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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动春心(重生)》 170-180(第11/16页)
对方于我而言,确是当下最好的选择。可世事难料,父亲还是错估了两件事,一是他没想到自己会意外早逝,二是故交之子有才而无德,为攀附权贵背信弃义,早有悔婚别娶的打算。
可不论结果为何,父母
初衷为我,毋庸置疑。只是人非圣贤,总有局限之时,父母以为为我觅一良婿,从此相夫教子,衣食无忧就是顶好的日子。可当他们再无法庇佑我时,为保家中产业,我只能卖点心调香丸,做他人眼中‘抛头露面’的营生。也是在这之后,我才明白,原来靠自己的一身手艺顶门立户,不必有求于人,才是自己真正想要过的日子。”
新帝神色无甚变化,盛锦水也不知自己这番话是点醒了他,还是惹恼了他。
“你想让朕顺其自然,叫他继续做闲云野鹤的萧家大公子?”
还真是习惯成自然,方才面对新帝,盛锦水紧张得手脚发麻,如今倒是平复了心绪,可以从容应对。
“陛下,您当真觉得南山能成为新朝太子吗?”她问得太过认真,倒叫几人一怔,“若我是百姓,绝不会想让他成为太子,继承大统。”
此话完全出乎新帝预料,比起怒气,他心里更多的是珍视之人被贬低的不悦,“他的品行才干皆属上乘,中州诸多传闻里,对他溢美之词甚多,怎就不愿由他继任大统了?”
盛锦水不答,而是偏头看向萧南山。
“我有私心,做不到不偏不倚,”萧南山开口,答得理所当然,“所爱之人,我愿为她赴汤蹈火,受千万人唾骂也在所不惜。”
新帝一愣,神色复杂地看向他,都说生子肖母,萧南山与萧静姝不仅是容貌上的相似,就连脾气秉性都是一模一样。
要说萧南山的软肋是盛锦水,那么新帝的软肋无疑就是萧静姝,就好似明月高悬,是横亘在他心头阴霾里的唯一慰藉。
外人只道登上至尊之位是何等风光无限,却不见他一路走来的艰难险阻。
如今好不容易窥见天光,爱重之人却已与他生死相隔,独留下神似对方的长子,就是帝王之心再深不可测,面对爱子时也发作不得。
新帝摇头,长叹口气,“到中州已过月余,怎还如此天真。”
方才盛锦水那番话并不难懂,父母千挑万选的通途,未必是子女真正需要的。可身为过来人,就是因为自己走过许多弯路,才不愿他们重蹈覆辙。
“记得不久前,盛氏的幼弟与阿喻游湖时被贺瑰撞沉了画舫,二人虽未遇险,他却因救一溺水乐妓跳入水中。”此事曾引得朝堂震荡,他清楚其中细节不足为奇,“贺瑰胆大妄为,借画舫游湖之机挑衅阿喻,甚至牵连你的幼弟,倚仗的不就是他在前朝的父亲,与在后宫的贤嫔。而那之后,贺家又为何拘束幼子,亲自登门请罪,若你们真只是寻常商户,可曾想过何时才能得到所谓的公道?”
此时的新帝,倒真有了几分慈父模样,他不再高高在上,而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推心置腹地告诉两人,权势才是让他们得意安宁的关键。
就算有心为自己辩驳,可面对的是站在权力巅峰的新帝,再多的解释都无济于事。
心念一动,盛锦水有了主意,“陛下,不如我们打了个赌吧。”
“赌?”新帝扬眉,“你想怎么堵,要赌什么?”
见他并未反对,盛锦水先是松了口气,随即道:“就以一年为限,一年之后我们若是愿意留在中州,自是公开身世,认祖归宗。但若初心不改,还望陛下成全,让我们回奕州。”
权势动人心,新帝以己度人,只觉两人天真。
既是必胜之局,应下倒也无妨,他看向萧南山,问道:“你意下如何?”
“恳请陛下成全。”萧南山毫不迟疑。
第178章 第178章宫宴(捉虫,可不看)……
殿内鸦雀无声,久久不见新帝点头,盛锦水藏在袖下的手不自觉攥紧,连呼吸都清浅了几分。
福德瞥了眼殿外天色,犹豫是否催促时,他听新帝终于开口:“好,那就如你们所愿。”
回到文华殿时,一众宗室朝臣皆已入席。
沈行喻正百无聊赖,见他们终于现身不觉亮起双眸,可要起身时却被瑞王拦了下来。
只论外貌,瑞王长相斯文,与外界传言里的纨绔形象大相径庭。
他轻咳一声,提醒道:“陛下快到了。”
果然,姗姗来迟的两人才落座,殿外就传来一道紧接着一道的通报声。
等最后一声在殿内清晰响起时,众人已跪地等候多时。
新帝步入殿内,紧随其后的,是皇子及诸位妃嫔。
山呼万岁过后,众人才再次落坐。
新帝不喜前朝奢靡之风,今日宫宴便一切从简,不仅是桌上佳肴不见山珍海味,就连歌舞也一并停了。
朝臣们倒是处变不惊,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唯有初次在此参宴的夫人们如坐针毡。
新帝声威正隆,肃着一张脸时只觉威严,叫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思。
几句祝酒辞后,他率先饮尽杯中酒水,挥手让众人自便。
盛锦水还记得自己因醉酒闹出的笑话,只略沾了唇就放下酒盏。她的思绪还没从面圣时的紧绷里脱离,瞧着颇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萧南山夹了一筷子佳肴到她碗里,方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呢?”
盛锦水偏头,小声道:“就是有些不习惯。”
万幸他们虽得了恩典,却论资排辈,坐次被安排在了最末,不必像萧士铭那般,一举一动都在新帝眼皮子底下。
可清闲只是一时的,大典之后先帝既未见皇室宗亲,也未见皇子嫔妃,只独召见了他们夫妻二人,光这一点就足够引人注目。
新帝开口让众人自便,几杯黄汤下肚,还真有几个胆大的开始在席间游走,推杯换盏。
盛锦水正小口喝着送上来的热汤,就见眼前落下一道阴影。
早已坐不住的沈行喻终于摆脱瑞王,端着酒盏站在两人面前,道:“老师!师娘!我敬你们一杯!”
见他两颊潮红,眼底却没多少醉意,萧南山和盛锦水才拿起酒盏与他轻碰。
记挂着萧南山的身体,在酒水入口前,盛锦水伸手拦住,与沈行喻商量道:“阿喻,我代你老师喝吧。”
两杯酒,想来是没什么大碍的。
沈行喻点头,都说夫妇一体,两人谁喝于他都没什么要紧。
萧南山喜欢被重视的感觉,可也没忘了她是个一杯倒,让宫人换了酒味淡些的果酒,才放心将酒盏放回她手里,“既是学生敬的,还是共饮的好。”
“可你的伤……”盛锦水凑近,小声道。
几月过去,他背后的伤口早已愈合,只是那道疤痕刺目,日日涂抹孙大夫调配的药膏也不见淡去,盛锦水这才谨慎了些。
“就一杯,无碍。”说完,他就一饮而尽。见他干脆,盛锦水才放下心来,也将果酒饮尽。
沈行喻笑眯眯地放下酒盏,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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