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逼疯清冷丞相: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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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

    带着恶意,惩罚似的,用力吻上她的唇。

    王十六从恍惚中,一下子被拉回现实。这个吻凶狠蛮狠,从前他吻她,都是小心着,揣测着她的心意,努力迎合,可此时他却像一心要破坏,要摧毁,狠狠吮着,裹着,几乎要把人吞下去。

    疼,羞耻,还有愤怒,王十六推不开,用力咬下去。

    舌尖被咬破,然后是嘴唇,裴恕尝到了血的腥味,有点疼,却让人的欲念千百倍增加。她咬过薛临吗?不曾吧,他躲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她都是主动去吻薛临,踮着脚尖,身体整个贴在薛临怀里,那么依恋,那么爱。

    她却连唇,都不肯让他碰。

    裴恕用力扣住她的后颈,攥紧了,再次吻住。她又开始挣扎,呜呜咽咽,唇齿中漏出勾人的声响,裴恕下意识地闭上眼,声音发着颤,渴望之中,无法放下的恨怒:“不许我亲这里,因为要让薛临亲?”

    王十六低呼一声,张嘴的瞬间,他已经闯进来,攻城略地。呼吸都被掠夺,那些零碎的片段,他吻她的,她吻薛临的,混乱中纠缠在一起,乱得人无法分清,直到他冰冷的语声突然打破一切:“薛临也是,这么亲你的?”

    混乱戛然而止,王十六在强烈的羞耻中,睁大眼睛看着裴恕。

    许是已经适应了黑暗,许是自己的想象,能那么清晰地描摹出他的轮廓。冰冷,狠戾,疯狂。

    他是故意这么说,他存了心思要羞辱她,他已经不是从前的裴恕了,他要把属于她和薛临的回忆,全都破坏掉。

    裴恕松开她的唇。然后,吻了别处。

    耳垂,脖颈,耳廓。轻咬,舔舐,吮咂,所有他曾在意念中想象过,所有想做而没有机会做的,那些让人不齿的念头,都在黑暗中,在无声的对峙中,一样样对她施行。

    舌尖送进她的耳道,描摹突击,一下又一下,湿冷的欲念裹缠,带着妒忌和不甘,低声命令:“叫哥哥。”

    王十六仰着头,身体绷成一张弓,眼梢因为羞耻和愤怒激出泪水,咬着牙一声不吭。

    所以,她只肯叫薛临吗?让他的妒忌不甘一下子涨满到极处:“薛临知道吗?男欢女爱之时,你也曾叫我哥哥。”

    那些混乱的片段突然一下袭来,王十六再撑不住,重重一个耳光扇来。

    纠缠太紧,裴恕没能躲过,她的手落在他脸上,黑暗中清脆一声响。

    不疼,唯有羞辱,千百倍地增长。她一击得手,却像是被自己惊到了,僵硬着站着,裴恕慢慢抚了下脸颊。

    很好,玩弄他,欺骗他,背弃他,如今,还敢打他。

    抬手,虎口一合,握住她纤长的脖颈。

    王十六被迫仰头,在一击得手的意外中,生出晦涩的歉疚:“裴恕。”

    心里突地一跳,裴恕下意识地凑近,等待下文。

    她却不肯再说了,沉默着,黑暗中沉沉的呼吸声。

    裴恕慢慢,勾起唇角。他也真是,自甘堕落到了极点,到这时候还在渴望,她能稍稍给他一点回应。

    第58章 第58章“舒服吗”

    王十六迷迷糊糊,做着乱梦。

    到处都是灯彩,照得天空也是五彩斑斓,她挽着薛临的手,走着,看着,笑着,来了踩高跷的,戴杆的,忽地又来了一群踏歌的人,她和薛临也加入了,一起唱啊,跳啊。

    人群突然消失了,只剩下他和薛临,他也要消失了,松开她的手,毫不留恋:阿潮,你走吧。

    她又陷入了那片混沌,徒劳无用地跑着,找着,怎么都找不到薛临。混沌又变成了一片漆黑,她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夹在柏子香气里,让人毛骨悚然。知道是很可怕的人,恍惚中只是想不起来是谁,本能地要逃,要挣脱,要去找薛临。

    可怎么跑,都跑不掉,更找不到薛临。急切到极点,叫出了声:“哥哥!”

    王十六猛然醒来,天亮了,窗缝里透进来日光,照着车壁上包着的锦褥,连绵不断的对鹤花纹。裴恕的手臂交叠着横在她身前,他自身后紧紧抱着她,低着头,阴沉一张脸。

    睡着前的情形慢慢回到脑海。她打了他一个耳光。他怒恼着捏住她的脖子。她以为他要掐死她了,他却什么也没做,只是冷冷笑了一声,放开了她。

    再后来,他们都没说话,车子一直没停,摇摇晃晃让人昏沉,车厢里满是他身上的血气和柏子香气,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这样抱着她,过了一夜。

    “梦见薛临了?”裴恕阴冷的语声突然响起。

    王十六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昨夜他那些饱含恶意,刻意羞辱她的话突然都回到脑中,让人眼梢发了红,拼命挣扎着只想摆脱,裴恕牢牢抱住,带着强烈的妒意和愤怒,冷冷又道:“那个废物背弃了你,你还想着他?”

    害怕突然都变成愤怒,王十六叱道:“闭嘴!你算什么,谁许你这么说他!”

    是啊,他算什么,她又怎么舍得让他说薛临半个不字。裴恕垂目看着,她挣脱不开,就一根一根掰他的手指,下手丝毫不曾留情,疼,但心里更痛。

    怨愤嫉妒都变成语言,一句一句,只要戳到她也疼:“既无能力护你周全,又无心胸接纳你的过往,这种人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闭嘴!”王十六激怒到极点,咬着牙抬手。

    裴恕下意识地偏开脸,隐隐之中,说不出是羞恼还是渴望。昨夜她一味与他对抗,唯有在打他那个耳光之后,她语声低低,唤他的名字,那是她对他,唯一不同的反应。

    他渴望这种反应,他拿不准是否要为了这点安慰,承受她的羞辱。

    可那个耳光并没有落下,她怔怔的,只是皱着眉,裴恕觉察到不对,立刻搂紧了:“怎么,我说的不对?”

    不对,王十六紧紧皱着眉。她刚刚见到薛临时,为着薛演之死,她愧疚着向他说对不起。薛临是如何反应的?他丝毫不曾迟疑,立刻说不怪她,还反过来安慰她。

    整整九年耳鬓厮磨,她太了解薛临,他绝不是口不应心的人,他那时候说不怪她,就是真的,没有将薛演的死迁怒在她身上。

    那为什么,他突然又改口,还因此离开她?

    裴恕察觉到她的走神,她在想薛临,她梦的是薛临,想的也是薛临,她的眼她的心,没有片刻留给他。无能为力的屈辱和不甘让人只想做点什么,扭转这一切,扳过她的脸,用力吻下去。

    王十六吃了一惊,他刻意让她不适,吮着咬着,全是玩弄的手段,王十六觉得耻辱,踢打反抗:“放开我,你放开我!”

    裴恕沉沉吐一口气。她柔软的身体挣扎推搡,不经意中蹭着,揉着,刺激着他与她彻夜相拥,分外敏感的身体。渴念到了极点,对自己鄙视到了极点,对她的恨也是极点,扳过她,欺身压下。

    王十六惊叫一声,模糊猜到他的意图,尖叫起来:“滚开!”

    天光太亮,裴恕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厌恶,他几时,竟沦落到如此地步!

    松手,整整衣襟,推开车门。

    外面的空气突一下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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