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越界[合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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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蛋糕上的车厘子,汁水很足,甜滋滋的,可惜只有一颗。

    菠萝包还是记忆中的味道,她好多年没吃了,斯京面包店卖的都不太正宗。

    就这样吃吃蛋糕,啃啃芝士挞,再嘬嘬奶茶,乱糟糟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等吃得差不多,江稚才想起拍个照表达下谢意:“甜品,奶茶,喜欢【心】”

    真正让她开心的是,他人在香港,还惦念着她。

    信息发送成功,接着手机嗡鸣震动,屏幕弹出【男朋友】的视频邀请。

    江稚接通,那端正好“砰”的一下,金色花簇在夜空绽放,流光溢彩,极致浪漫。

    她认出这是维多利亚港,高楼大厦林立,灯光斑斓,数十部豪华游轮停泊在岸边,水面微波荡漾,也倒映出这一场人间的烟火盛宴。

    很快,男人出现在画面里,穿着纯黑衬衫,肩线挺括,衬得肤色更显冷白。

    英俊面容被烟火映得忽明忽暗,看起来有些模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蕴藏着笑意,格外勾人。

    江稚看得微微失神,没来由地联想到,他此时穿在身上的衬衫,会不会是前夜借给她当睡衣那件?

    尽管她感觉可能性不大,他有很多很多件黑色衬衫。

    但这并不妨碍她心情变得更好了,笑得眉眼弯弯:“怎么会突然想到给我送甜品和奶茶啊?”

    烟花虽美,程与淮却无暇欣赏,定定地看着她,此时万物黯然失色,唯有她,明亮热烈,清澈生动。

    这一瞬,思念丛生。

    明明他们才两天没见。

    他在下榻酒店的餐厅尝到了还不错的菠萝包,猜她应该也会喜欢,便请甜品师重新做了一份送去桐城给她。

    “喜欢就好。”

    低沉磁性的嗓音,听得江稚耳根酥|麻,还有点发热,她赧然地揉了揉耳朵,又问:“你还要在香港待几天?”

    “三天左右。”

    他打算等拍卖会结束就离港去桐城找她。

    “真不巧哎,”江稚单手托着下巴,眸光微闪,“三天后我刚好不在桐城,不然还可以约个饭。”

    程与淮沉默了下:“去哪儿?”

    “唔,”她慢悠悠地挖了口蛋糕吃进嘴里,含糊道,“有个朋友,邀请我去他家里做客。”

    程与淮极力克制住追问这朋友是男是女的冲动,因为想起她说过:“只是名义上的男朋友,也管得这么宽吗?”

    他目前确实没有干涉她私生活的立场和身份。

    掩饰掠过心间的失落之感,程与淮只佯装浑不在意地淡“嗯”了声,倏然沉寂下去。

    盛大的维港烟花,仍在他身后炽烈地绽开,然后坠落。

    如同暗夜流星,转瞬即逝。

    江稚也没有再说话,只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很深,很深,浸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也许正是这份隔开外界一切声响的寂静,令人心跳加速的情|愫悄然滋生。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了那场盛放在萤湖畔的烟花,那还未宣之于口的怦然心动,以及烟花下将亲未亲的吻。

    是他们的……独家记忆。

    江稚一时间百感交集,既欢喜可又莫名觉得难过,心跳不受控地狂乱,快到几乎承受不住,甚至隐隐作疼。

    她用力眨了眨眼,散去忽然涌上来的热意。

    她想,必须说点什么,哪怕随便说什么都好,来打断这令人脸红心悸的无声对视。

    “程与淮,我……”

    她好像,有点想他了。

    第46章 果你是不是玩不起?

    三天后。

    程与淮结束在香港的私人行程,回到A市住处。

    一打开门,迎接他的不再是一如往日的满室黑暗,客厅明晃晃地亮着灯,他难得愣了下,意识到某个可能性,加快脚步走进去。

    只见茶桌边立着熟悉的红色行李箱,桌上也多了盆绿植,叶浓花盛,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那花是杏粉色,花型硕大,开得层层叠叠,在灯光下似乎呈现出半透明质感,温柔照耀着一室的空旷与冷清。

    程与淮从没见过这种花,但他蓦地生出某种强烈的直觉,它就是——

    家书。

    她第一次送他的花,买一送一的附赠品,刚长出第一个花苞就被她掐掉的家书。

    也是他上次在花店里没买到的花。

    如今,家书在客厅盛放,心心念念的人也在他家里。

    如愿以偿。

    程与淮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意料之外的欢喜,微弯下腰倚着沙发,以手抵额。

    起初只是弯起唇角无声地笑,后来没控制住,他低低笑出了声,连带着胸腔都有微微的震动。

    她之前说,有个朋友邀请她去家里做客。

    原来这个朋友,是他。

    听到客厅的动静,江稚从厨房走出来,晃了晃手里拿的矿泉水瓶:“你家冰箱里怎么都没有饮料?”

    “哎?”

    见他半晌没反应,她轻轻戳了戳他手臂。

    程与淮再三确认,她并非梦境,又或者是幻觉。

    尽管她人就真实地站在眼前,清丽灵动,顾盼生辉。

    可他曾梦见过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

    不只一次。

    江稚本来还想问“有没有很惊喜”,可显然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是个鲜少外露情绪的人,此时眼角眉梢尽是藏不住的愉悦,满得都快流淌出来了。

    不枉她藏着掖着特意准备的惊喜。

    程与淮总算回过神,声调微沉,略显沙哑:“额头怎么受伤了?”

    “这个啊,”江稚虚指了指额角的淤青,清了清嗓子说,“前两天我和狗打了一架。”

    程与淮:“……”

    他有些不太确定,她说的是真狗,还是以狗代指人。

    “是它先来招惹我的!”她比划起来,“眼看落于下风,居然不讲武德,直接拿狗头来撞我!”

    “不过它也没讨着好处,我以其狗之道还治其狗之身,同样用头撞了回去。”

    程与淮这下确定了,是真狗。

    “最后,就两败俱伤咯。”江稚摊摊手,面上很有些连狗都打不过的挫败之色,叹息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话声落地,客厅陷入一片寂静。

    看到眼前的男人眉心紧蹙,江稚没忍住,得逞了似地扶着腰哈哈大笑:“你不会真信了吧?!”

    好不容易止住笑,她用指腹拭去眼角因过度发笑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其实是不小心摔的啦。”

    后腰骤疼,站不稳,就很容易摔倒。

    受伤以来的半年多里,她记不清摔过多少次了,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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