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结婚只差认识了[娱乐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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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试试?”

    “好吧。”谢忱悄悄地往后退,看着眼前凶悍起来的人,心想,状态是挺好,好到有些危险了,还没亲够呢。

    夏清和转过头,重新又洗了一遍脸,用擦手的抽纸,把肩膀牙印上的血渍擦几遍,直到不再往外渗血才停下。

    那些拍戏时候的,拍戏结束的,混混乱乱绞缠在一起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

    抬手捏了捏鼻梁,长长叹出一口气:“谢忱……是我看不懂你,还是你自己看不明白自己。”

    他把衣服拉上去,盖住牙印,拢紧身上的毯子,走出洗手间。

    小圆一直在门口等着,把手里的浴巾搭在他头上,又把羽绒服帮他穿上,“没事吧?我看谢老师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是红印子。”

    很委婉,没有直接说巴掌印。

    夏清和顿了一下,问道:“他下边还有戏吗?”

    小圆说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有几个镜头,我刚才听到小舟在找冰袋,冰敷一下,用妆遮遮,应该没问题。”

    “嗯,一会儿,你盯着点儿,有什么情况跟我说。”毕竟是他打的。

    已经回到片场,韩陵挥着胳膊叫他过去。

    “还行吗?”韩陵指一指旁边的椅子让他坐。

    “行。”夏清和坐下去,“就是有点冷。”

    韩陵将手里的暖手宝塞给他,拉出刚才拍摄的片子放给他看:“情绪非常到位,每一处都浑然天成,毫无痕迹,特别是呕吐这一下,简直是神来之笔。”

    “之前我也设想过,又觉得有点过了,没想到你这一下,这么顺滑自然。”

    夏清和尴尬地笑了笑:“太冷了,身体状态不好。”

    韩陵调着调监视器,说:“演戏没那么难,只要情绪到位,根本不需要演,你往那里一站就是玉芙卿,你就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话,人与角色合一,这才是最好的表演。”

    “人要先忘掉自我,才能让角色从身体里长出来,活起来,这样观众记住的是那个角色,而不是你这个人。”

    “一部戏下来,观众没记住角色,光记住演员怎么美,怎么帅了,这就是失败,演技吹得再好也没用。你现在应该有一点感悟了吧?”

    “嗯。”夏清和点点头,“有一些。”

    “保持住情绪,补一下妆,直接拍下一场。”韩陵把许怀古叫过来,“转移到下一场。”

    这种高情绪的大戏,为了能够效果更好,连续几个场的场地和演员都提前安排好了,导演主演人一过去,就能直接开拍。

    不过,也就韩陵壕无人性,才能这么搞。

    雨还在下,如天河倒倾了一般,玉芙卿跌跌撞撞走到小院门口,身上的衣服混了泥水和血水,早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他趟过门口的积水,推开院门,没有往自己的屋子走,而是直直地迈向母亲张氏的屋子。

    也许,人在极端绝望的时候,最想念的都是母亲,这一生最初的源头,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慰藉。

    就算这个母亲,她不温柔,甚至凶悍严厉,刻薄尖酸,但那依旧是每个孩子心底最深的渴望,越是没有得到过爱的孩子,越是渴望母亲的关怀,越是想从母亲身上寻找温暖。

    玉芙卿什么都没有想,那双脚已经带着他站到了母亲的门前。

    手指落在门上,轻轻一推,温暖的檀香丝丝缕缕飘出来,是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在她还没有抽上烟土之前,一直都是这个味道。

    房间里那幅观音像前,再次燃起了香,母亲跪在观音前在还愿。

    身后还是冷冽的风雨,看着母亲,闻到曾经熟悉的味道,他那颗四分五裂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谢谢菩萨这些年来保佑我儿健康长大。”

    “谢谢菩萨保佑他苦尽甘来,前程顺遂,再也无忧也无虑。”

    眼泪再一次漫出他的眼眶,娘,让你失望了,没有苦尽甘来,也没有前程顺遂,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惦念他一分,也就只剩下生他的娘了。

    是啊,他死了,母亲该怎么办?

    活这一遭,做了一辈子世人口中无情无义的戏子,无情无义,总还是要尽孝道的。

    等母亲百年之后,他就跟着一起离开,无妻无子,无坟无冢无香火,让这个世界将他忘个干净,就像没来过一样。

    活着一辈子,除了吃苦,什么意思也没有,下一世,就不来了。

    张氏磕完头,突然笑了起来:“二十多年啊,叶家那些老东西终于死绝了,我的儿子才是叶家的当家人,叶家那个贱种一辈子都是被人骑的玩意儿。当年观音庙里许下的愿望,菩萨都帮我实现了,等腿脚好了,我一定回苏城去亲自还愿。”

    “从今往后,我日日三炷香,供奉着您,请您保佑我儿的身世永远没人发现。”

    “谁的身世?”玉芙卿僵着两条腿,走了进去。

    张氏吓了一跳,从蒲团滚到了地上,惊恐地抬起头来,看到说话的是玉芙卿,才松了一口气,骂道:“你个贱种要死了,穿成这个鬼样子吓人。”

    “贱种?哪个贱种?叶家那个贱种?”玉芙卿双目血红,脸色青白,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张氏后退着,摸到一个装杂物的盒子,扔了出去,砸在玉芙卿身上,嘭的一声,里面的东西撒了满地。

    “是人,不是鬼,是人,不是鬼。”张氏嘀咕了两遍,气又壮起来,“哪个贱种,你这个贱种,怎么扒拉上有钱人,现在连老娘都不想认了,想跟着野男人远走高飞,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孝的贱东西。”

    “我真的是你生出来的吗?”玉芙卿死死盯着她,“苏城叶氏,叶家那个贱种?你跟叶家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恩还是仇?你的儿子是叶家的当家人,叶家的贱种被人骑?我都听见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抽烟土抽得发晕,什么也没说过。”张氏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冷笑道,“真是白眼狼,刚得了别人的好处,又惦记上别人的身份了,你疯魔了吧,就你?还想当叶家的少爷,你给叶家少爷提鞋都不配。”

    “贱-货,白眼狼,跟你那个唱戏的爹一模一样,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张氏坐到椅子上,又找回了往日的气势,“我受了一辈子罪,养你这么个白眼狼,天天想着扔掉老娘,我命怎么这么苦啊,丈夫丈夫跟人跑了,儿子儿子也想跑。”

    “骗子,都是骗子。”玉芙卿将香炉扔到地上,把观音像撕扯下来,“全都是骗子,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他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屋子,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张包裹了七八层的照片,找出一张防水油纸包起来,跑了出去。

    有人知道,一定有人知道真相。

    他到底是谁?他的家在哪里?他的母亲在哪里?

    一定有人能告诉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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