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小王妃: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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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就因为她撞进了他的怀里?

    可她都不介意他搂了她的腰,他个大男人,倒还先介意起她了?

    奇怪,太奇怪了。

    青菱见自家小娘子的确除了衣衫发髻略乱,并无伤痕,长长舒了口气:“不过娘子怎么会在门口?”

    稍顿,她又看向云冉腰间塞着的罗盘和符箓,嘴角微僵:“还有这些……娘子是何时揣在身上的?”

    “嗐,说来话长。”

    云冉见大门外已然不见那道身影,想他也不会回来了,便一把搂起重重叠叠的裙摆:“进去说吧。正好你替我卸了这发髻,这家伙沉得呀,一整天下来,我感觉脖子上就像顶了头猪。”

    青菱:“……”

    都有心情开玩笑了,可见当真没起争执。

    她扶着云冉走到妆台前坐下,拆头发时,还有些迟疑:“真的现在就拆了吗?”

    云冉点头:“拆啊。我没骗你,真的很沉。”

    青菱看着这喜烛高照的大红婚房,还有红木桌上那一动未动的合卺酒和铺得一丝不苟的大红喜榻,忍不住提醒:“可是娘子,今夜可是您的洞房花烛夜啊,殿下他……他到底为何走了呀?”

    “……我是真的不知道。”

    云冉都不知该如何和青菱解释司马璟这个人的古怪性格,打从翠竹林那回,她就无法理解他,更别说现在了。

    “反正我看他今晚是不会再来了,你还是快给我把这些拆了,我也好早些洗洗睡。”

    云冉边说,边亲自动手去摘那漂亮却沉甸甸的镶宝纯金耳坠子:“今天从早上折腾到这会儿,我真有些累了。”

    没想到成个婚,比种一天的菜还要累,还好这辈子估计就结这一回了。

    青菱见她这般从容模样,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了。

    从前在侯府,小娘子大大咧咧、万事不往心里去,她们这些奴婢私下里还说,不愧是道门之人,当真是心胸豁达。

    可这会儿……

    娘子您的心胸未免也太豁达了,今日可是您的大婚之夜啊!

    眼见云冉已经将耳坠子摘下,又伸手去扒拉发髻上的金步摇,青菱只得压着心底那阵“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无奈:“娘子仔细扯到头发,还是奴婢来吧。”

    话落,便见黄澄澄的菱花镜里映出自家娘子笑眯眯的脸:“那就辛苦你了。”

    青菱叹口气,“奴婢不辛苦,倒是娘子您受委屈了。”

    “还好吧。”

    云冉一脸淡然:“反正我也没做好和他行房的准备,若他真留下了,我才头疼呢。”

    天知道当她揭起符箓,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那绿蛇郎君的脸,她有多震惊。

    当时她只觉得完了完了,阴魂不散了,今夜注定难熬了。

    现下他撂下她走了,她反倒乐得自在,思绪也冷静下来。

    回想那日遇到那绿蛇郎君的种种,她才意识到她有多迟钝——

    与蛇为伍、容色过人、性情古怪,这么多相似点,她怎么就没往景王身上想呢!

    哦不对,并非没怀疑过。

    只是她一直觉得景王深居简出,极少出门,且她始终不信又养老鼠又玩蛇的怪人会是个美人,所以才没往下想。

    可见偏见害人呐!-

    暮色沉沉,皓月东升。

    距婚房不远的满霜亭内,一袭沉香色华服的赵太后坐在石桌旁,紧紧盯着眼前红袍灼灼的次子,一言不发。

    司马璟搭在膝头的长指拢了拢。

    良久,终是开了口,打破这已僵持许久的沉寂:“母后到底要如何?”

    赵太后撩起眼皮:“这话该哀家问你,你到底要如何。”

    司马璟:“……”

    他凝眸看向面前之人,万没想到她为了盯着他洞房花烛,竟然没与司马稷一起回宫,而是留了下来。

    且还放言,只要他一日未与那小王妃行周公大礼,她便一日不回宫,直至礼成。

    “阿璟,你别怪我管得太宽。”

    赵太后抿了抿唇,道:“倘若你能像你兄长一样省心,好好的娶妻生子过日子,哀家也不愿多加干涉。只是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实在叫人寒心,哀家不得不插手。”

    司马璟嗤了声:“寒心?”

    赵太后不去想他那一声笑,只肃了面庞:“是,寒心。”

    “不但令我寒心,还令你在洞房里的新妇,在长信侯府的岳家都寒心。”

    “你与云家嫡女的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之你皇兄的圣旨,便算又加了一道君令。而今新妇好不容易过了门,良辰吉日,你却弃她不顾,让她独守空房,负了你皇兄的君令,是为不忠。”

    “哀家日日盼你早些成家,繁衍后嗣,你却次次辜负哀家期待,是为不孝。”

    “长信侯府将你新妇视若珍宝,忍痛割爱,将她嫁来司马氏,你却如此冷待她,丝毫不顾她往后的名声。既负了亲家所托,又伤了新妇的体面,此为不义。”

    “不忠不义不孝,如此三失,你说说,怎的不叫人寒心?”

    赵太后嗓音清厉,字字铿锵。

    司马璟眼底的墨色翻涌几瞬,良久,还是沉了下去。

    “母后不必给我扣帽子,不说从一开始,我就不想结这门亲,便是真的不忠、不义、不孝,那又如何?”

    他睇着赵太后,语气也恢复一贯的平静:“难道母后觉得,我会在乎这些?”

    赵太后面色怫然:“……你!”

    “深夜露重,母后还是少动气为好。”

    司马璟拂袖起身,如玉侧颜一片昏暗:“您若真的喜欢待在王府里,那便待吧,总归这王府也从不是我的。”

    “阿璟!”

    见他真的要走,赵太后也坐不住了,倏然撑着石桌起身:“我知道你还怨着哀家,怨哀家当年没有护住你,可是哀家……我真的已经在尽力弥补了。”

    提及往事,亭中空气霎时愈发僵冷。

    司马璟没转身,只攥紧长指,沉声道:“当年之事,不必再提了。”

    “可你分明就是在怨我!”

    赵太后抬手用力捂着胸口,那张依旧美丽雍容的面庞因痛苦而略显狰狞,她哽噎着:“阿璟,母亲是真心盼着你好,真心希望你能过上原本属于你的日子……你怪我,我认了。可你想想那婚房里的小娘子,她何其无辜,为何要受你这般的冷落呢。”

    她本是不抱期望地提一句,却见年轻男人挺拔的肩背似是微僵,眼底顿时也迸出光彩来。

    她就知道。

    他傍晚既然愿意露面与那云家小娘子拜堂,后来还肯去婚房走一趟,绝非毫无情意。

    哪怕只有一丝,也是好兆头。

    “阿璟,你可知母后为何见到那云家小娘子的第一面,就定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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