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小王妃: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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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屏退了卢九娘等人,待亭间唯剩下她和姚广,她开门见山道:“今日请见大人,是想询问我家殿下的一些旧事。”

    “他在戎狄为质的那些年过得如何?您去戎狄接他的时候,他是个什么情形?还有他的那些蛇,我听说是他不远千里从戎狄带回来的,不知是因何缘故?”

    听得她这一连串的问题,姚广浓眉皱起。

    少倾,他抬眼看向上座那位盛颜仙姿的景王妃。

    明明年纪比自家樱樱还小,却误打误撞嫁给了那一位……

    一时也不知该说感慨,还是同情更多。

    稍定心神,姚广道:“王妃与王爷乃是夫妻,王妃心有疑惑,直接问王爷岂不是更方便?”

    “他若肯跟我说,我也不必来问大人啊。”

    云冉干巴巴笑了下,又叹口气:“其实我猜的出来,他在戎狄定然过得不好。可具体是个如何遭遇,我却不知。若是直接问他,又恐揭他伤疤,叫他心里难受。这不,只能来大人这边旁敲侧击,打听一二了。”

    “姚大人,我打听这些并无恶意。只是我既然已经嫁给他,与他做了夫妻,自然想更了解他一些,往后在同一屋檐下过日子,彼此也能相处得更为融洽。若你能替我解惑,我感激不尽。”

    说着,她起身朝姚广一拜。

    姚广忙不迭后退:“不可不可,王妃这是折煞微臣了。”

    云冉掀眸看他:“大人回答我的问题,就不折煞了。”

    姚广:“……”

    有那么一瞬,仿佛看到自家樱樱耍无赖的模样。

    沉吟一阵,姚广道:“既是王妃来问,那微臣便将自己所见所闻如实告知。”

    一晃六年过去,出使戎狄、接回景王的情形,姚广却记忆犹新,宛若昨日。

    当初他是如何回禀太后和陛下,今日便又规规矩矩与云冉复述了一遍。

    只是景王险些被戎狄右大将猥亵之事,他隐去没提。

    毕竟这事不光彩,也有损丈夫在妻子跟前的体面。

    饶是隐瞒了这一段,云冉听得姚广其他描述,仍是柳眉紧蹙,心口发沉。

    还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她以为的敌国为质,大抵就如牢狱里的囚犯,行动受限,吃得差,住的差,待在蛇虫鼠蚁乱窜的牢房里日复一日,孤寂煎熬。

    未曾想那些丧心病狂的戎狄人,竟将他囚于蛇窟,动辄打骂不说,就连每日的饭食都是带皮毛的生肉……

    为质十年,三千多个日夜,他是如何咽下那些东西?又是如何在群蛇环伺的洞窟里熬下来的?

    姚广见王妃一脸沉重,两只眼圈也泛红,心下不禁唏嘘——

    能遇上这样一位至情至性的王妃,景王殿下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自从殿下回京后,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便没断过,有些流言更是传得格外荒唐。还望王妃能明辨是非,景王殿下他……实则并不像流言所说的那样。”

    到底是他亲自接回来的王爷,归程相处的三个月里,姚广也看得出景王秉性不坏。

    现下见景王遇上一位愿意关心他、了解他的王妃,姚广也盼着夫妻俩能融洽美满,不由自主替司马璟说了些好话。

    云冉也从那些沉重惨痛的遭遇里回神,再看面前的鸿胪寺卿,她勉强牵出一抹笑:“我知道的,他不是坏人。”

    或者说,一个被妖魔化的可怜人。

    “姚大人,我还有一处疑惑。”

    云冉掐紧掌心,稍稍缓了口气,方才平静地看向姚广:“照理说,重回故土,骨肉团聚,应当是件高兴的事。为何殿下他……与太后、陛下如此疏离冷淡?难道其中有何渊源不成?”

    听到这话,姚广的眸光迅速闪了闪。

    他垂下头,抬袖作揖:“微臣只知奉命迎回景王的差事,至于微臣没看到、没听见的事,微臣不敢妄言,更不知情。”

    云冉见状,黛眉蹙得更紧了。

    还想再追问一二,卢九娘那边已派婢女过来提醒:“王妃,女宾那边就等着您开席了。”

    姚广见缝插针,躬身告退:“微臣知道的都已经与王妃说了,旁的一概不知。王妃若无其他吩咐,微臣先告辞了。”

    云冉没辙,只好由着他走了。

    一直回到宴上,她的脑海中仍回想着姚广陈述的戎狄见闻——

    她是个想象力很丰富的人,哪怕姚广尽量不带情绪的、言简意赅的描述着,她也能靠着那寥寥数语,脑补出司马璟在戎狄受到的那些非人待遇。

    难怪他会变成这般疏离冷漠……

    遭受了十年的折磨,没疯都算好了,若还叫他保持乐观开朗,未免有点强人所难。

    反正换做是她,被丢入蛇窟的第一天,怕是直接吓晕了,更别提往后无数个日夜就待在蛇窟里……

    光是想想,她两只胳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及至哺时,天光转暗,这场冬日雅宴也要散了。

    分别的时候,郑氏握着云冉的手,低声关怀:“是出什么事了么,打从花园回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云冉不愿叫她担心,笑笑道:“没什么,许是要来癸水了,胸口有些涨得难受。”

    郑氏诧异:“你竟也有这毛病?唉,怕也是随了我。”

    只是这种症状也实在没法根治,她交代云冉这几日注意保暖,回去煮点红糖鸡蛋,或许能缓解一二。

    云冉应下,又与郑氏和李婉容告别一番,还不忘让她们帮她给嫌冷不愿出门的三嫂带句问候。

    待离了卢太傅府上,云冉独自坐在昏暗静谧的车厢里,听着车轮辚辚,思绪却不觉又飘向了司马璟。

    回想着嫁入王府后的种种,他待她……其实还挺好的。

    而她待他……也算不错吧。

    好几次他拿话噎她,或是气她,她都原谅了他呢。

    现下既知他过去不易,她寻思着日后再起了争执,能包容的,也就尽量包容一下吧——

    让一让他,就当积德攒福了。

    只是她仍旧不解司马璟对太后和文宣帝的敌意。

    他被戎狄俘为质子,受尽苦难,最该憎恨的应当是那作恶多端、狠辣残暴的戎狄人。

    就如她被拐走,流落他乡,最恨的是那些拍花子的。

    若因为这些年的艰难困苦,而去责怪爹娘和兄长,岂不是令亲者恨,仇者快?

    胡思乱想间,忽的一阵诱人的香气涌入鼻尖。

    云冉席上有心事,本就没吃几口,这会儿嗅着这香味,倒勾得馋虫咕咕直叫。

    “停车。”

    她掀帘往外看去,见着原来是一家卖烧鸡的铺子,那一只只刚出炉的烤鸡,个头匀称,形如元宝,架在果木炭上烤得金黄流油,香气四溢。

    光看这红亮焦脆的卖相,云冉就忍不住咽口水,再看烧鸡铺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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