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小王妃: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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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叹道:“娘子许是太累了, 奴婢才给你烘干半边头发, 您便睡了过去。殿下是寅时回来的, 得知娘子您睡着了,进来将您抱上了床,便吩咐奴婢们在偏殿铺了被褥,在那边歇下了。”

    云冉微诧。

    司马璟竟然去偏殿睡了。

    偏殿虽有一张床榻, 可那床榻较为简陋,远不如寝殿的拔步床宽敞舒适。

    他既然都把她抱上床了,为何不就在这边睡下,还另外费劲儿铺床……

    是不想打扰她,还是……为着昨夜之事?

    云冉更倾向于后者。

    “殿下他现下在偏殿吗?”

    云冉掀被起床,一边由着青菱伺候洗漱,一边追问:“他回来的时候,你瞧他的状态如何?可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殿下半个时辰前就带着常公公和兰桂嬷嬷出门了。”

    青菱拿了牙粉递给云冉,又蹙额回想着:“殿下回来时已是很晚了,状态么,瞧着似是心情很不好,脸色阴沉沉的像是要杀人一般……奴婢不敢多瞧,之后一直低着头。”

    她斟酌着问:“娘子,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冉刷着牙,嘴里一圈白沫子,摇摇头:“说来话长。”

    待灌了清水咕噜咕噜冲了沫子,又是一声从肺腑而出的叹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不简单。”

    她忽的想到什么:“对了,你方才说殿下带着兰桂嬷嬷出门了?”

    “对,像是往太后那边去了。”

    青菱点点头,小心猜测:“难道是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云冉:“……”

    请安?

    呃,她怎么觉着更像是去问罪?

    云冉这边复盘着昨夜种种,万寿殿内,兰桂嬷嬷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殿下,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被痰迷了心,只想着尽快撮合您和王妃圆房,方才闯下此等祸事。”

    兰桂嬷嬷边说着,边跪行到那一袭玄袍的年轻郎君身旁,苍老的嗓音满是悲戚:“殿下要杀要砍,尽管冲着老奴来,是老奴狐假虎威,自作主张,您切莫因此而迁怒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全不知情啊!”

    司马璟瞥了眼地上那眼含热泪的老妇,只沉默地朝旁挪去一步,未置一词。

    最终还是上座的赵太后揉了揉额心,道:“行了,兰桂,不必替哀家遮掩。”

    兰桂嬷嬷一怔,含着热泪,连连摇头:“太后……”

    您怎么能认呢。

    赵太后却是清楚,小儿子既能当众将兰桂嬷嬷提来,这事在他心里就已定了性。

    多说无益,何况的确没什么好辩驳。

    “兰桂,你起来。”

    赵太后沉声命令着,又看向殿中笔直站着的那道身影:“阿璟,你可别忘了,你幼时是被嬷嬷抱大的。从小她疼你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你三岁时起了天花,是她不合眼的照顾了你七天七夜,整个人生生熬瘦了一圈,你方才平安熬过那一劫。”

    “现如今,她跪在地上与你磕头谢罪还不够,难道你真想叫她一死了之,方才解你心头之怒?”

    “太后,别说了,别说了……”

    兰桂嬷嬷捂着脸,难掩悲伤,她也想不通明明是好心,如何就办成了坏事。

    更不知殿下到底因何这般恼怒,明明只是添了些助兴的合欢散,为何他和王妃愣是没将事办成。

    赵太后也没想到,自己期盼的洞房花烛好消息,竟变成小儿子的兴师问罪。

    沉沉吐了口气,她看向司马璟:“说吧,你想如何?”

    司马璟看着上座一袭华服的雍容妇人,她矜贵的眉眼间有无奈、有不悦,却并无一丝愧疚。

    也是。

    眼前之人,早已不是他那个温柔慈爱的母亲,而是大晋权柄在握、尊贵无匹的皇太后。

    又怎能期待她会愧疚。

    “将你的人手从我和王妃身边撤走。”

    司马璟面无表情道:“日后我与她的事不要再插手,否则——”

    赵太后画得精致的黛眉挑起,等着他的否则。

    却见他语气极淡道:“太后富有四海,权势滔天,我身无长物,唯命一条,既是太后所予,也只有以命相还。”

    赵太后面色陡然一变。

    司马璟置若罔闻,黑眸幽幽直视着她:“我一直不明白,你当年既弃了我,为何还要将我接回?不若就当我死在了戎狄,你与司马稷也可眼不见为净……”

    “住口!”

    赵太后的脸色已变得灰青,单手紧紧握着宝座的雕花扶手,胸口剧烈起伏着:“你怎能说这种没良心的话,哀家可是你的母亲,你的亲生母亲!”

    司马璟静了下来。

    赵太后的眼眶泛着红,紧紧盯着他:“是,当年的事,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掌心掌背都是肉,你与你兄长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放弃哪一个都是在剜我的心!你当我不悔、不痛么?可我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

    胸臆间的情绪波涛般翻涌着,赵太后几欲落泪,但多年的磨炼与隐忍早已叫她不会再掉泪。

    只是看着眼前的儿子,心口还是绞痛不已。

    他为何就不能体谅她,为何始终对她的敌意这么大。

    “难道你不喜欢王妃吗?”

    赵太后道:“你们早已成婚多日,私下里也相处得融洽,却迟迟未能做真的夫妻。哀家知道你们两个都是矜持性子,便想着推你们一把,早些促成好事,哪里就至于叫你以命相挟?”

    “促成好事,就是下药?”

    司马璟轻嗤一声:“今日好心下了脏药,若明日起杀心,毒药也不过一念之间。”

    赵太后实在不喜这讥讽凉薄的语气:“你好好说话!”

    司马璟:“我一直在好好说话,只是说的话不入你的耳罢了。”

    赵太后:“……”

    司马璟平静望着她:“母后怕是太后当了太久,早已忘了如何把人当人,而非小猫小狗,或是手底下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奴才。”

    “我不愿当奴才或是猫狗,相信王妃也一样。”

    “若母后还想我继续活,那就拿我当个人对待,若母后不肯,随时可赐毒酒一杯,我绝无二话。”

    稍顿,似是想到什么,他喉头微滚,嗓音沉沉:“只两件事。”

    “一,柳仙苑那些蛇,随我一把火烧了。”

    “二,放王妃归家。她本就是侯府掌上明珠,不该为我所累,在皇室蹉跎大好人生。”

    这是司马璟从戎狄回来后,赵太后第一次听到他的心里话。

    尽管是交代遗言……

    一时心下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吗?

    他如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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