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逼疯清冷丞相: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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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以城池诱惑李孝忠,让他与王焕翻脸厮杀。所以,是不是那林姓军师的出现,改变了李孝忠的想法?

    握住丝缰一抖:“返京。”

    青骢马撒开四蹄,如飞一般奔驰,冬日的风割在脸上,寒冷,生硬。她这时候,还没醒吗?

    洺水城外。

    又一碗药喂下去,大夫俯身在榻前,开始针灸。

    一根,两根……五十八根。眼看王十六额头,人中、手臂,密密麻麻全都是长长的银针,周青紧紧攥着拳。

    整整三天了,药吃了那么多,这么长的针一天扎几遍,她为什么,还是没醒?跪伏在榻前,几乎是绝望着,一声声低唤:“娘子,快醒醒吧,青奴求你了。”

    “郎君,”大夫犹豫着,“可以试试针灸膻中穴,只不过男女有别……”

    周青红着眼,许久:“好。”

    王十六依旧困在混沌中。

    没有人唤阿潮,也没有人再唤王观潮,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都消失了,天地之下,只剩下一片寂静,空虚。

    让人陡然失去了心劲儿,只想就这么算了,这样,也许就不会那么累了吧。

    却在这时,陡然一阵尖锐的疼痛,混沌在旋转,在消失,虚空之中,模模糊糊,出现那双熟悉的眉眼,是薛临,低头看她,语声温存:“阿潮,回去吧,你不能来这里。”

    哥哥!王十六踉跄着去追,去抓,那双眼消失了,在几乎把人撕裂的痛苦中拼尽全力喊了一声:“哥哥!”

    噗,有什么腥热的东西喷出来,王十六猛地睁开眼睛。

    “娘子!”眼前是周青赤红的眼,他紧紧攥着她的手,“你终于醒了。”

    昏迷前的一切慢慢回到脑海里,王十六闭着眼躺了会儿,再睁开眼,看见胸前的衣服剪破一小块,扎着几根长长的银针,看见胸襟前面暗红的血迹,她吐血了。

    “娘子漱一漱吧。”锦新端来温水,轻轻扶她。

    王十六就着她的手漱了漱,定定神:“我睡了多久?”

    “三天,”周青忙道,“不过没事,吃了药就好了,娘子不怕。”

    怕?她有什么可怕的。他们都瞒着她,但她早知道了,大夫说她活不了多久。无所谓,只要报了仇,她早就想去找薛临了。“裴恕呢?”

    “裴恕他,”周青犹豫着,许久,“和谈已成,节度使撤军,裴恕回长安了。”

    阿潮。王观潮。

    王十六又闭上眼睛,许久:“收拾一下,我要回南山。”

    第23章 第23章拥抱

    冬色渐浓,树木一大半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干直插向天空,南山北面大片的松柏虽不曾落叶,但天寒地冻,也早变成阴郁的深绿,看起来冷而压抑。

    王十六从半敞的车窗里,沉默地望着外面。

    她很少坐车,在她的认知里,坐车意味着身体弱,成为别人的累赘,她生平最不愿意的,便是成为别人的累赘。

    “娘子,”周青控着马跟着车边,低头轻声,“外面冷,要么关上窗吧。”

    “开着。”王十六依旧靠在窗边。

    她极少生病的,哪怕天生就有心疾,但她一直都知道,要跑得快,要跳得高,要什么事情都做得很好,哪怕是凭着意志,根本无法改变的身体。

    天生就背负罪孽的人,事事都必须做到最好,让母亲再找不到理由,用那样冷淡失望的目光,轻轻地,瞥一下。

    “娘子,奴有点冷,”锦新坐在对面,低低咳了一声,“能不能关下窗?”

    王十六知道,并不是锦新怕冷,是锦新怕她受了风加重病情。这种体贴到极点的关切让人突然难过到了极点,垂着眼皮,点了点头。

    周青连忙关了窗。

    车厢里安静下来,马脖子下面的金铃叮当叮当,闷闷地传进来,车子转了个方向,他们拐进了上山的路,是大道,那条通往薛家别业的隐蔽小路太窄,只能走马,不能走车。

    那时候,她便是因为这个,要学骑马。年纪小,马匹高,她的天分又不十分好,一次次摔下来,再一次次爬上去,不知第几次摔下时,薛临握着她的手,抱她坐在身前:“我还不会两个人共骑,要么你带着我吧。”

    他哪里是需要她带?他是为了在后面,替她拉住缰绳,免得她再摔下来。既要帮她,又要照顾她的自尊,她这样骄纵的坏脾气,便是他一天天惯出来的。

    无数过往突然一齐涌上,心脏刺痛着,王十六深吸一口气。

    阿潮,阿潮。王观潮。那么相似的眉眼,那么相似的唤声。一样吗?

    平恩城外,通往长安的官道。

    诸事交接完毕,裴恕在城门外停步,向前来送行的洺州众官员拱了拱手:“诸位,就此别过。”

    青骢马四蹄如飞,踩着经霜的乱草向前奔去,身后人影憧憧,黄靖等人都没有走,三三两两,遥遥跟着相送。

    裴恕望见极远处苍灰的山色,看见路两旁迅速退后的树木,王崇义绷着脸,心事重重落在队伍最后,使团行进得很快,仿佛是一眨眼间,便已经越过十里亭,再过城外驿。

    心里的异样越来越浓,他好像有什么事,不大不小一件事,忘了办似的。是什么事?

    南山。

    山路越来越窄,终于连马车也不能通行,王观潮扶着锦新,慢慢下来。

    兵乱之后,昔日平整的道路此时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周青生怕她磕绊到了,忙跳下马来扶:“小心。”

    小心,从前薛临,也总这么跟她说。她初初学会骑马时,嫌山上地方小,不好施展,便在这条山道上练习。母亲要躲着王焕,她便也不能抛头露面,所以每次都是在黄昏时,踩着暮色,在山道尽头草草跑上几圈。

    夏天有蚊虫,冬天有冰雪,春秋时游人多,而且黄昏时,光线大抵是不太好的,要注意脚下的路面有没有坑洼磕绊,注意前面,会不会突然跳出来什么野兽。

    有太多问题需要留心,她总是记不住,也许是因为,薛临总会跟着,薛临总会,帮她记着吧。

    阿潮。王观潮。一样吗?

    官道上。

    前面一座青石牌坊横跨道路两边,半圆形的斗拱又宽又厚,高悬在半空,裴恕拍马穿过,一刹那间,想起洺水城悠长的门道,握着丝缰的手不觉就是一紧。

    他有些明白,这异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那个总是缠着他追着他,让他厌烦,让他总想甩开的人,不见了。

    王观潮,已经三四天不曾有她的消息,她现在,醒了吗?

    南山。

    山道走到尽头,向后山处拐进去再走一段,便是薛家别业。王十六沿着外围慢慢走着,地面上堆着层层砖石,砖石上面又是砍倒的树木竹枝,密密层层堆满了,地面上几乎一点空隙都看不到。

    是她上次来时布置的。这样毫无区别,无处下脚的一堆,就算王焕来了,也休想找到薛临的埋骨地。

    可她,一直都牢牢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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