,只是歪着脑袋,定定地看着宴凌舟。
宴凌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混沌不清的记忆、深入心底的愧疚、家族斗争的压力,还有温阮的那句“只是炮友”的评价,让他的心变得沉甸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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