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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死前狂欢一下怎么了[赛博]》 130-140(第15/17页)
体鳞伤的程理鲜能举起的。
他下意识抬头,李双已经不见了,而斯塔正抱着手臂靠在车边,戏谑地看向自己。
程理立马就反应过来,斯塔是故意的,这是一个下马威,就是不清楚究竟出于男人对男人之间,还是情敌与情敌之间。
不就是试探么?
我接就是了。
程理快速抹了把脸上的血水,深吸一口气,用力将较轻的枪口扛上肩,他的两边肩膀都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伤了,铁疙瘩压在伤口正中,疼得他狂掉冷汗。
斯塔依旧看着他,只不过脸上的戏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单纯的不满。
程理拖着狙击枪,犹如不敬神的撒旦拖行十字架。他一步一步迈向终点,血从枪口蜿蜒至枪托,又在地面划开一道狭长的猩红,连暴雨也无法刷洗干净。
“放哪里?”程理艰难地在斯塔面前站定,几乎要倒下的他第一次觉得有把枪当拐杖也挺好。
斯塔收回目光,将程理肩头的枪接过,随便地丢进货箱,甩下一句去后面坐着,自顾自坐进驾驶座。
抢被抽走的瞬间,程理差点又摔在地上,还好他稳住了,没有让这件事发生。他打开车门,后座躺着双眼紧闭的女孩,身上盖着毯子,胸膛中央扎着碗口粗的圆柱体,透明液体正匀速进入她的血液。
程理把李双上身搬起,让她躺在自己大腿上。斯塔从车内后视镜中看到这一幕,掉头后踩下了油门。
困倦的程理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不敢睡觉,生怕他闭眼的下一秒李双就停止呼吸,他虔诚地握着她的手,希望对方多少能回应他,可也是枉然。
“斯塔先生,”程理没忍住问,“李双的脉搏好微弱,她不会有事吧?”
斯塔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路,“你枪搬得再慢点的话。”
程理所有的台词都被这话噎住,好在虽说斯塔态度刻薄,识相的程理任然听出了一丝安慰。他瞄了眼窗外,车速快而稳,心里安慰自己既然斯塔是来救人的,没有往死里踩油门,说明李双的状态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浮空皮卡没有过索亚大桥,而是拐进了一条红火火的街道。入口处是金红蓝三色相间的双层牌楼,八个翘起的飞檐简洁又过目不忘,两只脊兽威风凛凛地趴在屋脊两侧,盖瓦与底瓦错落有致,正中央的牌匾是雕金的四个大字——天下为公。*
程理额头贴在玻璃上,惊觉他来过这里。
“唐人街?”
“是的,”进入街道后斯塔放缓了车速,“以前住在这里?”
“那倒没有,”车已开过很远,程理的目光依然追着巨大的牌楼,“牌楼造型意外的很正宗,所以路过的时候记住了。设计师大概率是华人,而不是一知半解的白佬,白佬做出来的中式建筑总有倭风,既不大气,也显露不出真正的底蕴。”
程理说完才发觉自己有点阴阳怪气,开始后悔自己掺了太多私人情绪进去,眼下只能祈祷斯塔并没有听懂,或者听懂了也没有在意。
唐人街的街道并不宽敞,正逢暴雨出现了堵车,斯塔手指轻敲方向盘,冷不丁的开口:“冇错,我都系咁谂。”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
见鬼!程理傻了。
斯塔古怪地笑了,“想不到吧?”
更见鬼了!斯塔居然会说汉语,说得还很溜!程理拼尽全力也听不出口音。
“你……你怎么?”
“李双没告诉你么?”斯塔拐弯的速度很慢,“当年为了能和她对骂,我三个月速成了汉语。”
“她还真没说,”程理尴尬的同时又很佩服,“在全世界范围内,汉语都是最复杂的那一档。”
“还行吧,入门确实有点难度,举一反三就简单了。”
听听,这是什么强者发言。
程理不说话了,他好不容易凝聚起“只有我可以和李双用同族语言交流”的自信,被语言天才斯塔无情浇灭,他现在还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本事能撬他墙角。
两侧是红白相间的三层楼宇,凸在外面的广告牌与霓虹灯都焊着程理无比熟悉的字符,头顶二层楼的位置悬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同样悬空的还有交错如蛛网的电线,和金色流苏一起在风雨中微微摇晃。
皮卡行驶至街道的三分之二处刹停,程理偏过头向外看去,面前一楼是“钰家叉烧”,玻璃内侧挂着完整的叉烧肉和烧禽,手边的小电脑不停地弹出外卖订单,穿着白围裙的矮壮男人正在砧板上疯狂剁肉,看到斯塔时又立马停了下来。
“斯塔回来了?要吃饭么?”
“不用,”斯塔走下车,让昏厥的李双挂着他脖子,坐在他机械臂当中,程理想也不想就追了过去。
“钰伯,”斯塔按着李双的背走进叉烧铺,“帮我把车停好,再喊小钰去楼上。”
“没问题,”钰伯脱下一次性手套,用力敲了敲里侧的房门,“小钰!斯塔喊你去楼上帮忙!”
拨开塑料门帘,程理跟着斯塔上了三楼,三楼大概只有40平,四周看不到一件高档家具,房间小而紧凑,很难想象排名第三的顶尖猎人会住在这种地方。如果说海上灯塔是世外桃源,那么城中唐人街就是烟火红尘。
最深处的门在斯塔面前自动开启,他将李双放上铁制手术台,程理刚要跟进去,就被推出来,按进了客厅的长沙发。
“坐着吧,你派不上用场。”
斯塔走进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件黑色的背心,胸口印着掉了色的卡通鲨鱼。程理一下就认出它在李双的旧照片里出现过,照片里甚至还有李一。
分开这么久,你还留着她的衣服么?
程理一下就垮了,他呆呆地看着斯塔将背心套在李双身上,门在他面前势不可挡地闭合。
“嘿。”
戴着复古飞行帽,穿着蓝色背带裤的女孩怯生生地站在楼梯口,她戴着白色头箍,提着不大不小的手提箱,和半死不活的程理打招呼。
“嘿,”程理不想吓到孩子,奋力挤出笑容,“你就是小钰?我是程理。”
“你也会说汉语?”小钰有些惊喜。
“当然了,汉语是我的母语。”
“好的,程理哥哥,”小钰走向手术室,“我先进去了,待会再和你聊天。”
程理微笑着目送,可没过多久,小钰又端着医用托盘走了出来。
“斯塔叫我先给你处理,”小钰戴橡胶手套的样子像个工龄50年的老护士,“你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程理没力气反驳,只默默地看她娴熟地剪开自己的衣服,给伤口清创包扎。程理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他的眼皮越来越重,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
“去死!”
程理被熟悉的怒吼惊醒,睁开眼发现上半身的衣服变成了白花花的绷带,胸前盖着薄毯,右手手背还在挂点滴,想来应该全都是小钰的手笔。
“都滚开!”
程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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