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勾栏唱过曲 gb: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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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不该知道的知道这么多作甚!”

    星阑毫不示弱:“你俩别想以大欺小,嬢嬢们说了,世间情爱皆是正常行径。你们这些山下人就是不坦诚,这玩意有什么好遮掩的……”

    她话说到一半,顿时被金九捂住嘴。

    对面传来了动静。

    合上的门再次打开。

    此时已是申时,屋内不点灯烛时昏昏暗暗。

    只有靠近窗边时能看清那片地方。

    乐影是被随从抬出去的,裹在衾被中不知是死是活。

    花团锦簇的绣面裹成条状,只看到顶端流出的几缕黑发,像包在春饼里的乌菜。

    宋十玉面色微微变白,他看到被角有暗色氤氲,侵染上那片斑斓刺绣。

    三人在对面门缝后就这么听着随从的脚步声消失在长廊尽头。

    又过了会。

    对面紧闭的门再次传出动静。

    这次里面涌出成片烟雾。

    金九闻了闻,认出那是蓍草的香气。

    千年断卦象,万年生蓍草。

    这种草是测算看盘时最常点燃的草,能连通阴阳两界。除此外,还有助于听清不属这世间的声音。

    那叫阿经的女子……

    果真与她一样,是天赋奇才!能听懂金玉鸣。

    金九现真恨不得冲出去看看他们究竟藏的什么金器,难道真如她所想,他们先一步找到了金匣?

    她刚放开星阑,打算半夜摸去对面看一看,谁料门又开了。

    “还去三斛城?已经到手,不必管那人了吧。”

    “你不是听到了?去一趟,看看人是不是真死了。”

    两句话。

    赵见知和阿经从里面一前一后走出。

    才走几步。

    赵见知停在原地:“我发现你近日小心思多了不少啊。怎么,想退出?急着抱那女官的大腿?可惜啊,她被我发现了。”

    “怎会呢。”阿经声音里听不出多少勉强,但不如宋十玉曾接待她时的松快,涩沉如沙,“我跟着公子才能有这种好日子,怎会回头。”

    “知道就好,我可是你的恩人。若敢背叛,你知道后*果。”赵见知威胁完,这才转身离开。

    他打头离开,从屋内又走出一群人,提着大包小包。

    红木箱子换成了包袱。

    屋内二人从缝隙间望去,看到藏蓝色中那露出的一点金黄。

    只是指甲盖大小,金九清晰看到上边细致的花丝工艺,弯弯绕绕,是缠枝纹路。

    “赵朔玉……三斛城……”

    隔着布袋和门板,她模模糊糊听到金器发出的声音,就是这六个字。

    金九双手按上门环,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宋十玉脸色变得越发苍白,他同样看到了那片黄,再看金九神色,想到什么,嘴唇最后一丝血色褪去。

    当上官月衍从屋内被背出,这群人脚步声已消失在走廊尽头。

    与此同时,窗口有鸟类拍飞翅膀的动静。

    “咕咕——”

    星阑回头望去,有只灰鸽子停留在窗台。

    底下就是他们停留的必经之路,星阑知道这屋内金九和宋十玉的行踪不能被赵见知发现,急吼吼地要去抓它,起身走到一半,发现它腿上有信筒。

    “金怀瑜,你的信……”星阑回头刚提醒,那只灰鸽似是听懂了人话,张开翅膀如箭般掠过她的头顶,直直朝金九飞去。

    鸽羽会让宋十玉起风疹。

    金九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她刻意往前走出几步,让鸽子远远避开宋十玉,伸手让它抓着腕停留在她手上。

    “上官月衍派你来的?”金九皱眉看它。

    “咕——”灰鸽用红碧玺般明亮的眼睛看她,回应般伸出了腿。

    宋十玉趁他们离开,悄无声息开了门。在屋内二人都没注意到时,侧身迈步进了对面屋中。

    “把窗都关了。”金九抓着灰鸽道。

    星阑点头,迅速把屋内所有窗都关上。

    但在走到在能看到底下情景的窗边时,她注意到底下曾见过的红衣女官在艰难地往上望来。

    上官月衍内伤严重,还在挣扎着抬起头,她努力抬手,假意疼得受不住,意识模糊地朝楼上窗缝处比手势。

    先是食指与拇指弯曲,圈成半圆,再是其他三指弯曲,与拇指相连,比了个小圆。

    她刚刚在路过那间屋子时就觉察到有人在门后,她嗅觉灵敏,但鼻子里全是血也吻得不大真切,只是金九身上的金火气很特别,冰冷冷的,却又含着股火炭味,她便想赌一把。

    谁知真是巧,窗缝迟迟未关上,楼上的人看她比完才彻底关了窗。

    是金九吧……

    她们之间,唯有女官才知道的信号……

    上官月衍看不真切,她眼里充血,视线模糊不清,只有鼻子还能有点用。

    一行人整理好车厢,随从毫不怜惜地将上官月衍丢入车厢,阿经想去搀扶她,被赵见知盯着又不敢动。

    “晦气玩意。”赵见知嫌弃地看了眼上官月衍呕出的一口血,伸脚踢了踢阿经,“愣着做什么?去弄干净,你不是最喜欢与她说话了吗。”

    阿经这才抽出帕子,趁赵见知望向车外,从怀中掏出一颗药硬塞入上官月衍口中。她动作轻缓地扶起上官月衍,用唇语在上官月衍眼前扯出唇形。

    活下去,这是我藏起来的药。

    上官月衍看清了,不再抗拒,用力咽下。

    “等出城就把他给我处理了。跟主事人说,人我赵见知已带走,钱货两讫。”赵见知扫了眼被装入箱子的衾被,小声骂道,“一个两个都如此晦气,下次给我找个身体好点的。不是得了秘术,弄弄看,能不能弄成赵朔玉的样子。”

    随从抹去满手血污,战战兢兢道:“爷,不会被发现吧?”

    “嘁,谁敢告?再过不久,说不准那些芝麻小官都要听我的。”赵见知毫不在意,放下车帘,转而威胁上官月衍,“你最好给我老实些,若到了三斛城还看不到金九,你也别想活着。”

    上官月衍说不出话,怕一张嘴就被他闻到药味,沉默艰难地点头。

    马车缓缓驶动,前后加起来共有五辆,载满了人。

    黄泥地上压出深深车辙印,直至驶上官道,与其他马车在地上层叠交织出如麻布面料般的纹路。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另一辆马车迅速跟上。

    驶出到中途,有个小小的身影出现,目送一行人远去后,背上包袱,拉出了里面的高头大马,往另一处城门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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