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师弟今夜又来了: 17、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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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夷出去后就没再逗留,爬上树干原路返回院中,提拉出储物袋中的裳儿。

    裳儿还以为她是要兴师问罪,双手抱紧了血红玛瑙,楚楚可怜地眨着眼睛:“道君,不能怪我。”

    明月夷倒也不是来责怪她的,是有事要细问。

    她问剪纸:“你害怕菩越悯?”

    “菩越悯是谁?”裳儿茫然地眨眼,见她并非是来兴师问罪也就松开了玛瑙,身子飘起来围着她打转。

    “是方才道君那小师弟吗?”

    明月夷淡淡颔首:“嗯。”

    裳儿转了一圈,停在她的面前如实道:“害怕,他身上的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气息,像是能吞万物的蛇,方才你靠近他时,我直接就晕过去了。”

    待在能隔绝气息的储物袋中,她还能受其影响晕过去,看来菩越悯的体质确实特殊,难怪师傅会如此紧张他,实乃天生行走的除妖杀器。

    明月夷问:“那若是沾染他气息的法器,小妖也会害怕吗?”

    “当然啦,他身上的压迫如此强,寻常妖若是嗅见了味道都避之不及的,哪还敢凑上前。”裳儿道完,忽又飘坐在她的肩上,好奇打听:“这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厉害法器?”

    明月夷没说。

    裳儿毕竟是妖物,见她不言便也不再问了,只嘟嚷:“道君可别让他知道我的存在啊,我还想多活上几千年,日后成为统领一方的大妖呢。”

    “嗯。”明月夷应下,遂拉开储物袋:“先进去躲一躲,一会他就会过来。”

    一听他要来,原不喜待在漆黑储物袋中的裳儿瞬间钻进了进去,在里面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犹恐露了妖气被发现。

    明月夷以为他沐浴完后就会即刻过来,孰料她在院中从清晨等到晚霞布满,他都没有过来。

    望着天边落下山峰的金乌,一线赤红灼灼晕染墨灰的天,一轮浅月模糊升起,她疑心白日是否听错了,他没说要来找她?

    酉时已过,再过几刻天就要黑尽了。

    见天色已暗沉,她也不再等了,洗漱完后躺在榻上闭眸安寝。

    然而刚闭眼不久,她隐约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钻进了被褥中,腻滑得仿佛赤.裸的人体肌肤,使她浑身的汗毛凛凛浮起。

    以为是昨夜那蛇妖又来了。

    明月夷小心地屏住呼吸,佯装尚未清醒,在那东西缠上脖颈时猛地伸手取下腰间的法带,勾住身上的少年倏然压在床墙上。

    此刻外面的月色已经高升,清冷的月华从窗隔子里漏进来,屋内灰得依稀能看清人面。

    穿着红色长袍的少年仰着颈子,以束手就擒的姿势靠在杨妃色的纱幔墙面,松垮衣领稍有些敞开,露出的肌肤白得有种泡脱掉一层皮的错觉。

    “菩越悯?”明月夷诧异地看着少年的面容。

    “嗯,师姐,是我。”他眼尾薄红,淡得泛玫色的唇很轻地往上扬起,即便是脖子快被她手中的法带勒断了,也无辜得毫无攻击性。

    血从他白皙的脖子滑落,明月夷被他的血冷得一颤,下意识松开指尖的法带。

    他体质实在特殊,连血都是冷的,让她想起了某种阴稠黏腻的冷血动物。

    “你半夜爬上我的床榻作甚?”明月夷收起法带,低头重新系在腰上,所以错过了少年直勾勾的目光正落在她拢上的裙头,苍白的面上闪过一丝遗憾。

    “白日与师姐说过,沐浴后我会过来寻你。”他缓缓直起身,屈膝跪坐在她的身边,一头黑长的乌发在身后曳如长瀑。

    明月夷抬眸见他披散的长发,尾尖上还有尚未干的潮意。

    方才冷黏黏缠在脖子上的大抵是他垂落的头发。

    明月夷道:“你怎洗这般久,我还当你今日不来了。”

    他微眯起笑眼,“要来的,只是想要洗干净点。”

    为了干净,他将身上的皮与鳞片都扒了下来,所以现在很干净,干净得只剩下一身的血肉。

    她一定会喜欢的。

    明月夷看着眼前的纤美的少年不知是想到了何事,忽而垂下眼帘,苍白的颊上浮起很浅的晕红,一副等人来作践的漂亮姿态。

    她强行压下心中划过微妙的情绪,朝他伸出手:“天色不早了,你给我后便早些回去罢。”

    给她?

    菩越悯盯着女人在夜里白净的脸,思虑几息,缓缓将消尖的下颌置于她的掌心,往上抬着眼:“这样给吗?”

    ?

    明月夷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

    这种亲昵的动作,若是寻常男女做出来会被视为调情,而他做出来的感觉截然相反,仿佛只要她点头,他立即就能将头拧下来给她。

    甚至他的头不会死,只会给她裂唇露出满足的诡异微笑。

    明月夷如拿了烫手山芋,猛地抽回手:“不是。”

    菩越悯的头没了支撑,顺着倒下,整张脸都埋在她的膝间,一时半会没讲话,但从灰暗中响起一丝很轻的骨骼连接声。

    还不待她仔细想,少年便已经抬起了头,脖子有些偏,僵硬地转了一下才调整回原来的位置。

    他问:“师姐要什么?”

    明月夷道:“你给我一个常用的法器,我放在身边便可。”

    “原是如此。”他语气淡淡,似有很浅的遗憾。

    随后抬手按在肋骨上,从体内抽出一把银白的蛇形长剑,剑身上还有一线血红,周遭散发着冰凉的霜寒。

    菩越悯将剑递给她:“师姐用此物。”

    明月夷接过后诧异地看着:“你将本命剑给我?”

    修习剑道之人,本命剑与自身体感相通,就如她体内的金莲,但凡是出事她也会跟着受创。

    他竟如此大方,放心将本命剑给她。

    菩越悯眉宇间含有几分微笑,“嗯,我身上暂无别的法器,唯有蛇剑,师姐若是担心妖物近身,可随身佩戴。”

    明月夷问道:“那你呢?”

    他目色柔和地盯着她,摇头道:“无碍,我相信师姐。”

    既然他都很放心,明月夷自不会再客气。

    她利索地收了剑后与他道谢:“多谢师弟,日后若是有事,也可寻我,我亦会如此帮你。”

    他问:“什么事都可以吗?”

    明月夷只是随口的一句客套话,见他认真,顿了顿颔首:“对。”

    “嗯,我知晓了。”他笑了笑,从床上下去。

    少年站在床边低眉凝望她时,眼底的情绪被笼罩得神色难辨,轻声道:“师姐,我日后会找你的。”

    明月夷点头,只要不是什么难办之事,她也不会吝啬。

    得了她的回应,菩越悯没在房中多留,转身出了房门。

    拉开门时外面的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血红罩衫上,连背影都无端有几分说不出的冷艳。

    明月夷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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