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夫君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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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那两个孩子,我回京后见过,次数不多但印象很深刻。谢安是鹅蛋脸,下颔一点尖,他的眼形似杏仁,内眼角圆,眼尾微微垂下……”

    闻时鸣提笔,随着她的描述勾勒出孩童面貌,起了草稿,时不时同林秋白核对,根据她的说辞修改,平康在一旁研墨添茶。程月圆透过细细纱绢,望见他沉浸作画,连衣袖沾染了稍许墨迹,也未留意。

    渐渐地,两副灵动十足的孩童面容跃然纸上。

    一行人离去时,早就到了夜禁时分。

    一轮圆月挂在深空,照彻长街大道,佩刀武候在巡查的影子从街口慢悠悠晃过来。林秋白目送他们上马车,委婉提示:“我能做的不多,闻公子要是需要任何药物,包括市面难以购置的,都可以来找我。”

    闻时鸣颔首,“我有消息亦会派人告知林大夫。”

    平康驾车远行,向武候出示平阳侯府令牌,顺顺当当地出了西市口。

    车厢内,小烛台随着车轮辚辚,火苗抖动。

    程月圆将帷帽脱下来,看看闻时鸣,又看看叠在一旁的湿衣衫,感到心虚,还有说不出的愧疚,到底还是小清江端的热茶水惹的祸

    “我都不知道,夫君还会画画,还画得那么像。”

    “原本也不会,后来慢慢学的。”

    “是生病的时候学的吗?”

    “嗯。”

    “那夫君真是有天分!”

    “没什么天分不天分,投入时间足够多就会了。”

    他落湖之后,骤然成了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人,武师父不再来,演武台不准去,一日从睁眼到闭眼,就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榻上。屋里闷得像个倒扣的药碗,一呼一吸都是苦透了的药味。

    闻时鸣很少回忆那段时光。

    记得最深刻的是,太阳透过花窗落的一格亮影,辰时在屏风处,申时小鼓凳后头,最后没入了墙角变淡,慢慢消失不见,这一天才算过完了。

    他总得做点什么,天儿才黑得更快些。

    腰上异样的触感将他从回忆里扯出来。

    他垂眸,望见小娘子一双白皙丰润的手在蹀躞带上乱摸,脸蛋子纳闷地鼓起,“这个扣子怎么解的呀?”紧接着又惊叹:“夫君的腰,好细一截呀。”

    “你做什么?”

    “我看看你有没有被茶水烫伤。”

    程月圆摸着摸着,寻到关窍,解开了扣眼。

    闻时鸣只觉腰间忽而一松,立刻攥住她的手,“没烫伤,别……”小娘子动作灵活敏捷,另一只手已掀了他衣袍,“阿圆,别……”

    “烫着了要快点上药才好的啊。”

    两人四只手打太极般推拉起来。

    闻时鸣哪里是她的对手。他素来穿得比普通人厚实,湖蓝水波缎圆领袍下是雪色中衣,她像剥玉米苞衣那样,三两下把他层层扯开来,忽地一愣。

    她见过男人光膀子长什么模样。

    阿耶大夏天经常光着膀子,只着一条裤子在河边游泳。小清江也跟着。

    七连山里还有别的猎户、樵夫、采药人。

    她没见过赤身显得这么……这么斯文的男人。

    闻时鸣骨架生得好周正,薄薄一层肌理覆在其上,皮肤又藏得白,在灯下泛出玉似的光晕。

    青年郎君难以忍受她的视线般,闭了闭眼。

    程月圆好像被美色晃了眼,后知后觉才“哎呀”一声,“明明就红了,夫君还说没烫伤。”她摸出林大夫在送行时悄悄塞给她的烫伤药膏,就要靠近。

    “……我说了,不用。”

    闻时鸣蓦地加重了语气,眉眼沉沉,抬手夺过她的白瓷小罐,将衣襟拢起。

    程月圆手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

    她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跟她讲话,就是最初二人不熟悉,闻时鸣对她很抗拒的时候,他也没有这般……她唇动了动,“闻时鸣,你生气了吗?”

    “没有,不是冲着你。”

    他将药罐搁在小案上,“我自己回去涂。”

    她“哦”了一声,没再说话,转开视线去,听见他整理衣饰的窸窸窣窣声。他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她都不生气,他给她看多两眼,叫她涂药摸一摸都不行。

    程月圆努力开解自己。

    想来久病之人就是多忌讳,开解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气闷,想跳下车去,快快跑两圈发泄出来。

    驾车的平康不知道车内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两人絮絮低语般的说话声一消,再一路无话。等到了平阳侯府,车还未停稳当,少夫人就先跳下来,快步入了侧门。

    小娘子裙裾飘然,披帛一甩一甩,那蹭过门框的力度,若甩的是鞭子,就像能噼里啪啦冒出火星子。

    郎君慢了些,只盯着那道背影看。

    平康:“郎君跟少夫人吵架啦?”

    闻时鸣:“没吵。”

    是生气了,送小金饼可能也哄不好的那种。

    闻时鸣忽而转头,在他脸上扫过,“你怎么……就没早点成亲呢?”他又想到夏珹和薛修谨,都是单身汉,无人给他传授一二经验。

    平康苦涩地笑:“郎君,这是我不想的嘛?”

    这个时辰了,平阳侯府早该熄一半的灯。

    前庭却是灯火亮堂,走动的仆役都变多了。

    闻时鸣不用看都知道,是南角演武台,父兄又在推敲那套家宴上说过的刀法。家里两个武将是天生地精力旺盛,白日上朝、巡防、操练新兵,夜里还在点灯对战,兴头大得很。

    是了,大哥已经成婚多年。

    夜风微凉,他抱臂而行,嘱咐平康:“你留下来,等兄长练完了截住他,叫他来沧澜馆喝杯茶。”

    平康应是,人循着演武台的方向小跑而去。

    人回到了沧澜馆,气鼓鼓的小娘子却不在。

    闻时鸣一问,绮月惊奇:“娘子没有先于郎君回来啊,院门处鹅卵石小路有一处破损了,未待叫人修理,只铺了块木板。奴婢还是怕娘子被绊倒了,特地打灯守在游廊这头,从头至尾只看见郎君回来了。”

    闻时鸣一时未语。

    绮月看他神色不松快:“郎君要不要我和云露出去找找?娘子兴许是去……散步了吧。”

    人是一起进府的,十之八九不会出意外,是她不想早回来。不想早回来,对着他。

    闻时鸣敛眉,“别说是我让找的,也别催促她。”他不待绮月再细问,长腿一迈就走远了,人往寝屋去。

    绮月心道不妙,喊了云露,两人分头去找。

    娘子近来饭后酷爱散步消食,侯府的东南西北角都逛遍了,她们找了一圈,没成想在人最多的地方找着了,程月圆就在演武台那里目不转睛地看。

    慎慧月和杳杳小姑娘也在。

    “好!爹爹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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