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狂欢一下怎么了[赛博]: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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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量不去理会沸腾的回忆,“人家是警察,确实有驱逐黑户的权利,在职权范围内放了我们几马,要点好处也是应该的。”

    李双居高临下注视他的头顶,瞳孔中的烈焰燃起又散去。

    她抬起左脚——

    “我现在的样子,真像再次穿上水晶鞋的仙度瑞拉。”

    感到右肩一沉的程理,脸终于还是红了,“那不是很好么?仙度瑞拉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可我讨厌这个故事。”李双低声说。

    “一个一无所有的姑娘,靠着不知道哪来的仙女教母,穿着魔法变出来的礼服和水晶鞋,才拥有了进入城堡的权利,12点的钟声敲响,她只能狼狈地离开。”

    “王子最后不是找到她了么?”两只腿都安装完毕,程理仰起头,“这是个完美结局的童话故事。”

    “这就是我讨厌的地方,”李双漂亮的眼眸中盛着死去的湖,“王子爱仙度瑞拉,就只是纯粹地爱她,不是因为她有水晶鞋。但我没有腿,这个世界就不会爱我。”

    程理怔怔地看着她。

    每个翻开童话的读者,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解读,浪漫的人看到王子矢志不渝的爱,悲观的人唏嘘仙度瑞拉的未来。而李双,她被困住了,她的书页停在了仙度瑞拉从舞会逃离的午夜,既无法走向大团圆结局,也不甘心退回默默无闻的炉灰旁。

    这个世界不爱你,我爱你呀。

    他想牵住她的手,却又在半道停下。

    可我的爱对你来说有意义么?童话故事的女主角最后都会选择王子,选择骑士,没有人会选择路人甲。

    “算了。”

    话语落下的同时,李双握住程理的手臂,不容拒绝地拉起他的衣袖,视线定格在静脉处发黄的皮肤,瞳孔放大又收缩。

    “两个未愈合的针孔,说明针刺进去没过太久。”

    程理喉结滚动,想把手抽回来,却没有成功。

    “多少钱?”李双面无表情地问。

    “什么钱?”程理梗着脖子装傻,“这是我接种的疫苗。”

    李双直接略过他的答案,拢了拢几乎不再滴落水痕的头发,程理以为她今天想睡沙发,刚打算起身关灯,就被她揪住胸口。

    “什——”

    一阵天旋地转,被按进沙发的程理大脑空白,李双跨//坐在他腰上,定定地看他。

    她发丝中的最后一滴水拍在他鼻尖,程理懵圈的同时心跳如鼓,视线中的李双下巴微抬,眼珠却垂直落在他脸颊。

    “来做吧。”

    他听见她这么说。

    哈哈,我一定是聋了。程理想。

    “什……么意思?”程理声音沙哑。

    “字面

    意思。”

    李双的话里带了几分挑衅,好像这不是请求,而是一个命令。

    她翻手撸起薄体恤,随手丢进水泥地。程理呆呆地望着她仅剩内衣的上半身,这是他人生中首次近距离面对年轻女性的躯体,又恰好是他的暗恋对象,种种原因夹杂在一起,让他完全忘了捂眼睛。

    他的目光无法控制地向下,从她颀长的脖颈,到突出的锁骨,再到半裸的胸口,最后是肋骨下无比明显的机械肉身连接线。

    “为什么?”程理指着自己略带淤青的嘴角,“因为这个么?”

    “你为什么总要问为什么?”李双挑眉,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腰部,“世上所有的事都必须有理由么?”

    “是的,”程理用力将手抽回,用肘骨撑起30度角,唯一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她。

    “我想知道理由,请你告诉我。”

    “想知道理由,而不是拒绝,”李双勾勾唇角,“说明不排斥我。行,你那么喜欢刨根问底,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她俯身,如同预备扑食的猎豹。

    “告诉你个秘密,我和你一样,都是处子。你或许会觉得可笑,肉身七成是机械的人怎么好意思用这个词形容自己,在这个心肝脾肺肾都可以更换的年代,是否使用过性/器/官又有什么意义?”

    “事实上,我从来没觉得初夜是多值得守护的东西,”李双双臂架在程理身上,短发从耳侧徐徐滑落,好像回到了在母舰替他阻挡子弹的时候。

    “但这不代表,我不期待。我三番五次和你提起理想型,也只是因为我太想知道初夜对象是什么样子了,当人总是处于不确定的未来时,总会挑个感兴趣的事情进行幻想,就好像自己还拥有对人生的控制权。”

    低声说完,她又露出灿烂的笑容。

    “可就在刚才,我明白我的幻想没有意义了。现在的我是没有选择权的、住在下水道的老鼠。可我又真的很好奇那是什么感觉,怎么办呢?这不就想到你了嘛。”

    “我……我?”

    “嗯哼,”李双用食指在他锁骨上画圈圈,“程理,我知道自己还挺漂亮的,虽然现在我浮肿又憔悴,但应该没有丑到看一眼就会吐吧?对了,一直没机会说,其实你也长得蛮不错的,算是赏心悦目的那一类。”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名的恐惧在程理心中扩散。

    李双撑得有点累了,她趴进程理胸口,将下巴支在叠放的手背上。

    “我想说,对现在的我而言,初夜对象是你的话,也算个不错的选择。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不知是震惊还是无措,总之程理没有回答。

    “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因为我也没有,”李双呼出的温暖气流抚在程理脖颈,“你可以把它当成一场纯粹的实验,毕竟我们的相遇就始于实验,从实验开始也以实验结束,有头有尾,对不对?”

    “结束?”

    “对啊,实验结束了,”李双保持着温柔的微笑,“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实验者与实验对象的关系。”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程理的思绪不停地崩坏又重建。

    “对啊,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她这样反问。

    我们是朋友呀。

    程理当然很想,也应该这么说,但有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咽喉,名为“欲望”的东西在他耳边呢喃——

    不要回答。

    李双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她重新撑起身体,紧盯他红得能滴血的脸。

    “想不出来没关系,‘先放手去做,再去思考意义’,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人生哲学。”

    说完她合上眼,嘴唇朝着他慢慢靠了过去。程理像个鱼类爱好者,在大海上漂泊多年,从未见过的鱼影突然出现在船下,说不出这一刻是喜悦更多,还是骇然更多。

    程理垂眸看向流星般向他靠近的女孩,她身上好闻的花香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劣质洗发露的甜腻。可即使身处泥潭,程理眼中的李双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她还是那个在将他推下17楼,又抱住他的恶作剧天使,爆燃的红色焰火是她的双翼,震碎的玻璃碎片是世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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