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夫君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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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乎断定,蔺弘方在怀疑阿圆了。

    可他对阿圆,对他明媒正娶的小娘子了解多少?

    她会射箭,准头奇佳,发箭力道很大。

    她喜欢金光闪闪、华丽好看的东西。

    她力气比女郎甚至男子的大,或许会拳脚功夫,有一双皮肤白皙但是生满了茧子的手。

    她同林秋白、谢昆玉一家有说不清楚的交集。

    荆州在北地,距离皇都路途遥遥。

    她嫁来时,谢昆玉收监多日,林秋白才四处游历回到皇都,怎么可能会产生交集……闻时鸣的心头像是被什么重重一撞,脑海跳出了那宗瑞兽被猎杀案。

    他的手停在屋门处,迟迟没有推开。

    半晌,还是迈步进去。

    炭炉因为他昨夜受寒,今日又点上,熟悉的热意与清苦药味再将他包裹起来。他敛眸,疾步走向里间的罗汉榻,绿玉席上空空如也,连红绫枕都不在了。

    紫檀木雕花床的床帏落下。

    床边静静摆着一双绣鞋。

    他走过去,一手撩开了罗帐。程月圆抱着红绫枕,盘腿而坐,白莹莹的脸蛋藏在浓云乌发里,巴掌大小,一双明眸了无睡意。

    两相对视都无话。

    程月圆静了一会儿先开口,“平康说夫君午间喝了药,晚上那副去送药却一直找不到人。”她指指床头凳的铜壶里温着的药碗,“先把药喝了吧。”

    闻时鸣拿起药碗,听见她打商量地试探,“昨夜你还发高热,我便先不跟你生气了,留在今晚……”

    “留在今晚作甚?好跟我生的气抵消?”

    他仰头将药汁一饮而尽,药味苦涩浓厚,奉药的不知是平康还是云露,忘了给他添一杯香茶清清舌尖的苦味。他俯下去,捧着她莹润的脸,在唇上重碾了一下,趁她惊愕而牙关微张时,缠住了一寸丁香。

    药是苦的,她是甜的。

    闻时鸣强迫自己浅尝辄止,与她抵额相对,呼吸相缠,“阿圆是我夫人吗?我真的夫人吗?”

    第34章 “我……我不会呀……我好紧张。”

    “阿圆是我夫人吗?我真的夫人吗?”

    唇上渡来热意,苦涩药味将她一激,程月圆还未反应,舌尖便触到更湿软之处,不等她缩回就一扫,刮过她上颚齿间。她全身毛孔似含羞草,炸开又阖。

    闻时鸣揉着她耳廓,指腹擦着软骨。

    “阿圆?”

    往常温和清雅的郎君今夜压迫感尤重。

    程月圆想到躺在仁心堂的阿耶,想到何愈,想到何愈即将要去赴任的蓝田县。她不想骗闻时鸣,却没把握说明实情,“亲都亲过了,不作数的吗?”

    闻时鸣眸色幽暗,似乎对她这番避重就轻的说辞不满意,揉着她耳廓的手掌挪到了她后颈,好像提起一只小狸奴似的,捏起她颈后软肉摩挲。

    程月圆的脸蛋皱成一团。

    有些痛,更多是酥酥麻麻,蚂蚁一样乱爬。

    “夫君要做什么呀?捏得我颈子好痒。”

    “再喊一声。”

    “夫君。”

    闻时鸣的唇又重重压下来。

    程月圆心头扯紧,闻时鸣之前摸过她,像是要确认她没有缺胳膊少腿似的,巨细无遗,颇有章法,这次全然不同。他掌心摩挲起了热,那热透过水云缎单衣,一寸寸漫过她身躯的起伏与凹陷。

    她倒在软枕上。

    那股酥麻和热好像会抽走人的力气,教她手脚虚软什么也不想做。他唇舌的药味变得很淡了,与她的气息融混,炙热却更甚,辗转印上了她颈窝。

    她唇间溢出轻声哼哼,顷刻又被那像是被水湿润的声线吓了一跳,“夫、夫君等等等一下。”

    “不是我的夫人吗?不愿?”

    闻时鸣掀眸,声线喑哑,眼神却像在审视。

    她望向紫檀床罗帐上垂吊的熏香球,混乱地抓了一下自己散在枕边的头发,赧然慌乱的视线终于正视他点漆似的眼眸。一时之间,弄不清楚闻时鸣的那句话,是猜疑她的身份,还是在纯粹地求欢。

    “我……我不会呀……我好紧张。”

    小娘子两颊酡红似醉,清凌凌的圆眼蒙上薄泪,揪着他官袍衣肩攥得皱巴巴的,“夫君,我好紧张。”

    不是害怕,不是抗拒,是紧张。

    闻时鸣的各种猜测与推敲在她坦然却难为情的目光下,变为蒲公英的雪白纤毫,一口气就散了大半。

    心好像被泡在温水里。

    他松开了掣肘,离去前深深看她一眼。

    程月圆听到他脚步声远去,才勉强撑坐起。

    她理了理自己微散的衣襟,踩着软履噔噔噔跑回自己的罗汉榻,拿被薄蒙住发烫的脸颊和耳朵。

    这一夜乱梦纷扰。

    直到去了仁心堂,去到了阿耶休养的厢房,她的一半魂魄好似还落在平阳侯府没有归来。

    “阿姐,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程清江叉腰,“我说阿耶的手指头刚刚动了!动了!”他恨不得变成虫子,钻进她耳朵里说。

    程月圆被他嚷得耳朵痛,皱皱眉头,把沾了清水的棉帕子翻过一面折了折,给阿耶擦手指头,“没有动呀?我都没看到。”她将阿耶粗糙的掌心摊开,静静地注视着,程清江同她一起看,呼吸都屏住了。

    略微发红的、布满老茧的手自然蜷缩。

    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在医馆做药童太累,眼花看错了?”

    “真的没有。”

    程清江语气很严肃,定定盯着她,“林大夫都说阿耶脉象一日比一日好了,气血流转的淤堵消散不少,醒来是迟早的事情。”

    程月圆点头,“我知道啊,阿耶一定会醒来的。”

    “醒来之后呢?”

    “什么之后……”

    “你要在平阳侯府当一辈子假新娘吗?”

    程清江跳下凳子,从厢房衣柜里翻出他的钱匣子捧来,里头是他做药童,偶尔去山里采药买药得来的银钱,一匣子银钱比程月圆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阿耶醒来,就不用流水一样花那些药钱了。再说自从上次把谢家子女救出来,林大夫就没想再收我们银钱,是我们坚持要给,她才折价诊治的。”

    程清江似乎已经想了很多,“阿姐,我们回家吧,等阿耶醒来,三个人怎么都能把欠的银子填平了,还回给那个探花郎,叫她自己想办法去。不然阿耶醒来以后怎么办?你一个人困在平阳侯府,他会愧疚的。”

    程月圆被他说得无言。

    她垂眸,在阿耶掌心轻轻地挠了一下,飞来横祸太大的时候,人只想着走一步算一步,把这道坎迈过去再说,往后怎么走,余生怎么过,是很难想到的。

    可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被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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