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月夜: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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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揽着她的腰肢,垂眸宽慰,“既然约好了地方心平气和地谈,他不会冲动做幼稚的事。”

    且不说多年情谊无法说断即断,两家企业名下的利益、人脉交织,下半年还有新项目合作,即便想就此老死不相往来,也得考虑旗下上万名员工的收入。坐在这个位置,早就身不由己了。

    断不了,也不能断。

    他拍拍舒怀瑾的背,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时间太晚了,喝咖啡你会睡不着。我让他给你点果汁,怎么样?”

    舒怀瑾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恹声:“我想喝菠萝啤。”

    “好。”

    两人各自换了套休闲装,乘坐高速电梯下楼,偌大的会议厅里,分隔出众多交谈私密的卡座。这个点厅内只有她们三人,舒宴清叠腿靠坐在窗边,眸光远眺着脚下的万千灯火夜景。

    舒宴清注意到了两人的身影,视线扫过去,舒怀瑾瑟缩着躲在贺问洲身后。

    “站那么远干嘛,有胆子谈恋爱,没胆子跟我坦白?”

    从小宠着长大的妹妹分不清好赖,把他当成了豺狼虎豹,舒宴清气不到一处来,忽然理解为什么做父亲的看女婿哪哪都不爽的原因了。

    舒怀瑾声音小地像蚊呐,“喔。”头埋得比鸵鸟还低。

    舒宴清:“就一个喔?平时不是我说一句,你能反驳十句吗?今天怕你哥吃了你?”

    贺问洲微微驻足,同她掌心相扣,安抚性地捏了下她的手指。

    他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递过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贺问洲身上有一种令人晕眩迷恋的魅力,仿佛无论发生什么,只要待在他身边,问题就一定有迎刃而解。

    网上总说,男性最大的魅力,是解决问题的能力。舒怀瑾起初还有些不懈,现在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

    她抿了下唇,同他对视,表示自己不怕。

    贺问洲带着她落座,将摆在餐桌上的饮品端过来,对舒宴清道:“你别凶她。”

    舒宴清掐着人中,“我哪句话凶她了?”

    “跟话语没关系。”贺问洲用掌背探了下杯壁,见是温热的,温声倾囊相授,“是语气。你的语气听起来像训下属,不适合用在同家人对话的语境中。”

    舒宴清讽他:“想不到贺先生在这方面经验比我还丰富。”

    “经验丰富说不上,只是比你更懂得关注她的感受和需求。”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太重,舒怀瑾怕一个不小心被群攻,默默咬着吸管。

    贺问洲抽出一支烟,递给舒宴清。

    舒宴清这会也觉得烦躁得要命,到底还是接了过来。

    “怎么不是菠萝啤?”贺问洲问。

    舒宴清:“大晚上的喝什么啤酒。我看你对她是溺爱。”

    贺问洲:“菠萝啤度数才多少?跟小甜水没区别。”

    舒宴清不说话了,看着指腹间想点却不能烟,刻薄地说:“别在这彰显你有多在乎我妹妹,明知道她在,还给我递烟,安得是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贺问洲倒也不在乎舒宴清的夹枪带棒,“宴清,你这就是刻意歪曲事实了。”

    “给你烟,又没给你火,摆明了是让你咬着,压压脾气。”

    舒宴清看他这副风度翩翩的样子,莫名来气,沉吸了口气。他不舍得对舒怀瑾算账,只扬声问:“舒怀瑾,你站哪边的?”

    他很少唤她全名,只要一唤全名,意味着少不了一通严肃教育。

    战火殃及罪魁祸首,舒怀瑾不由得端正坐姿,局促地左看右看。一边是从小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亲哥,另一边是自己追了大半年才追上的男朋友,天秤往哪边倾都不行。

    她用小拇指去勾贺问洲的指节,另一只手则拿起纸巾,将舒宴清杯壁边缘的水雾擦尽,讨好地说:“不能两边都站吗?”

    “选一个。”舒宴清说,“胳膊肘不准往外拐。”

    “你以后的零花钱、生活费,还有这样那样的东西,想好了再说。”

    贺问洲薄唇微翕,笑容玩味,“舒宴清,作弊是吧?”

    “你说得这些,我也给得起。”

    舒怀瑾万万没想到,事情暴露过后,竟然是这副局面。虽说没有她想象中修罗,但也没好多少,依旧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这对吗?

    她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没事。”贺问洲态度放软,给她*台阶下,“小瑾,先哄着你心碎的亲哥要紧。”

    舒怀瑾狐疑地看向他,唇边弥漫出柔和的试探,“我不选你,你不生气啊?”

    “不生气。”贺问洲口是心非,捏住她的指骨收紧了些。眉眼之中的温柔沁了雾霭的沉,朦朦胧胧,叫人心脏一寸寸揪紧,陷入他编织的情网中。

    他明明就很在意。

    在意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比不上别人,担心她对他只是一时兴起,连哥哥这关都过不了。

    他所有的高高在上,都在决心抢她那一刻,灰飞烟灭。

    她的回答至关重要。

    舒怀瑾眉心一跳,碾转在唇边,糯软的音色透着坚定,“贺问洲,不管怎样,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同样的,亲情她也无法割舍。两者并非对立面。她不会为了谁而伤害舒宴清。

    一句平平无奇的话,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

    贺问洲侧眸凝住她,乌眸里翻涌着剧烈的海浪,几乎要将她吞噬。舒怀瑾红了耳廓,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的话肉麻过头了,低咬着唇,不好意思迎上他炽热的注视。

    她越躲闪,落在面上的眸光热意更深。

    舒宴清将两人目光交望时的情愫和忐忑看在眼底,到底还是心软,面上阴郁之色散尽,释然抬眉,“小瑾,哥哥这么些年白疼你了?”

    舒怀瑾眼睫轻颤,向舒宴清郑重表明,“哥,你对我也很重要。”

    之前一直瞒着舒宴清的原因之一,也是不愿让它变得两败俱伤的单选题。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影响了两人之间的友谊。毕竟知音难觅,挚友难寻。

    为了爱情折损友谊、亲情,本就不值得。

    不过好在贺问洲和舒宴清都足够包容,尊重她、信任他,愿意用和平探讨的方式交流,而不是武断专横地下非遵守不可的命令。高一时,舒宴清促使那位混血男孩子被迫转学、家里生意也受影响的事,让舒怀瑾一直介怀,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无辜的人。

    她其实很怕这次也要重蹈覆辙,怕舒宴清继续干预她的选择。

    好在,她们都在最后一刻,学会了妥协和退让。

    “没白疼。”贺问洲眸中意味逐渐深远,薄唇勾着弧度,“至少教会了我,怎么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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