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寡欲师姐同居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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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

    当把自己摆到低一层的位置时,巨大的落差迎面击来,撕破她用以自持的矜傲表象,要她认清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给不了陶栀的,有人能轻而易举给她。

    只是想了再多,她也没办法说出那句“不要她”,她没办法真正违背自己的欲念。

    ——直到最后。

    她忽然麻木地想起,陶栀喝了酒,应该很难受。又想到今晚整个八楼停水,她没办法洗漱。

    凌乱的思绪戛然而止,心口忽然扯出一片尖锐疼痛,痛得她快喘不过气,随即是让她自己都猝不及防的一滴眼泪。

    邬别雪闭了闭眼,不着痕迹地将那点湿意拭去。

    没想过最后将她击溃的,只是停水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些无法弥合的鸿沟即使打碎她的傲骨,碾碎她的自尊,也没让她真正低下头过。但眼前赤裸的现实,却突然让她有了缺憾的实感——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敢,是不能。

    是不能要陶栀。

    半晌后,低哑的嗓音终于在安静的空间内响起,“带她……”

    整副躯壳都是麻的,她好似被铁链死死束在池中央,任由四周的冰水悄无声息往上蔓延,最后淹没她的口鼻,浸没她的发顶。

    邬别雪急促地喘了口气,掩在黑暗里的双眼一闭,泪水安静溢出,不声不响,“带她走吧。”

    卓芊猛然瞪大了眼。

    蜷缩在沙发里的陶栀休息了会儿,神智终于清醒了几分,有力气思考了。

    酒精肆虐后的不适却也愈发清晰。四肢沉重如灌铅,太阳穴突突地胀痛,喉咙深处莫名刺痒,像有无数极细软的绒毛在声带深处来回撩拨搔刮。

    痒得钻心蚀骨,仿佛千虫噬咬。她用纤白的手指徒劳地在脖颈间抓挠,却丝毫无法缓解那份从咽喉一路蔓延到心口的窒息感。

    她依旧将脸埋进双臂里,任由滚烫的呼吸灼得她心尖焦躁。

    恍惚中,她听见卓芊问邬别雪要不要她。

    陶栀猛然清醒了,她瞪大眼,听着自己的心脏砰砰作响,只觉得整个喉咙痒得像是遍布密蚁,噬咬她的声带,让她连不适的呜咽都没办法发出了。

    要不要她?

    喉间的痒意忽而沿着血管一路攀爬进了心腔。她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噬咬,痒得发颤,却仍是忍住了没咳出声。

    陶栀睁着眼,却只能瞧见一片漆黑。她一颗心摇摇欲坠着,在连日的远离和生疏里快要摔成一滩烂泥,只等邬别雪接住她。

    她想,只要邬别雪说要她,她就立刻原谅所有的冷淡疏离,她会扑进对方怀里,亲吻她的唇角,把所有滚烫的思念和积压的委屈毫无保留地倾诉给她听。

    只要邬别雪说要她。

    安静了许久,这方空间死寂得像没有生机,她都快疑心自己是不是醉得错过了邬别雪的回答。

    半晌又半晌,她终于听见了对方的声音。

    轻颤着,些许低哑,却依旧冷淡,像是宣判,像是处刑。

    她说,带她走吧。

    陶栀倏然睁大双眼,瞳孔因震骇和难以置信而骤缩。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汹涌地冲出眼眶,瞬间在她苍白冰凉的脸颊上冲刷出两道狼狈的痕迹。

    刻意忍耐的不适陡然间席卷全身,把心脏搅碎成模糊血肉。

    陶栀没忍住猛然咳起来,急急地攫取氧气,痛苦地弓起身子,剧烈地痉挛着,似是撕心裂肺,却连抽噎的泣音也发不出了。

    她下了沙发,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碰倒了桌边的小木椅,却也毫不在意。

    要走,要走。

    邬别雪不要她。她不要呆在这里了。

    卓芊听见小木椅被撞倒的声响,终于回过神来,对眼前的人磨齿凿牙,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里迸出:“你是不是疯了?”

    语罢,也不管邬别雪什么反应,便急忙往外追。

    人影消失在门外的一瞬,邬别雪终于狼狈地滑落在地上,抬手捂唇,一咳——

    竟见了血。

    【作者有话说】

    厨子回来了回来了!修了修前文,以及还有一章!

    第59章 五十九朵薄荷

    ◎对不起。◎

    陶栀不知道喝了酒竟会这样难受。

    咽喉里是钻心蚀骨的痒意,声带被咬得似不会震了一般,她连哭都哭不出声音。

    细白的脖颈上已经出现许多鲜红的抓痕,可她还是觉得痒,依旧抬手挠着,恨不得把手伸进喉腔里抓。

    呼吸,呼吸也变得艰难,周遭的氧气稀缺,她猛然吸一口,却填不满紧缩的肺部,只好连口也张开,急急地攫取氧气。

    她贴着走廊墙边往前走,身体没有力气,浑身都是麻的,身形也已经摇摇欲坠,脚步凌乱得像刚学会走路的孩童。

    难受得快要死了一样。

    “陶栀!”

    身后有人在喊,把她的名字喊得像桃子。

    卓芊急忙赶到她身边,却见她面颊已经浮满病态的潮红,胸口也急促而不正常地起伏着,像是极度缺氧。她认出这是过呼吸的症状,急忙出声道:“慢慢呼吸!吸气三秒呼气六秒!”

    卓芊手忙脚乱地将人侧着搂在怀里,避免她呼吸不畅,让陶栀跟着她的频率呼吸,又急忙掏出手机打了120-

    陶娇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便见那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靠在床头,发型凌乱,眼下青黑,面容困倦不已。

    见陶娇进来,卓芊急忙起身,手足无措道:“女士……”

    陶娇见她紧张,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已经知情,让她不要紧张。

    她坐到床边,第一眼瞥去,见女儿面色苍白,脖颈处却全是血红的抓痕。她忍不住移开眼,心疼得好似自己也不能呼吸了一般。

    “对不起……”卓芊低垂着眉眼,一脸歉意,仿若做错事的孩童,“我不知道她对羊奶过敏。”

    昨晚那盏冰激凌奶酒用的是羊奶,一整杯里半杯都是,含量不低。

    陶娇微微摇头,又朝她安抚地笑笑,“不怪你,你别害怕。”

    她见卓芊眼眶发红,又满面倦容,放轻声音道:“你回去吧休息吧孩子,辛苦你了,谢谢你带我家小栀来医院。”

    卓芊也没想好怎么面对陶栀,总觉得昨晚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是她害了陶栀。

    眼睛一眨,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急忙擦掉,又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模样应该很难看,于是扯出一抹笑来,“我、我回去收拾一下,再来看她。”

    卓芊退出病房,合上门离开。

    陶娇坐在床边,望着女儿挠出血的脖颈,双唇紧抿,又生生把眼眶的泪意忍下。

    她用床头柜的棉签沾了碘伏,倾身上前,轻轻地擦拭起那些抓痕来。

    自然怪不得卓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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