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许愿墙, 开局拿昏君祭天: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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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王镇恶对此深以为然。

    他比划了一个「那么长」的手势,“穆之先生之前看你传记的时候,给你列了好长一串要清算的名单,有那么长,那么长,那么长,涉案人士及其家人一个都跑不掉。”

    辛弃疾感动了一会,然后懵逼道:“但是,有些事情根本还没发生,不必提前算账吧?”

    而且。

    看他手中「那么长」的长度,总觉得把大半个临安城的官员都犁一遍,数目也不一定够!

    王镇恶不以为然:“反正是给你出气,顺带整治一下朝廷的不正之风,不死几百几千个人,还真以为我们是好声好气来做慈善的——再说,赵宋朝廷的原官员,有几个没问题的?”

    辛弃疾凝眉不语。

    王镇恶见他还想说什么,当即伸手一扯:“行了,这种政治上的事自然有主公和穆之先生操心,我们就不要管了。走走走,我给你介绍新朋友去。”

    “羊规,这边这边!”

    小羊将军原本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但因为之前得知了羊侃的故事,现在看起来蔫蔫的。

    他走到面前,认真端详了辛弃疾一会,忽然语气严肃地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看到你,就感觉无比亲切,好像看见了我未来的孙子羊侃。”

    辛弃疾嗯了一声,静待下文。

    羊规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又仿佛特别理直气壮地说:“你要不介意的话,咱俩各论各的,我还叫你幼安,你可以叫我……小爷爷?”

    辛弃疾:“……”

    不,他非常介意!

    “这是什么涨辈分的新方式吗”,王镇恶冷笑一声,挽起袖口,“来,咱俩比划比划!”

    ……

    另一边,文天祥被人叫住。

    那人握住他的手,语气温柔地说:“你既生得如此貌美,又姓谢,想来一定是我们家的后人吧。”

    文天祥:???

    不是,你谁啊,这么荒谬的话怎么说得出口的?

    那是个眉眼清丽的年轻谋士,乌衣如画,霁月明朗。

    清风吹动剑佩,与他腕底的玉坠清脆相击,泠泠而鸣,也吹得衣袂翩然飞舞,仿佛江南深秋的涳濛烟水一般,缥缈无定。

    他一眼望过来,眸光清亮,笑语粲然。

    仿佛璀璨的天光穿云破雾而来,自有一种蓬勃明媚的意气。

    文天祥忽然心念一动,脱口而出道:“我知道你,你是陈郡谢——”

    “陈郡谢宣明”,谢晦眉眼微弯,漾开了一池碎星。

    文天祥眼前一黑。

    完了,他真的是谢枋得家中的先祖。

    谢枋得是谢安的直系子孙,自然也是陈郡谢氏的后裔。

    没想到继小师祖之后,自己还要再多认一个祖宗(?)

    这一位,是未来的丞相、开国元勋,托孤大臣之首,分分钟废立皇帝的绝世狠人,一个恃美行凶的大权臣。

    《宋书》给谢晦单开了一个章节,也是全书唯一的一个单人列传,一开头,就用长长一段话记叙了他的美貌。

    说他,“美风姿,善言笑,眉目分明,鬓发如墨”。

    又说从前他入朝拜见刘裕的时候,刘裕见了他,笑说“如见玉人在前。”

    “陛下的形容果然很贴切”,文天祥由衷说。

    谢晦微笑,忽而快速伸手捏了捏小晚辈的脸,但觉触手温凉,细腻如玉,心满意足道:“你也一样。”

    众所周知,陈郡谢氏的高颜值和颜控属性,都是祖传的。

    作为江左乌衣门第,他们风华清贵,向来最盛产美人,满门男女老少皆是容貌出众,各有各的风仪神采。

    而且也绝非靠脸吃饭,都是文武双绝。

    有的挽弓跃马,决胜千里,有的诗画流芳,名垂青史。

    代表人物,比如擅弹琵琶、被桓温称作*世外仙人的镇西将军谢尚,从容弈棋、江左风流的宰相谢安,芝兰玉树、决战淝水的冠军将军谢玄,才华冠绝乌衣巷、有林下之风的才女谢道韫……

    在谢晦看来,文天祥就像用尺子量过一遍似的,处处都符合陈郡谢氏的标准。

    “叫我宣明就好”,他满意极了,挽住少年的手,笑吟吟地说:“你以后跟着我,我来保护你。”

    “多谢宣明”,文天祥神色无奈。

    谢晦虽然作为谋士算无遗策,但又不擅长亲征。

    按照他的武力值,真上了战场,指不定是谁保护谁呢。

    谢晦笑道:“走,我带你去见主公。”

    此刻,沈林子等人终于将陆游家被挤掉的门重新安装好,可以出发了。

    刘裕在传送门的另一头清点军队,等待他们过来,一同前往临安帝宫。

    陆游和猫猫们告别。

    於菟忽然三两下飞奔过来,咬住了他的衣袂,似乎不想让主人离开。

    陆游俯身将它抱起,轻轻抚摸了两下:“好啦,我真的要走了,你留下好好看家,待我光复山河之日,功成卸甲归来。”

    猫咪呜了一声,抬起爪子,搭在他的手心,像是让他记住自己的诺言。

    陆游唤来僮仆,交付锁钥,嘱咐他们看顾好家中的一切:

    “照顾好所有的猫,猫草要勤打理,后院的酒窖不可荒废,还有多加注意新种植的粮食……”

    他一振衣衫,提剑出门,微阳将离去之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辛弃疾望着眼前这一幕,忽然想到了一件全然不相干之事。

    当年诸葛亮草堂春睡罢,离开隆中,也曾对诸葛均说:

    “吾受刘皇叔三顾之恩,不容不出。汝可躬耕于此,勿得荒芜田亩。待我功成之日,即当归隐。”

    然而。

    那是他在草堂度过的最后一次春日,往后半生,再也不曾归来。

    ——这种近似于谶言的联想,无端让人感到不安。

    “幼安。”

    一只手轻轻按在他肩上,辛弃疾讶然回眸,见刘裕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传送门,来到了身边。

    西风如烈焰般摧折在天地间,他负剑孑然高立,巍然似青山,身后一片长天浩阔,江海烈烈,仿佛有无垠的烽烟燃烧升起,白刃寒旌倒悬。

    那把剑,是刘裕的天子之剑。

    仍敛于鞘中,却仿佛有寒芒如水般渗出。

    一旦进攻,必将是云霆击电、见血封喉的致命一击,为了守护家国人间、横扫虏廷而出鞘,至为凌厉,也至为璀璨。

    辛弃疾本来心里堆着很多话想问,但真正见到刘裕的这一刻,一切都已无关紧要了。

    这世上,原来真的有人仅仅站在那里,就会觉得他是无敌的。

    他是天生的领袖与君王。

    这一生,注定要百战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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