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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历史许愿墙, 开局拿昏君祭天》 55-60(第20/24页)
什么叫一粉顶十黑啊,这就是了。
李光弼无奈地摇了摇头,不作理会。
高长恭闻言,神色严肃地说:“莫非,成为名将的必经之路,就是要当/或者险些要当上门女婿。”
却是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北齐神武帝高欢。
霍去病一怔,按照这个标准,他舅好像也符合?
檀道济玩了半天,终于回忆起自己是来找人帮忙打架的,当即将事情这么一说。
霍去病一脸懵:“为甚要奉诏弑父,东阳公主与王僧绰是何许人也,她家有什么故事吗?”
檀道济有心想和小伙伴分享,奈何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半天支支吾吾,根本讲不明白。
最后只好一跺脚:“去问小沈老师,他修《宋书》,一定知之甚详!”
然而,一行人找遍了书院,都没看到沈约,反而遇见了正在花园里观赏芍药的王筠。
“什么?你问我叔爷爷一家?”
王筠当即来了兴致,将芍药花随手别在了襟边:“快坐下,我跟你们说啊……”
……
王筠来自琅琊王氏,他的爷爷王僧虔,是王僧绰的亲弟弟。
也是王俭的叔父……兼养父。
那么问题来了。
王俭作为东阳公主与王僧绰唯一的孩子,备受宠爱,珍如珠玉,为什么要让小叔叔来收养?
当然是因为,东阳公主与王僧绰都死得很早。
如果算上日后同样英年早逝的王俭,这一家子都命途凄惨,和早夭杠上了。
别人是“长命百岁”,他是全家人加起来,都没超过一百岁。
刘宋王朝的公主们,乃是一群神奇的存在。
她们不仅能量十足,对政治的各个领域都要掺一脚,什么官员任命、封邑税收、战争与和平……
而且画风格外清奇。
有时尚弄潮儿、发明新妆容引领所有女性梳妆风潮的,有养了一大群面首、朝三暮四流连花丛的,有强纳姑父逼迫其成亲的,有经常雪天将驸马剥光了衣服绑在树上鞭打的,有因为驸马找小妾、一怒之下杀了驸马全家的,有提刀闯宫逼迫当朝皇帝的,还有和侄子乱/伦喜提贵妃之位的。
怎一个乱字了得。
对此,刘裕看完史书,表示喜闻乐见。
我家的孩子虽然彪悍,但都是她们欺负别人,没被别人爬到头上就行。
什么,你说她们太凶了,所以史书里的名声不太好?
做人嘛,过得开心最重要了,名声能值几个钱!
东阳公主尤是其中翘楚。
她作为宋文帝与文元皇后袁齐妫唯一的女儿,天之骄女,金枝玉叶,自幼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
少女时期第一次心动,就看上了王僧绰。
王郎仪容俊美,气度丰雅,在朝野名声极佳,一致被公推为宰相之才——未来也确实当了宰相。
更兼立身清正,并无乱七八糟的谥号。
于是呢,东阳公主没有养面首,王僧绰也没有纳妾,二人琴瑟和鸣,岁月静好,缔结了一段人人称羡的美好姻缘。
可谓是刘宋皇室里,绝无仅有的一对清流。
史书记载了王僧绰的爱妻名场面三连。
其一,每逢事情问夫人。
王僧绰对东阳公主十分尊重,逢事必与之商量,绝不一意孤行。时人不理解,往往背后引以为笑谈,他却依旧我行我素。
其二,勇于反击弹劾者。
有人弹劾王僧绰不遵仪典,华堂处理政务经常带上东阳公主一起,形影不离。
王僧绰冷笑:“奇也,我还未及冠就跟夫人成亲了,上班有什么不能待在一起的,你是不是嫉妒我?”
其三,发扬谦虚的美德。
面对吹捧他的人,王僧绰谦逊地表示,这都是沾光。
“我能青云直上,一路升到如今的高位,一切都是因为我娶了夫人、和皇室有姻亲的缘故,否则,我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豫宁侯爵罢了。”
万朝观众:“……”
真服了,快来个人管管他啊!
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平平无奇的侯爵”,这么蛮不讲理的文字!
乍一看上边的事迹,好像王僧绰升官是走后门似的。
其实,他这个宰相之位,绝无半点水分。
整顿朝纲,安抚百姓,究识流品,谙悉人物,拔才举能,咸得其分,政绩都是实打实的。
他是个真正的世之君子,品德高尚,光风霁月,让世人心悦诚服。
东阳公主有此良人,自然也过得十分惬意。
然而好景不长,并非每一个人都像他们夫妇一样,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世间多的是负心薄幸者。
就比如东阳公主的亲爹,宋文帝。
尽管宋文帝早年与文元皇后袁齐妫感情甚笃,但随后因为偏宠潘淑妃,立刻开始打压这位皇后,想让她把位置让出来。
文元皇后袁齐妫抑郁成疾,偏偏为了孩子,又不能和宋文帝一刀两断,愤怒已极,遂选择避免不见。
宋文帝每次入宫,她必定去其他地方回避,来了几十次都没见到。
后来,袁齐妫病重,宋文帝似乎又念起了她的好,懊悔不已。
就来到了病榻前,“执手流涕”,痛哭表达歉意。
然而,袁皇后意志坚决,到死都不肯原谅他,没有说一个字。
甚至“以被覆面”,转过脸不肯看他。
皇后一死,宋文帝悲恸欲绝,不仅在葬礼上多次临棺大哭,还亲自撰写了哀册,有“抚存悼亡,感今怀昔”的字样。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东阳公主亲眼目睹母亲被父亲间接逼死,从此怀恨在心,誓要复仇。
她还有个同胞弟弟刘劭。
尽管刘劭此人荒唐且垃圾,姐弟二人万事不和,却唯有在为母复仇这件事上,立场是一模一样的。
刘劭日后,不仅成了华夏历史上第一个弑父篡位的太子,亲手对宋文帝砍下了那一刀。
而且还极尽愤怒地杀入宫中,将潘淑妃一干人等全部剖心,送到袁皇后灵前祭奠。
平日,东阳公主与王僧绰一道在家中开府,招纳士庶,积蓄力量,各种文人士女、三教九流都来到府上。
其中,就有女巫严道育。
东阳公主如获至宝,受此“高人指点”,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巫蛊之案。
将宋文帝的玉像埋在含章殿前,日夜做法诅咒其暴死。
按照王僧绰的君子作风,何况被诅咒的对象还是对自己赏识有加的君王,如此大逆不道,他本该坚决反对。
但情之所至,难免有唯一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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