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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怎样逼疯清冷丞相》 50-60(第10/19页)
逃犯?王十六吃了一惊,薛临几时,成了逃犯?
“误会,都是误会,”李孝忠笑着,“裴相莅临,成德真是蓬荜生辉呀,若是裴相不嫌弃,我愿做个东主,把这误会解开,如何?”
很好,看来李孝忠是一心一意,袒护薛临了。裴恕慢慢看过门外密密麻麻的士兵,略一颔首:“好,我也想听听,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误会。”
“裴相请。”李孝忠在侧旁领路,向薛临递一个眼色。
薛临会意,挽着王十六,慢慢落在后边。
亲兵们一涌而上,将裴恕团团围在中间,裴恕回头,隔着密密层层的人群,看见王十六。
她与薛临十指相扣,身体依偎在他臂膀上,依恋维护的姿态。很好,她欺他辱他,当着他的面与薛临卿卿我我,她方才,甚至还想杀他。她为了薛临,已经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现在,连夫婿也要杀。
裴恕转回头。那么,就杀了薛临,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节
度使府灯火辉煌,李孝忠斟满一杯酒,双手奉上:“军师到成德时已经将身世尽数告诉了我,我敢以身家性命担保,他绝非逃犯。”
裴恕抬眼,越过层层守卫,看向空荡荡的门外。她已经不见了,跟着薛临,一起逃了吧。很好,一条丧家之犬,也敢与他为敌。
接过酒一饮而尽:“洺州一战,薛临是重要人证,他假死潜逃,致使郑夫人之死真相不能大白,王焕以此为借口纵兵烧杀劫掠,薛临之罪,罪不可赦。”
李孝忠笑了下,知道他是罗织罪名,但他手握大权,自然也不好得罪:“军师协助裴相平定王焕,也算是将功赎罪,看在我的薄面上,裴相饶他这次吧。”
饶他?她可曾饶过他。裴恕再斟一杯,一口饮尽:“王十六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定亲之时,节帅还曾送过贺礼,薛临拐带宰相之妻,节帅确定,要庇护他?”
李孝忠心里一跳,关于这桩婚事流言蜚语颇多,都说他并不打算真娶,但看他今日的模样,对王十六分明是志在必得。他与王十六的确是明公正道的夫妻,便是告到皇帝跟前,薛临也是理亏。
清凌凌的水声中,裴恕再次斟满一杯:“节帅高卧成德,一方诸侯,朝堂风雨轻易吹不到节帅跟前。但裴某,也绝非任人欺辱之辈。”
李孝忠心里又是一跳,他是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王焕那样势大,还不是死在他手里,真要是翻了脸,成德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
犹豫着无法决断,抬眼,裴恕拿起酒杯,慢慢抿一口,幽深凤眸带着狠戾,冷冷看他:“节帅确定,要与我为敌?”
啪,金卮拍回案上,裴恕起身:“告辞。”
堂外士兵犹豫着,握着刀等待李孝忠的命令,李孝忠一言不发,看着他萧萧肃肃的背影,一霎时走出厅堂。
啪,远处有人烧爆竹,欢欣一声响,裴恕在堂前停步,目光沉沉,看过灯火照耀下五彩斑斓的天空。
今日之后,李孝忠不会再插手。赤裸裸的,以权势威压。自他以自身高位,清洗关于母亲的流言,他就尝到了,权力的滋味。
但他从不曾为着个人私怨,用手中权力,草菅人命。
王观潮,我变成这般模样,你可满意?
慢慢走下台阶,抬手:“追。”
第56章 第56章跟我回去
人多得很,挤挤挨挨填满大街小巷,王十六挽着薛临艰难穿行着,到处都是灯彩,到处都是热闹鼎沸的人声,映得人眼花缭乱,似一场荒诞的乱梦。
这是她头一次来到街市,头一次亲眼见证元宵节的热闹繁华,她从不曾想到,会是在这般情形之下。
“阿潮,别怕,”薛临抬手擦去她额上的汗,“我们走得掉。”
有侍卫牵着马飞奔过来,低声道:“都安排好了。”
薛临点点头,扶着王十六上马:“我们走。”
马匹乖觉,拣着人少的地方走着,王十六听见身后陡然爆起一阵绝高的声浪,其中又夹杂着喝彩声,忍不住回头一看,就见一队穿得稀奇古怪、戴着面具的人边歌边舞往节度使府门前去,又有一队踩着高高木棍的人舞蹈着走来,几个头上顶着竹竿的人将竹竿在头上、身上抛来抛去再稳稳接住,极远处还有一队男女,穿着彩衣歌着舞着,也往节度使府门前去。
原本分散在四处的百姓都被这些玩戏吸引住了,笑着闹着,纷纷望节度使府跟前赶,原本空阔的府门前霎时间围得水泄不通,王十六恍然大悟,薛临安排了这些,是要堵死街道,使裴恕无法追赶。
明知道此时应该趁机逃走,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好生热闹啊,这些都是什么?她从不曾见过。
“那些戴面具的是傩戏,扮成各色鬼神,歌舞驱邪,”薛临与她并辔前行,向她解释着,“那个是高跷,顶竹竿的是戴杆,那些歌舞的是踏歌,踏歌之曲简单上口,差不多的人都会,常常会跟着一起舞蹈。”
原来如此。明知道时间紧迫,王十六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果然有许多人加入了踏歌的队伍,手挽着手,欢笑着歌唱着,原来元宵节,是如此热闹呢。
但,她得赶紧走了,待会儿裴恕追出来就麻烦了。她从不曾想到,那个冷淡高傲,一举一动恪守礼法的裴恕,竟会疯狂到对着无辜之人,大开杀戒。王十六转回头:“哥哥,我们走吧。”
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吸引去节度使府门前,眼前的街道空荡许多,骏马飞奔而过,带起清脆的马蹄声,薛临看着她,心下无数怅然。
他看得出她的好奇和留恋,十几年来她东躲西藏,从不曾好好过一次正常的元宵节,如今王焕死了,她明明可以享受正常甚至奢华的生活,却因为他的缘故,又要东躲西藏,颠沛流离。
值得吗?为他这一身残躯。薛临望着前方,领着马匹穿过捷径,飞快地向城门奔去。值得吗?不能想,不敢想,连他自己,都为她不值。
***
裴恕被重重人流阻挡在府门前,人太多了,又都是百姓,显然都与此事无关,但,显然又都出自于薛临的安排。
他利用这些百姓,挡住道路使他无法追赶,好个狡诈的薛临!
侍卫们还在奋力从人群中穿行,裴恕停步,沉声吩咐:“上高处。”
郭俭反应过来,连忙带着他提气一跃,跃上节度使府高高的围墙,侍卫们紧跟着也都跃上来,围墙狭窄,只能踩着花砖小心行走,裴恕在夜色中,抬眼望向远处。
她会去那里?离开成德,薛临就是丧家之犬,毫无倚仗,他能带她去哪里?
***
王十六追着薛临,冲出城门。
城外没有灯彩,月光清透,照着轻纱般的大道,仿佛突然之间,闯进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王十六心里恍惚着,轻轻靠向薛临:“哥哥,我们去哪里?”
去哪里?薛临望着前方,久久不语。
他原本打算一路往北,在范阳落脚。那里离长安更远,毗邻突厥,是河朔三镇中最自成一体的地方,裴恕即便手握重权,在那边也不好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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