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今天亡国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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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仪态、求识字、还求品格高洁;

    不许她晒烈阳,不许她洗冷浴,还要买来羊油为她搽手。

    再大一些,她更发觉自己左右邻里也非普通屠户,他们皆强壮异常,对父极为尊敬,还在暗中将她保护。

    西肆这里狼奔豺肆,按说她这等娇兰该活不过三月,可她自小到大,莫说歹人,连腰包也仅丢过两次。

    她还知,父向宗庙贩卖牛骨之时,常常藉此与贞人们结识;还有那小臣胶鬲,本是东夷人,在临街贩卖咸鱼与粗盐,父却不知用了何种办法,竟然让事官辛甲将他举荐入内廷做了小臣……

    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父实则既有人脉,也有手段,但他却非要屈居于此。

    再想到她与邑的结识……

    她忽地心头一紧。

    莫非,连她与公子邑,也皆是父的棋子?!

    父究竟欲意何为?

    吕尚见她茫然不语,失望叹息:“你日夜在我身畔,仍旧懵懂。而那鬼巫才来大邑不过月余,却已看破。”

    此女操控人心,一来就在宗庙挣得一席之地,又将触须广至。

    此女长袖善舞,将眼高于顶的王子、公子、乃至于性格孤僻的大亚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第一次异常来访,他就该警觉。偏那时他并不知晓,此人心机,并不在他之下!

    公子与屠肆之女的诡异结姻是引;

    他的羌人身份是线索;

    鬼侯梅伯之死是启示;

    天子与贵族之争会为她推出结论。

    帝辛得此妖人,戬商难矣……

    “父,我不解。”妚姜惶惶问,“你,你心中到底是何打算?”

    他这才一字一句道,“妚,你听好。我要你为天子之后。”

    妚姜一怔,还以为父要将自己献予帝辛,正欲反抗,忽地,脑中好似一瓢冷水浇下,令她生出更深的寒意来!

    “父,你,你是说……”她眼中惊涛骇浪!

    吕尚点头:“这是我与周原之主的结盟,鬼巫或许也已知晓。”

    妚姜心头一凉。

    这哪里是结盟?这是窃国!

    而谋逆之人何等下场,只看大邑祭祀的那些冤魂便知。

    偏此等大事还被鬼巫察觉!

    身子一软,想到父先前所为,她已瘫坐在地。

    吕尚:“近日,有一奴每日大食之前,皆会来买肉。你也见过。”

    妚姜心中犹震撼,惶恐点头。

    那奴眉目奸邪,甚为奇怪,来过一次后,次次都一脸诡异讨好。

    “这奴莫非是知晓了父的身份?”

    “不错,那奴心思歪邪,争权夺利之心极重。他以为羌族首领落魄于此,是个获利良机,故而殷勤想要跟随。但我既然能看透他面目,鬼巫当然也能,甚至,就是她故意叫他知晓……

    他举止异常,我当然要查——是鬼巫故意引我去查。换言之,她在借由这人传信——她也想与我联合牟利。而她要挟的筹码,正是我潜伏于此的目的。”

    妚姜怔怔道:“所以,他每日来买肉,是在传达结好之意。而若父不肯,那么一奴可知,天下人亦可知,天子……亦可知。”

    吕尚疲惫道:“正是。”

    “父,既如此!与她联合又何妨呢?鬼巫如今尚且未完全得势,已手眼通天,日后定不可小觑,或许……比辛甲更能成为父的助力!”

    吕尚无奈看向她:“她与你不同。她心机深沉,野心甚大。若她欲取整个周原,欲夺你后位,你我又何去何从?”

    妚姜哑然,心知父说的在理——

    若无滔天野心,早在王子禄与公子顺倾心之时,这美人就已可做出选择。可见此人所欲,远不止于此……

    “妚,你我该准备离开大邑了。”吕尚低声道,“趁她还未下手……”

    ~

    崇应彪舞钺结束,悄悄回了一趟府邸。

    众奴仆惶恐迎上,以为他定要崩溃大叫,东砸西打,谁料他模样虽落魄,却一脸莫名喜色——仿佛被折磨一夜后,脑子已然错乱。

    “我要沐浴!”他语气也轻快,衣服脱下顺手一丢,“你们腿脚利落些。”

    于是头发都给他梳得齐整,脸上蚤包也涂了药油,一番折腾,眼看他美滋滋、香喷喷、气昂昂地走了。

    但彪并未能美太久——

    才归来,妲己就站在廊上对他怒道:“孽畜,滚来!”

    他一怔,一面跑进屋,一面大叫:“为何骂我,我一日练钺,何处得罪你!”

    妲己转过身来,双目灼灼,恨不能将他一身虎毛燎尽:“你昨日为何要打贞人们的奴?你当真一日也安分不得?!”

    崇应彪张张嘴,不自在地仰着头:“他们活该,一个说要带我去女奴栏里,一个半夜摸来,说要侍奉我!腌臜东西,彪祖宗也是他碰得的?”

    “那……你将人撵走就好,何必动手?”

    “他肯走?他疯了!将个腚对着我!腚上全是包,我看一眼也要吐!就揍了他!”说着,他还要委屈,“我都忍着没同你说,你倒骂我!”

    “……”妲己哑然,不免头疼。

    “啊,我知了,好个花腚,还敢告我?杂碎!我宰了他!”

    “你立住。”

    他果然乖乖立住。

    妲己叹息一声:“此事是我欠缺考量,我已命人将隔壁间收拾出来,你搬去那里罢。”

    崇应彪眼珠一转,有些难掩的欢喜,嘴上却故作嫌弃:“当真?你有那好心?怕不是为了更好磋磨我。”

    妲己脸一沉:“现在,你缄口,滚去擦地!”

    宗庙内,每日洒扫,擦窗擦廊,皆是必须。尤其是廊下,巫与贞人们日常都是赤足走过,上面总需不留一星灰才可。

    崇应彪与一众奴隶一道,撅着腚,抻着膀,手里握着抹布,在廊上来回擦拭。

    “毒心妇,贼叉婆……”崇应彪口中忿忿骂着,脸涨得通红,肌肉在宗庙燎庭照映下水光丰隆。

    斗器用的皆是重兵器,大钺沉戈,有的重达六十斤。一番训练下来,饶是武士熊健,膀子也难有不酸软的。此时崇应彪正是双臂如面条,再加擦地强度,时不时便要手肘一弯,摔个狗啃屎。

    再听说今日妲己又连胜两场骑射,箭无虚发,大约还真不是靠自己相让才赢,未免心中更痛!

    原来贼叉婆在装,在故意愚他!

    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令彪子苦不堪言。

    这时,一人凑上来,轻声说道:“公子尊贵,不妨去歇着,我来就好。”

    崇应彪一愣,扭头看去,又是饥樊。

    他打量两眼:“我认得你。”

    饥樊一喜:“公子——”

    彪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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