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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当三界话疗师那些年》 20、《全家福》(第2/2页)
、她将要撕开重重缠绕的锁链、争取她的自由——”
“然后萍娘大声说:我觉得我脖子上的长枷不太好看,想换个行枷。”
褚眠冬:“我现在只觉得先前被酝酿起来的排山倒海一样的情绪又被这狗啃了一样的剧情给强塞回了腹中。”
她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怎能不叫人如鲠在喉。”
“……说得太好了。”
若非场合不太对,如今二人一碰就散成烟的形态也不太合适,燕无辰简直想拍案称绝。
“就是这个感觉,可太难受了。”
“纵然能说‘萍娘最终认为脱离这个家的方式是嫁人’是囿于她认知的局限,”燕无辰道,“但内心独白中萍娘的清醒认知,不可避免地将观众对萍娘的期待推至了过高的水平。”
萍娘能意识到「父母只看见他们想看见的,只相信他们想相信的」,却未能从十数年来亲眼所见张家夫妇的生活中意识到,以婚姻为出路有多儿戏、又何等不可靠。
这在观众视角看来,仿佛一个学会算数的孩子却未能算出“五加五等于十”一样。
燕无辰又列出几种假设:
“倒也可以用‘萍娘身在局中故而当局者迷’来解释,抑或说‘未曾亲身经历便难免心怀侥幸,不必苛责’;‘或许是逃离的愿望太过强烈,以至于萍娘不觉得即将踏入的火坑是个火坑’……”
“但是果然。”他终究也扶额,“便如你所言,即使这些解释都说得过去,我心中难受的情绪也是真的。”
“是啊。这让我觉得那个期待看到萍娘大杀四方的自己……像个傻子。”
褚眠冬一脸一言难尽,“若非同你聊了这些叫我情绪稍缓,我怕是也沉不下心来思考,创作剧本之人是否有意写下了「觉醒的萍娘决定从一个火坑跃入另一个泥沼」这一情节,意在以此启发观者更深入地思考「造成这一情形的原因究竟为何」。”
褚眠冬深深吸气,又长长叹气。
“且看这出戏还能如何演下去,连城主又究竟想以此传达什么罢。”
那厢,剧情已然进展到萍娘寻了邻村一个被唤作三郎的青年,不顾张家夫妻极力反对,欢欢喜喜地将自己嫁了出去。
张母坐在门槛上咒骂萍娘身为长女早早嫁人、指责她逃避养家的责任,咒她不得善终;萍娘听了心中忿忿,更觉自己这决定做得再好不过,又对婚后的自由日子心生无限憧憬。
看了这剧情发展,褚眠冬眼前一黑。
“我现在的心情就很奇怪。”她对燕无辰说,“一边我无比想把写这本子的人拎出来与之大战三百回合,好好辩上一辩;一边我又不信邪,想看看这剧情还能继续离谱到何种程度。”
“……我也是。”
燕无辰的话语中是强压而来的平静,本就如虚影般的身形扭曲闪烁、极不稳定。
“我想我现在大抵是气到脱形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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