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给甲方人工呼吸: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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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动着不怎么轻盈的步伐走了好几步,回头却发觉张渊还在门口徘徊。

    “张渊?”

    腿疼脑子又没坏,季苇一意识到是因为那束花,试图走过去想说点什么。

    没等迈步,张渊忽然把花一扔,大步走过来。

    步伐坚毅表情悲壮,活像扔的不是花,是什么万贯家财。

    季苇一看笑了,眯着眼睛打趣他:“舍得了?”

    张渊垂头眨眨眼:“你说要扔的。”

    季苇一本想说一束花而已,花又不是什么稀奇东西。这行要送花的地方太多了,他一年不知道给多少熟的不熟的送过。可余光扫到张渊仍把花束里的卡片捏在手中,用拇指来来回回摩挲着被水晕开一点的他的名字,莫名脸颊发烫,大白天也像烧起来似的。

    半天只说:“好了,回家吧。”

    *

    飞机难得准点起降,落地的时候天刚黑。

    季苇一终于能把腿放平,在飞机上睡过全程,到着落还在犯懵,被张渊一路牵着扶着上了出租车。

    他暂时还不想回家,不敢叫许琮来接。虽然心里也知道自己一订票家里就有办法知道他的最新动向,但总之家里不来找他他就打算装傻,掩耳盗铃先混几天再说。

    张渊听他报地址,却有点疑惑:“不是想回家吗?”

    “今天家里没人,”季苇一随口编谎,“都出门了。”

    “哦。”张渊接受任何借口都太轻易,以至于季苇一会生出一种欺骗老实孩子的负罪感来。

    老实孩子本人却只往季苇一腿上看:季苇一走路的姿势是不是有点奇怪?

    都坐着,他现在不好判断,决定等下车之后找机会认真观察一下。没打算直接问季苇一,心里觉得对方八成不会说实话。

    季苇一经常撒谎又很会撒谎,他当然知道季苇一很会撒谎。

    他也不是真的说什么信什么,只是大部分的事情都不怎么在意,季苇一自己的事情,只要季苇一开心就行了。

    除了身体,身体上的事情不能全凭他开心——其实季苇一撒得最多的谎就是关于身体。

    张渊近来总是隐隐有种不安感,觉得对方始终有事瞒着自己。

    季苇一靠玩手机掩饰心虚,他高低算个忙人,一下飞机手机就被积攒了几个钟头的消息提醒淹没。但除了工作消息还是工作消息,摸鱼都显得像上班似的。

    当年重病之后,他短时间内心境骤变,从那之后工作以外的社交就急剧减少,和以前的很多朋友都不怎么来往了。

    一时间唯一的闲聊居然只剩下程秋,季苇一点开跳出来的视频,果不其然是庆功宴。

    剧组人不算太多,还不至于把庆功宴搞的像公司年会似的。酒倒是开了不少,单从视频上也看出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了情绪外放的上头阶段。

    觥筹交错,传杯送盏。

    这本来是张渊今晚应该经历的,但是他把他带走了。

    季苇一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屏幕亮车里黑,夜色笼罩中,他一时看不清张渊的脸。

    但感觉有一道目光始终跟随在他的身上。

    “张渊,你喝过酒吗?”季苇一忽然问。

    “没有。”张渊摇头,打架的事情他真没少干,酒却一滴都没碰过。小时候父母一喝酒他就挨打,后来和冯帆一起生活,对方每顿晚饭必得来一杯,他总觉得最后得病和这脱不了干系。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苇一却在夜色里笑了笑:“那就试试吧。”

    转头给司机改了个地址。

    酒吧一条街。

    行李多,季苇一索性在附近找酒店开了个钟点房放东西,兴冲冲出门。

    晚上八点,刚到这里最热闹的时候,周围全是青年男女小情侣,牵着手揽着腰,嘻嘻哈哈贴着走。

    季苇一回京城就不敢放肆,只跟张渊并肩靠着,带着他从街头走到底,停在一家小小的门店前。

    推门风铃叮当作响,店里人已经不少,只在角落里空着一张桌子。

    陌生环境让张渊忍不住四处看看,这是一家清吧,没有他想象中的吵闹。店里的小舞台上有人抱着吉他唱歌,唱得什么他听不清楚,光线昏暗也看不清对方面容,只知道是个女声,嗓音似乎有点沙哑。

    季苇一接过菜单来,手上在翻,眼睛却看着张渊。连张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喝,他有心想摸一摸对方的量在哪里,又怕头一遭喝猛了把人惯坏。

    还在犹豫之间,张渊忽然用手按着菜单:“你不许喝。”

    他对季苇一喝酒的记忆还停留在上一次对方摔在地上敲门,怎么想酒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恰逢一曲终了,季苇一在延长的吉他音里笑:“你喝,我喝果汁。”

    他招手来先点了一杯酒,张渊在等待的过程里问道:“为什么来?”

    “带你玩呀,之前不是说了,谈恋爱就是会来这种地方。”

    他说完,对面半天没有回应,才意识到舞台上要是唱歌,张渊就听不清他说话,酒吧里太暗,口型也没得看。

    只好拿起对方的手掌,用手指在他掌心慢慢划:“来玩。”

    “你没来过,一起来看看。”

    他心思全在写字上,一笔一划写得认真,写到第二个看字的一撇,手指划过张渊半个掌心,忽然被他收拢的手指紧紧握住。

    哪怕不是重金属音乐,被音响放大后的声音对季苇一而言还是有些太大了。

    张渊捉住指尖不自觉地微颤,和他手掌上湿冷的汗水。

    他问,其实也不是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季苇一愣了愣。

    正好有人把酒端上来,加了冰块的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透明的冰球,馥郁香气随冰块震动荡开。张渊没有松开自己握着季苇一的手,垂眼扫过桌子上的那杯酒。

    他端起来,未等季苇一反应,仰头一饮而尽。

    “你!”季苇一想起来要去拦他,张渊已经把只剩冰球的杯子放回桌子上。

    酒没有他想象中那样辣,入口之后,身体内部却开始剧烈的燃烧。

    酒精把血液点燃,他整张脸泛起一种侵略性的红。

    “喝完了。”张渊说。

    用力说话让他的发音有点变了调。

    “回去吧。”

    他握着季苇一的手施加几分力气。

    季苇一脸上也染上愠色:“你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急?”张渊的声音在歌声里横冲直撞:“为什么要在不舒服的时候出来?”

    酒意涌到头顶,他整个人在眩晕中倾向季苇一,把他圈在怀里。

    “你在怕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第63章  醉酒

    张渊第一次知道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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