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夫君后: 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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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宾客们议论声渐起,有人懂了,有人没懂,“闻三公子这演示的,是何意?”

    “你傻啊,还没看出来?”

    “愿闻其详。”

    “今日刮东南风,刚才这么多次,风有强有弱,但白绢没有一次越过花墙出,说明按照周公子说的那样站在窗边擦汗,绣帕是飘飞不出这么远的。”

    “那绣帕为何会落到麓园?”

    “这……就要问周公子了啊。”

    说话人意味深长,叫宾客目光齐刷刷落到周景同脸上,周景同抿唇不语,片刻后耸耸肩:“此一时,彼一时,风向风力也不一样,能是一回事吗?”

    林斐然听着他们议论,再结合白绢帕的轨迹,也懂了。她不紧不慢指出:“薛家私邸在北,麓园在南,三娘绣帕落地时,我们从此处往牡丹亭避走,与小阁楼之间的轨迹是东南向,刮来的是东南风。”

    她顿了一顿,“方才闻少夫人的试验,正是这个风向。周公子可折柳举高,辨一辨风向。你已分不清是非黑白了,再分不清东西南北,可不太好。”

    周景同一顿:“……我登上阁楼,正是风强时。”

    “难道方才的风,还不够强吗?”林斐然理了理她的披帛,“小娘子烟罗披翻飞乱舞你是看不见,薛家檐下的风铃叮咚清越,你也突发聋症听不清。”

    他只闻其声,不知是哪位姑娘这么牙尖嘴利,“那又如何?这能说明什么?”

    既无法咬定他偷盗,又无法证明严三娘的清白。

    他还待辩解,众人目光却不在他身上,反而一同看向小阁楼,有人低声惊呼:“闻三郎可担心些啊。”

    周景同跟着转头,蓦地,眼皮猛地一跳。

    小阁楼处,闻时鸣半边身子探出窗扉,一手扣在朱漆雕花阑干上固定,一手捏着白绢伸远。他两指一松,没了窗扉遮挡,风轻轻盈盈,卷着那方绢帕,将它扯出柔软变换的形状,越过蔷薇花墙,飘落而去。

    就落在原来三娘绣帕落点的不远处。

    一时之间,花墙两头的目光都微妙起来。

    说什么当成粗用帕子拿来擦汗,才不甚遗落,这明明是处心积虑才成了事。

    程月圆见闻时鸣安安稳稳地退回去,才将目光转回周景同处,仿佛在看一只死鸭子:“周公子到底是要怎么样满头大汗,才能用这么离奇古怪的姿势擦汗,以至于把三娘的绣帕放飞出去?”

    周景同的手藏在袖中攥紧拳,环顾一圈,有人神色鄙夷不屑,有往日交好的人目光躲闪,不敢看他。

    “你们夫妻俩擅自推断,就算能自圆其说,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故意的?”

    “哇你这人好生无赖!”

    “啊呀呀!”

    女郎们中有年纪小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连连跺脚议论,恨不得像程月圆一样百无禁忌攀上墙头去看,这个脸皮如城墙厚的家伙到底长了什么模样。

    程月圆往后摆摆手,示意她们稍安勿躁。

    她朝小阁楼下看,等到闻时鸣出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夫君辛苦,怎么样?”

    闻时鸣莞尔,轻轻振袖,朝她露出了掌心。

    那扣过雕花阑干的指腹掌心沾了点点朱漆,在他冷玉似的手上分外鲜明。他不疾不徐,将手掌展示给众人看,最后才对向周景同。

    周景同脑袋轰地一声,嗡嗡乱响。

    薛修谨一拍手,“是了,府里为我庆生适宜,特地翻新了各处,小阁楼的阑干重新刷了漆。这种漆没个三五日干不透,谁扒过阑干,手上一看便知。”

    众人目光如箭,钉在了周景同的衣袖上。

    薛府仆役夹在他左右,步步紧逼,周景同的脸色由红转白,“薛公子,这便是你府上待客之道?”

    薛修谨拢袖:“他们只是站着,也没做什么啊?”

    不过就是动手难看,想逼他自己承认罢了。

    周景同勉强一笑:“对,我爱慕三娘,得了绣帕,又怕她悔诺不肯嫁我,才故意把绣帕宣扬出来。”

    他不再遮掩,露出手掌心更浓重的红漆。

    “朱漆能证明什么?证明她没与我私相授受吗?”

    古来今往,男女有私,罪名往往先落到女儿家的头上,他这一段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风流韵事,痴情种子,要是真娶到了严三娘,流言还会变个模样。

    程月圆一锤墙头。

    “还不够明白吗?”

    “证明什么?”

    “证明你个品行不端,心怀恶念的坏蛋啊。念书念不好,保家卫国又不行,安安生生当个富贵闲人也挺好的,还连男儿顶天立地最起码的正直良知都丢了,竟然想出这种阴损法子来。”

    “三娘知书识礼,好看温柔又心善,爹爹还是大官,鬼上身了才跟你有私情,被下蛊了才送你帕子。”

    她倒豆子似的啪嗒啪嗒,直把周景同说得一无是处,林斐然拍手叫好:“公道自在人心!我看今日过后,皇都有哪家小娘子愿意跟你说亲。”

    严湘灵愁云顿消,跟着笑了笑,鼻尖却发酸。

    她冰凉的四肢仿佛气血回流,浑身又有了力气。周景同是个宵小鼠辈,只敢用这种躲躲藏藏的法子。

    “周公子说得对,朱漆只能证明你故意为之,不能解释我的贴身之物为何会落到你手里。未免造成更多误会,我这就去京兆府报案,叫衙门彻查清楚。”

    花墙两边都是一阵错愕。

    周景同不敢置信:“你当真要报官?”

    严湘灵不答:“欢儿,去备车。”她大有抬脚就要走的架势,周景同语气终于慌乱,急得换了称呼:“两家亲戚一场,表妹何必惹得两边长辈不快?”

    “我总要让周公子有机会洗刷偷盗的污名。”

    她声音远了两分。

    周景同快步贴到墙根下,连连劝说:“儿女私情案最是招人闲言碎语,难道你就不怕影响日后婚嫁?”

    “周公子此时倒是替我担心闲言碎语了?”

    严湘灵大步离去,心头浮现一道清贵威仪的身影,那个人若是也在意闲言碎语,只能说明无缘。

    程月圆扒着墙头,看如丧家之犬的周景同。

    “三娘真的走了哦,好多人也跟去了。京兆府在北,马车还是会绕行经过薛公子这里,你现在赶去,当众说出真相,求一求她,说不定她会回心转意。”

    周景同愣怔,咬紧了后槽牙,一边喊小厮跟上,一边转身跑了,朝着薛修谨私邸最近的门去。

    第二茬的热闹,有人想跟着看,碍于生辰宴还在继续,不好提前告辞,有人啧啧感叹世风日下。

    薛修谨很识趣:“改日再聚,各位去留随意。”

    两边都清净了不少。

    程月圆打招呼:“薛公子好呀,第一次见面,我想翻过来墙来跟夫君说说话,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

    薛修谨第一次听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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