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勾栏唱过曲 gb: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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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有意思了。

    光卖金鳞做的,不卖自己的。怪道越靠近金家自己越没什么名气。

    这是家中也默许了,不然谁会放着好好的钱不赚?

    为了削弱她在金匠世家中的名气,拿到更多话语权,让金鳞更有把握夺取家主位,这些人真可谓是费尽心思。

    “九姑娘,您还有什么吩咐吗?”伙计试探着问,“可要去底下转转?”

    金九懒得下去,指了指那轮扇:“镇店之宝就那玩意?除了放冰块凉些可还有别的特殊?”

    伙计思索半晌,回了句:“它还能当置物匣。”

    她干干脆脆翻了个白眼:“除此之外呢?”

    “没了……”

    金九怀疑伙计在跟自己闹着玩,又或是金鳞藏着掖着不让她知道,准备半年后再突然给自己致命一击。

    按着金鳞那性子,很有可能来阴招。

    小姑娘长得挺讨喜,怎的心肠那般黑?

    下了楼,避着人群进入贵货区,仔细去看轮扇。

    当真是半点能让她觉着特别的都无,偏偏它还不知道给哪个有钱无脑的买了,底下挂着个小木牌,写着“售罄”二字。

    趁着无人在意自己,有也管不着,金九动手将沉重的轮扇翻来覆去摸了一遍,又从背后听了下机关运转的回响。

    她放了下。

    她走了。

    一句话都没留下。

    伙计挠挠头,心道,该不会是被金鳞手艺给打击了吧?

    出门后的金九憋着一口气急奔回金府。

    不等下人过来牵引,她径自下马,几步上了阶梯,跟阵风似的卷到金鳞院中金工房。

    彼时金鳞正在画图纸,看到是金九,手忙脚乱收起那大堆宣纸,怒道:“你突然过来干什么!不知道敲个门吗!”

    “别顾着你那坨垃圾了,我问你,金铺里那个风箱是你的得意之作?”

    “哼,你怕了?”金鳞起身,装着镇定慢慢起身,卷好那摊纸,得意看向金九。

    可但凡有心人多看她两眼,就会发现她眼底隐隐的期待。

    金九盯着她,再问她一遍:“你确定,那个风箱,是你的得意之作?”

    “是又怎么样?怎么,怕了?”金鳞迫不及待看金九露怯,届时她必定会好好奚落她一顿。

    金九未入宫前,整整压在她头上十二年。

    不断有人拿她们作对比,从样貌到手艺,样貌她胜了,唯独她最在乎的手艺和名气永远归属于金九。

    她不服气,曾与问过祖母是否私底下给金九开过小灶,祖母的回答永远一样。

    “我待你们两姐妹始终一碗水端平。”

    可若真是端平,为什么入宫的是金九不是她金鳞?!

    她也想进那深宫,有名有利有权,谁的脸色都不必看。

    金九当然知道金鳞的不甘心,她甚至知道金鳞在渴望什么。

    但没有用,祖母公平对待家中所有女辈,她金九并未多学,甚至好几次差点被金水淋地废掉双手。

    能走到今日,全凭着少时不知天高地厚的冲劲。

    “金鳞。”金九终于开口,“你有多久没见过外面的天地?”

    一句话,让金鳞愣住。

    “这里离沧衡城并不算远,套个马车,走上一个月就到了。我做的东西偶尔有流出宫,甚至每隔三年就有金工器物展出,你有看过吗?还是你被金家家事缠身,早已不知外边是何景色?”

    金鳞不说话,直直盯着她看。

    心中期待成了巨石,越坠越沉。

    “若只是这个水平,那我无话可说。金鳞,你困在金家事务中太久,甚至机关金器并不是你的特长。这行最忌以己之短,攻人之长,我言尽于此。”金九失望看她,“家主说半年的期限,我月底就能做出让你这辈子都无法超越的金器。金鳞……我原以为,你是能与我比肩的对手。”

    这条路上她太过孤独。

    渴望着有人能与她同行。

    狭窄小道,只有人越走越多,才能够被传承下去。

    为此,金九并不吝啬于将图纸公之于众,期待金工匠人里能出现与她匹敌的人。

    听说金鳞要夺家主之位时,金九是兴奋的,激动的。

    甚至想过要如何切磋技艺。

    结果金蝉让她失望了。

    现在到了这,轮扇,这种没有任何特点的寻常玩意,更让她彻底失了兴致。

    金九最后看她一眼,转身出门。

    “你以为你是谁!”金鳞看她头也不回走出金工房,压抑十几年的委屈登时倾泻而出,“跑到我这撒野,说这么大通莫名其妙的话!金怀瑜!你凭什么断定我不是你的对手!你的图纸,你做的金器我都有看过,我自认我够努力,至少比你有天赋!”

    “你看的图纸是多少年前的了!金满玉金阁送来的图纸你究竟有没有看过?若真看过我现在做的,你还说得出这些话吗!”金九比她还愤怒,像是在看明知前方不可行,却不知悔改一错到底的人,“我回金家后,你比我还忙。金鳞,在这个家里他们拿你当压制我的工具,唯有我!只有我!希望你能压过我!没有天敌的羊群注定会因安逸内斗,直至消亡!我说这话你能明白吗!”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金家就是太安乐,才会搞这些幺蛾子。

    等到祖上积攒下的富余挥霍一空,就会开始分崩离析,自相残杀。

    “明白什么明白!少给我装的你什么事都明白!月底又如何!你就算将时间压缩,我有自信照样可以压过你!你回来!给我回来!”

    金九再不理会金鳞叫嚣,回了自己院子,安静许久才听到书房外有人在敲门。

    “谁?”

    “我。”

    是母亲的声音。

    金九无奈:“您别进来了,我想静静。”

    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喜欢身边安排人的原因,前脚吵完,后脚传得满府风言风语。

    “不是,我是想问你,你让下人给你买羊肉和西冦香料做什么?”

    差点忘了这事!

    金九连忙起身去开门,回道:“完了,也不知来不来得及腌制羊肉,娘,我去给阿玉做面了。”

    “……忘本玩意。”金晟不高兴地问,“光惦记你夫郎,娘那份呢?”

    “等会顺带给您送一份,我先去小厨房!”

    说完,一溜烟跑远。

    金晟那个气啊,摇着团扇恨不得打她一顿。

    养在膝下二十来年没见她如此上过心,来了个赵朔玉,哄人手段花样百出,以前怎的不见她这般殷勤对过谁?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日影西斜,炊烟袅袅,浓烈香气从小厨房飘出。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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