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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和寡欲师姐同居后》 70-80(第3/17页)
。这只是她被药物规训后的下意识防御措施。
在经历过一些之后,她越来越害怕在某个时刻,有人会突然出现说,我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你这么快就忘了我吗?
然后那些热切的眸子逐渐转凉,最后变得厌恶和阴森。
邬别雪无意识地用食指指尖用力抵住拇指指腹,直到出现忽略不掉的痛意,才缓缓松开。
“有一次,我惹邬远松生气了。”她不着痕迹地吸了一口,继续平静地开口。
当然,背后的原因她也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邬远松不由分说地把她带到了某个福利院,姿态轻佻地告诉她,你以后就在这里生活了。
当然是假的。
只是这些成年人用来逗乐的玩笑话,总是以梦魇的形式不断在邬别雪浅薄的梦境里张开血盆大口,要将她一口吞没。
她已经习惯了。
“邬远松把我带回来以后,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邬别雪抬起眼,神态里有罕见的无措,“只是我真的记不清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但我的反应……很反常。”
是比遗忘其它记忆更惨烈千百倍的情绪。
她不受控制地头疼,发高烧,脑子里像有无数把刻刀,在她竭力抗拒中,将她脆弱的躯体束缚起来,让她动弹不得,然后一点一点地,将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刮得一干二净。
因为大脑觉得,记住那些通用法则,才能让她在冰冷窒息的环境中获得生存的权利。
没有多余的位置能容纳。因此任何记忆,任何多余的情愫,都应该给它们让位。
一直到后来,邬别雪也没有记起在那个福利院发生过的事。
“后来……”邬别雪垂眼,又轻轻勾了勾唇角,却也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动作,“十六岁时,我强迫自己把药给断了。”
断掉一种服用了五六年的药物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邬别雪没有讲其中的痛苦,她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
“那药是秦萱托私人药企定制研发的,市面上查不出来任何有效信息。”
“后来也会想……如果不吃那药,是什么样的。”
邬别雪的眉眼莫名苍白,可直到此刻,她唇边的笑意才有了几分真切,“可能……算我的执念吧。填志愿的时候没想太多,就填了药学。”
其实比起执念,更多的是不甘,是后知后觉的无力,而不是坚定选择药学的理由。
过去三年,她自己也记不清当时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敲下药学代码的了。
邬别雪抿了抿唇,从片刻的安静中恍然回神,才发现陶栀好久都没有讲过话了。
她下意识抬起眼,却发现面前的女孩……在哭。
很安静地哭,好像嗓子又用不得了,连一丝气音都没有泄出。
只是那双眼睛通红,像被暴雨摧折后寂寂飘零的海棠花,而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比那些的倾盆暴雨更令人心惊。
邬别雪急忙抽出柔肤纸,轻轻地摁在她眼角,为她擦拭掉晶莹的泪珠。
其实她自己已经觉得没什么了,这些矫情的伤疤比不上生活中的油盐酱醋茶来得实在。但不可否认,再强大的心脏,也会被利刃捅穿,也会需要长久时间来愈合。
本来只是讲选专业的缘由,但不知道为什么,对陶栀说了那些她恨不得忘得一干二净的东西。但更神奇的是,她说出来后,心头积压了许久的重石,忽而悄无声息地散了。
只是此刻看着眼前为自己哭泣的女孩,她过往年岁中那些飘零的、没有寄托之处的情绪,好像隔着遥远时差,忽然就被人温柔地接住了。
“你在……心疼我吗?”邬别雪笑了,真心实意的,那双看起来薄凉的双眼也微微弯起,愉悦快从眼角渗出来。
陶栀哭着哭着,见面前人笑了,忽然就愣住了。
然后,她竖起眉,恼怒地抬起手,狠狠扬起,最后又雷声大雨点小地落在邬别雪胸前,跟蹭了蹭似的。
邬别雪挑眉,攥住她手腕,“你这样,很像在和我调情。”
她不想再让陶栀为她担心,选了些不着边际的荤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陶栀不哭了,一张被濯洗干净的脸嫩生生的,却又开始浮现羞赧红云。
她缩进邬别雪怀里,咬了咬唇,闷声道:“你跟我说你以前的事,我很开心。”
嗯,开心得都哭了。
“我也……想跟你说说我以前的事。”陶栀小小声开口,顿了顿,又道:“但是我没有想好怎么说,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邬别雪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应道:“好。”
“还有转专业的事,也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觉得你说得好有道理,我不喜欢药学。但是做决定对我来说有点艰难,所以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邬别雪心想,做决定对陶栀来说真的很难吗?不是无数个时刻,都选了自己吗?
她没掩住面上的笑,所以第二句好应得过分温和,浅浅的笑音从胸腔开始,传到陶栀耳朵里,又沿着血液一直输送到心腔。
陶栀又在她怀里呆了会儿,才仰起通红的脸来,忍着羞赧,用近乎气音的音量道:“那现在,我要和你调情了。”
末尾几个字,几乎是闭着唇用牙齿磨出来的,稚软含糊得像一盏糖粥。
邬别雪微微阖起眸子,任她吻上自己唇角。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求求你了]凌晨应该还有
第73章 七十三朵薄荷
◎等价交换。◎
邬别雪没有想太多,但她好像发现当晚的陶栀很是生动。
还是很羞,连锁骨和颈后都染上一层薄红,也不太敢看邬别雪,但回应得很主动,从亲吻到身体的起伏,活色生香。
稍微碰一碰,就好似溢出甜汁的花瓣,彻底软了。再碰一碰,那些往日竭力收敛的声音便断断续续从喉中轻哼出来,又轻又软,像惑人心神的蛊,噬得邬别雪心底发麻。
忍不住就想听更多。
“……今晚怎么这么快?”她将混身发抖的陶栀搂入怀里,像揽起一条湿软的小鱼,用指尖轻轻安抚着,给她更多柔波余韵。
被情欲沾染后的嗓子低低的发哑,却带着慵懒的风情,似乎还带了些酥麻的笑意。陶栀听见,没忍住又颤了颤,无助地屈起小腿,把底下的床单蹭乱了。
等她彻底安定下来,邬别雪才去帮她放水洗澡,然后轻车熟路地拆下床单,送进洗衣机,又折回来把卧室的垃圾桶袋子换掉。
每一次都是,陶栀缓过神来如果看到那些没有清理干净的痕迹,就会害羞很久很久,像只被欺负过的小鹌鹑,也不敢主动来抱她亲她了。
邬别雪可不想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等两个人都洗完澡,相拥入眠的前一秒,陶栀附在邬别雪耳边,给她迟来的应答:“因为今天特别特别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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