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三界话疗师那些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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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间的本命剑青檀发出轻微的铮鸣,传达着「你不要胡说,我明明也可以」之念。褚眠冬轻抚剑柄,以示安抚。

    燕无辰注意到褚眠冬腰间本命剑的动静,无奈笑道:“我家栖鹤也很有意见。”

    于是燕无辰腰间的本命剑栖鹤便也震颤起来,要求自家主人不要在心上人面前拆自己的台。

    燕无辰抬手轻触栖鹤的剑鞘,依然开了口:“哄了它好久,才堪堪答应不在施术时捣乱。”

    见抗议无效,栖鹤止了震颤,解不开燕无辰腰间玉璏,便自行出鞘,立于白衣少年身前发出几声加重的铮鸣以示愤愤,转而扭头飞远,表示眼不见燕无辰心不烦。

    有了栖鹤在前,褚眠冬腰间的青檀也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它不再铮鸣,而对自行出鞘自由活动跃跃欲试,表示想去寻栖鹤来一场「剑与剑之间的交流」。

    于是褚眠冬放开了手,“那便去吧,青檀。”

    出鞘的二剑几番远近相碰、相互试探,各自熟悉过彼此的剑意后,便如见知音般一拍即合、倾盖如故,一同愉快地飞远,自行玩耍去了。

    两位剑主被留在天阶之上,一时间倒生出了些许微妙的无可奈何之感。

    “咳,栖鹤向来如此……”燕无辰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在山上时许久不会出门,栖鹤便偶尔自行出去。放心,它们不会走太远,今日之内便会回来。”

    “无妨。”*褚眠冬摇头,“虽然本命剑对修者而言很重要,但若手中无剑便无从施展,便也着相岔道了。”

    燕无辰含笑颔首:“这便好。”

    本命剑的小插曲之后,两人继续沿着天阶一步步向上。行至最高一阶时,目中所见已是楼阁百里、山河千丈。

    帝王登临城楼,望见脚下的青山与层檐时,心中生出的是君临天下的豪气,是手握权柄的责任与快意;而立于远高于城楼所能及之处的天阶之上时,褚眠冬想,人很难再生出掌控与主宰的欲望与野心。

    相反,看见这山河之阔、世间之广,望见这天地之苍茫无尽、念及自身之短暂渺小,心间升起的是敬畏,亦是舒旷。

    同这无尽的天地比起来,一个人如白驹过隙般的一生不值一提;同自身相较于天地如蜉蝣般朝生暮死的短暂生时相比,一切烦恼与焦灼皆譬如朝露,风过之后,便了无痕迹。

    褚眠冬深深呼气,气息流转之间,灵台清明,心境亦开阔。

    她看向身侧的白衣少年,认真道:“谢谢你,无辰。”

    燕无辰微微笑起,却摇了摇头。

    “这不是全部。”

    语罢,白衣少年再次挥了袍袖,衣袂翻飞间,风动云起,天色轮转。

    随风而动的云雾一圈一圈旋作一条螺旋,上自天阶最高处伊始,下至地面落脚处而止。

    斑斓的色彩一点一点浸染空中流云,色泽流动间,这条由云雾组成的螺旋似被天边流霞织就,流光溢彩,举世无双。

    便是在此时,燕无辰缓缓凑近,温热的指尖在褚眠冬耳后轻点,设下一方隔绝风声的灵力屏障。

    他收回指尖,笑问道:

    “眠冬,准备好了吗?

    褚眠冬若有所感。

    她转眸看向白衣少年,迎上燕无辰温和而笃定的眸光,点了点头。

    见此,燕无辰唇角轻扬,握住褚眠冬的手微动了动,两掌交握。

    下一瞬,青衫少女与白衣少年一同自天阶之上一跃而下。

    跃入云霞流光织就的螺旋中央,亦落入比梦境更似梦境的这场真实。

    第46章 我心悦你

    从高处坠落本应并非美好的体验。风声呼啸,失重感蔓延,迅速加快的坠落速度教人不可自已地担忧落地之时极具破坏力的冲击和反作用力。

    但对于修者而言,提前布下隔绝风声的术法,于极高之处自由下坠、又于近地之时以灵力缓冲,这场坠落便无关乎痛苦与恐慌,而唯余自由如风、与万物合而为一的逍遥之意。

    云雾流霞织就的螺旋层层自眼前飞掠而过,其间的色彩亦如万花过眼,更迭轮转。

    春日里第一簇叶芽舒发时的嫩黄与新绿,仲夏间塘中芙蕖初绽时最清透的白粉,深秋时坐歇枫林间、抬首望见的重重胭红,隆冬时傲然盛放的金梅,缀于皑皑白雪之间、散落一树的明黄。

    一场坠落间,四时流转,万般皆过眼。

    她看着轮转的流云,他看着她。

    翩然落地之时,褚眠冬忽而忆起在云梦择境间看见的、属于燕无辰未来的那扇门。流光溢彩,恰似这方螺旋,又正如他望向她的眸光——

    季节流转,四时佳景皆映入他眼中;而在那之上,还有一个她。

    “眠冬。”

    燕无辰温声开口,白衣少年眉眼清润,似一片轻软的云。

    他说:“我心悦你。”

    没有一字一句,亦非认认真真。平淡如闲谈今日天气般,他将这四字脱口而出。

    是意料之外,又似情理之中。

    高空飞跃后残余的心跳余韵尚在,于是褚眠冬分不清,此刻心间超乎寻常的跃动,究竟有几分属于那场坠落,又有几分来自这句倏然而至的告白。

    这般情境之下,先道谢总是没错的罢,褚眠冬想。

    “谢谢你,无辰。”她说,“只是……这有些突然,一时之间我无法给你一个答复。”

    燕无辰摇头道:“眠冬,你不必道谢,亦无需回复些什么。”

    “原本我也并非想在今日告诉你的……”燕无辰低声道,“再如何,也至少应等到你我相约的初雪之时,我同你彻底坦诚之后。”

    “只是方才……”

    他抬眸看向青衫少女,语含无奈:“我未能按捺住……抱歉。”

    便是在这一刻,燕无辰才意识到,原来「心悦于她」对他而言是一件如此自然而无需有意为之的事,从何时而起、自何时而深却都有迹可循。

    遇见她之前,他的人生如一张空白的宣纸,又如一幅褪色的工笔画,墨痕笔笔清晰,其上色泽却已层层褪去,仅余单调的白与黑。

    但她却撩开门帘,叫他望见这五光十色,世间斑斓。

    修者离了餐食饮水,尚可依凭天地灵气而生。但见过这世间万般风景,他便不愿再遮上眼;便如遇见她之后,他便再不愿孤身一人,于山巅一方小小的静室中,度过人生的下一个八百年。

    但他却不知她会如何想。

    这山河四季,离了任何一人也依然照常轮转;正如没有哪一人离开另一人便无法过活。

    燕无辰向来都明白,他永远都不可能是、也不会是褚眠冬的雪中送炭——

    她从来都不是需要依附于橡树而生的菟丝花,她不需要以「成为你的依靠和港湾」、「让我呵护你,为你遮风挡雨」为名的俯视、物化与自认施舍的傲慢许诺。

    他亦深知,自己无力全权承担另一个人全部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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