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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知名不具》 5、第5章(第2/2页)
为他才被摔了手机呀。”
结果妈妈告诉她,哪里值两百,一百都嫌多。
贺东篱嚼一口米饭,咽下去,顺势决定,“那就只赔一百吧。”
九月学校正式开学,贺东篱依照通知书上的说明提前来到班级门口,等待班主任朱老师过来。
教室陆续有同学进出,穿梭里,难免有些打量的目光瞥向贺东篱。那日,她原本以为她是孤单一个,不期然,与她穿一样崭新校服的一男生顿步在(1)班门口……
一中附中每个年级三十个班,这其中有四个班不是平行班。两个天问班,两个竞渡班。前者两个是面向全市的三好学生及相关符合指标的择校班,后者两个是学区内优秀学生进阶班。这四个班级当年皆是校友出身的名企业家捐助奖学金创立,本意也是让每一个优秀的孩子不被任何经济之忧而骞足蒙尘。
这位背后的校友、奖学金捐助者就是宗径舟的父亲。父亲当年是在s城读完附中才举家搬迁至南洋,之后动荡未归,宗径舟最后依着父亲的遗愿,骨灰一分为二,一半葬在了子女安居兴业的地方,一半归根故里。
按宗径舟的话说,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他决计拉不下脸以他父亲的名义来挟恩什么。
宗墀在原先的学校打架斗殴,事件发酵起来,几方家长个个浑不相让,甚至不惜动用律师团队。
为此,宗径舟关起门来,几乎动了最原始粗暴的家法。不是于微时在外头哭着求着,他真的想打死这个臭小子一了百了。
也因此,他下定决心要给小子转校。宗径舟的理念里,一向是学什么考多少分压根不重要,他的孩子更需要养成的是渗透良性竞争且解决问题的能力。既然现在的学校他不好好待着,成天招猫逗狗的没个安生,那就去看看top体制内的孩子都是怎么学习、刻苦的。
没想到安排他去考试的档口,他都能出个事故。
司机在南门等他,他在北门打架。之后,又一个人七拐八拐地生生走回了家。
朱老师给宗径舟秘书致电后,宗径舟几乎要气昏过去。
回到家,再看到他又挂了彩,宗径舟气得要找趁手的家伙,口里连连,你个小畜生绝对是我今生最大的报应!
这些天于微时正生病卧躺着呢,听到他们爷俩的动静,连忙爬起来,不等她和保姆拦,那头豹子般速度的宗墀蹿到楼上去,隔着一道阑干,他这才大起底地宣泄起来:宗径舟你懂个屁,操,你眼里只有你的生意还有我妈,我算什么,你的名望你的纳斯达克敲钟比什么都重要!你不能输给任何人,你甚至扳倒一个人也得名正言顺,我不服!我永远不服你!
是他们先欺负我们初中部的,凭什么他们先动手的,我不能还手!我就还手,既然礼义廉耻他们不服,那就拳头真理服!
于微时气得眼冒金星,捂住胸口:小池,你太不像话了!你真要爸爸和那些同学的家长一样,闹到警察局去,你们小小孩子背个记录还是处分很光彩是不是!是,你确实没有先动手,但是你事后伙同同学报复,那影响太不好了。你要爸爸怎么做,为了你的事,和家委会对着干和学校董事对着干?周律师给你上的课白上了。
宗墀恨他们听不懂人话,最后喃喃冷淡道:“你们甚至还不如一个外人。”
晚上,学校传来笔试的成绩,实在话宗径舟有些意外。年校长亲自来电,问候宗太太身体,再说到宗墀的笔试分数,说压线进来,他也算是对外有个交代。
不日后,宗径舟宴请了年校长及朱老师。席间,还特地叫宗墀以茶敬酒。
宗径舟夫妇的意思是,既然朱老师和微时是校友,那就仗着这层情谊,把臭小子托付给朱老师了。
朱逢春也没推脱,两巡酒后,说起宗墀在校外打架的事,朱逢春有意在年校长面前澄清些,大意是那几个高一的先挑衅的。也有学生看见宗墀被迫才还手的。
凡事论个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以观后效罢。
宗径舟闻言,笑称,要宗墀还不快谢谢朱老师。
宗墀撇撇嘴角,心想,不该是谢有眼睛看到有嘴巴讲出来的人吗?
也是在这个饭局上,宗墀第一回听清贺东篱的名字,因为她是这一届借读生遴选里分数最高的那一个。朱老师对她赞不绝口。
宗墀微微泛酸,果然好学生的一句顶一万句。他问朱老师,“她在哪个班?”
桌上几个齐齐看向他,宗墀纯纯虱子多了不怕咬,“我害她把手机摔了,她说开学管我要赔钱的。”
朱老师之所以这么洋洋得意连连赞绝,就是因为这样的好学生被分到了他的天问(1)班。
宗径舟起身敬酒的时候,说笑朱老师,得了个好学生,又赔进来一个搭头,怎么不算风险对冲掉了呢。
宗墀在成年人的笑意与恭维里,百无聊赖且想脱逃起来……
他始终记得附中开学那天,他走近天问(1)班的教室门口,一身蓝白色校服的贺东篱,纤瘦高挑地站在那。
一方阳光射进明净的绿玻璃里,她侧脸就站在那一隅长方形里,光圈在她脸上,像块斑,蝴蝶模样。走近些,蝴蝶飞走了。
朱老师携着一摞教案资料与他们两个招呼了声,待会你俩一起进来。
贺东篱梳着个高马尾,面朝教室前门。那年暑假,是宗墀青春发育的疯长期,时隔一个半月再看,他整整比这个一面之缘的女生高出了大半个头。
门外孤落两个,
他特地站开了些,趴在阳台上,脸朝外。
不一会儿,他想起什么,才要转头跟她说话的,朱老师里头点名完毕,说班上来了两个新同学,大家欢迎……
贺东篱第一时间走了进去。
那天他们的名字,一左一右各自板书在黑板上。
贺东篱的三个字都好认。宗墀的墀,很多同学还不认得,有同学读樨,说是木樨的樨?
宗墀转头去在后头标上拼音。
回过身面向全班的时候,他发现贺东篱正看着黑板上的拼音,两个人视线不期而汇,再纯然陌生地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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