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勾栏唱过曲 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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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好就威胁两下。

    一堆妆物宋十玉不知道买了多少钱,只依稀听到是用金为计量单位,还有金九那句:“都给我上最好的。”

    最好的……

    他这个年纪,能配得上“最好的”吗?

    放下盒子,沐浴完躺在榻上,宋十玉看了会书。

    明日便要正式授课,若是他的兄弟姊妹还在,或许到他这个年纪,要么手下有人,要么已经收了天纵奇才的关门弟子了吧?

    而现在只剩他,接手金九没法教的金甲。

    宋十玉想到这,收敛心绪,重新看一遍对他来说陌生又熟悉的文字。

    自小耳濡目染,再捡起来研读并不吃力,难的是总恍惚想起那年盛暑,坐在家中学堂,听着恩师讲解其意。

    灯烛在风中摇曳,连带着影子皆在晃,有时一分作二,重影交叠,恍若树影婆娑,牵动无数记忆。

    书册上的文字像是活了过来,蹦蹦跳跳跃上指尖,他的手成了少时总路过的生雾荷塘,一个“忆”字跃入,墨汁融化出斑斓色泽,为白描画镀上薄淡色彩,他站在岸上,望着年幼“鲲”字缩成锦鲤大小,围困在塘中。

    宋十玉不知为何,看它频频撞在山石上,企图给自己撞出一条生路时倏然落泪。他想放了它,一回头,白茫茫的天地间只有朱砂笔写下的“家”。它似乎也在融化,末端血色流淌至脚边,从中伸出一只熟悉的手。

    “走。”

    “阿玉,走!”

    “不要回头!”

    家人声嘶力竭的喊声从雪中传出,拼命赶他离开此地。

    宋十玉拉着那只手不愿离开,眼泪从眼角如屋檐下的雨珠滚落,“啪嗒”一声,所有动静就此消失。

    书册掉落在地,呼啦啦盖上无数纷乱回忆。

    灯影飘曳,豆大火苗似是要脱离灯芯,落在桌上。

    宋十玉望着屋梁,怔愣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又做了场噩梦。

    眼角湿漉漉的,他伸手去摸,触碰到大片冰凉。

    缓了几缓,胸口依旧闷痛,他熟练爬起点燃巫药,靠在床边吸咽。

    太苦了,澹兮这报复手段真是掐着他的命脉。

    他苦得直皱眉,披衣起身,洗了把脸后拿了几颗蜜饯出屋。

    走至门外,凉风习习,偶有金石之音传来。

    起初宋十玉还未注意,含着蜜饯吞咽苦烟。

    后来敲击声有一阵没一阵,间或传出蝉鸣,他总算注意到不对。

    初春时节,哪来的蝉鸣?

    这个时候都还在地底潜伏,未长成成虫才对。

    宋十玉侧耳静听,发现是从金工房传出的。

    他抬头望了眼天上月,皎洁月色四周布满星辰,打更声隐约响起。

    已是丑时,这么晚,她还没睡?

    宋十玉下意识走前一步,想起自己刚刚洗脸怕是把珍珠粉洗了去,匆忙回屋盖了层薄粉这才往金工房走去。

    凌晨时分,四下寂静。

    檐下灯笼随风摇动。

    有值夜伙计坐在柱下打盹,宋十玉从他身旁经过都未曾发觉。

    走到主院处,果然看到从里面透出光亮的金工房。

    里面灯火通明,各种火光照得影子格外清晰。

    里面的人束起长发,用布条裹了个圆乎乎的发髻,似是只穿了个背心,手臂上常年抡举各种重物的肌肉线条隐含爆发力。

    宋十玉想起她抡着模具砸晕山匪,但在对待他时又格外细心温柔,这种反差弄的他心底发软,又有些不舒服地想,她是不是对待其他人也这样。

    左右睡不着,也不知金工房能不能进,他干脆捧着烟斗坐在阶梯下等她。

    火热炎炎的金工房内,特制的泥墙与琉璃窗阻隔了外泄金火气。

    卖不出去的金饰全数倒入熔炉,变成了一大桶金水,上方嵌着的宝石拆卸,丢在火炉旁的盆里,五光十色的贵价石头此刻与河卵石无异。

    金九浑身是汗,叉腰盯着石桌上的金蝉,脏话已经到了嘴边,她忍了忍,再次抡起锤子,用力砸破金蝉圆滚滚的腹部。

    变形的金蝉凄厉发出鸣叫,嗡嗡作响的翅膀终于不再震颤不停。

    透过破开的口子,金九模糊看到里面暗藏的玄机。

    圆溜溜的琉璃球映着火光看不大清,她一手拿着灯盏,一手拿着铜棒走过去,矮下.身子细看,总算看清里面的东西。

    喉咙里的脏话立时如滔滔江水流出:"我去你大爷的金鳞,真被你爹讲坏脑子塞了粪干出这种事。我就说金蝉怎么能不靠风火雨水摆在那还能无限动,真被我猜中,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你是真想让族谱用朱砂笔从头划到尾。"

    她骂得难听,从上三代开始骂,骂到下三代反应过来金鳞跟自己在一本族谱上。

    金九气得在屋内团团转,映在窗上的影子也跟着徘徊不定。

    里头声音被热浪吞食,加上马马虎虎的隔音,宋十玉听不大出她究竟在说什么,只听到骂声止歇片刻后灯盏被尽数撤去,仅留下昏黄不明的乌影,氤氲在满是冰裂纹的琉璃窗片上。

    金九鬼鬼祟祟把金蝉挪到火炉旁,又戴上双层金丝手套这才敢用两根铜棒插入破口。

    里面的琉璃球中困着一只蝉妖,应是从墓地中抓到的。金鳞将它作为启动机关的核心,封存于金蝉内,这样就能让金蝉如同活过来那般栩栩如生。

    若不是她们金家名声在外,任谁都想不到金鳞会用这种作弊的手段。

    这事发生在帝君登基前五年不会有人说什么。

    那时天下大乱,诸侯割据,人、仙、魔、妖都生活在一起,不是这打仗,就是那争地盘。

    可现在不是那时候!

    帝君夺位可是有妖族助力的,现在律法明令禁止将妖族虐杀囚禁。

    要是被妖族烦扰,大可以告到官府裁夺,而不是私下处置。

    金九脑中疯狂回想律法中这种情况要被关多久,手下不停,将铜棒当开壳工具用力掰开金蝉腹部。

    "滋儿哇——滋儿哇——"

    蝉妖大叫出声,望着她的眼睛里充满恐惧。

    "别喊!别喊!"金九不知道它有没有神智,差点没跪下来求它,"我是放你出来的!你只要不喊,什么都好商量!"

    它听到她说话愈发恐惧,束缚在一大堆牵引开关里的飞虫拼命想挣脱,脑袋撞地琉璃球叮叮梆梆乱响。

    金九生怕被人听到,拿了块厚厚的棉布盖在球上,然后用力往左右两旁掰开。

    "咔哒"一声断裂的闷响,金蝉彻底分为两半,但由于有丝线缠绕在蝉妖身上,分开没多久又有合上的势头。

    金九看了看这些丝线,应是西寇那边买来的鱼胶线,她赶忙取来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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