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春心(重生):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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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喻怒从心起,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好在盛安洄眼疾手快,赶紧将人拽了回来。

    贺瑰行事乖张,先不提落水的乐妓,就连沈行喻的安危性命都未曾被他放在眼里,可见平日是如何的嚣张肆意。

    而门房身为贺家下人,又怎会不知,不过是仗着贺家势大不以为意罢了。

    盛锦水不似萧南山,并非第一次见贺家人。

    早在前世,她便与之有了交集,更清楚贺家是怎样的人家。

    今上微末之时,贺家就追随左右。

    一门武将,偏就这辈出了个文曲星。

    贺璋之名,若无萧南山珠玉在前,只怕会更加夺目。

    可谁又能想到,被人交口称赞的中州才子也有隐秘而又阴暗的一面。

    盛锦水见过他嫉妒时的丑陋,得逞时的卑劣。

    一想到前世有人将他与萧南山相提并论,她就觉得恶心。

    见微知著,贺家面上锦绣繁华,让人挑不出错处,内里却早已腐朽,不过如此。

    门房此举,萧南山并未放在心上,都说打狗看主人,可主人若老实了,狗自然就叫不起来了。

    没过多久,府里就有个年轻男子快步走来。

    “世子,萧公子。”才站定,他便躬身行礼,很是谦逊,“贵客到访,蓬荜生辉,还请随我来。”

    再次面对前世的梦魇,饶是盛锦水心智坚毅,早有准备也不禁后撤半步,半躲在萧南山身后。

    几人心思都在来人身上,并未察觉出她的异样,唯有萧南山心中有了计较,猜到她今日的反常全因此时现身的贺璋。

    不动声色地上前,他将人牢牢挡在身后,也不与对方客气,直言道:“有贺大公子做主也是一样,还请贺小公子出来。”

    光听这架势,贺璋就明白过来,定是自家不省心的幼弟又在外闯了祸。

    “瑰弟就在家中,此处喧闹,还请入内详谈。”也是收拾惯了烂摊子,他脸上一派和煦,并未因萧南山的强势而升起一丝气恼。

    几人不再推辞,随他向会客的花厅走去,沈行喻因与贺瑰不和而不太待见贺璋。如今见他不似自己想象中的护短无礼,凑近与盛安洄耳语道:“从前我以为贺乌龟是小纨绔,贺璋是大纨绔,没想到贺璋比小乌龟正经多了。”

    “方才你不还说他与姐夫合称‘中州双杰’吗,该是不差的。”盛安洄也小声回道。

    本对贺璋有所改观的沈行喻又不高兴了,“他有什么资格与我老师,与你姐夫相提并论。”

    “我也觉得姐夫好些。”盛安洄同样护短。

    两人走得慢,落在最后叽叽喳喳咬起了耳朵。

    萧南山和贺璋在前带路,并不知二人的小心思,反倒是盛锦水听了个全乎。

    片刻后,众人在花厅落座,贺府下人鱼贯而入,送上茶水点心。

    一行人来势汹汹,贺璋错失了先机,见了人后才知是贺瑰闯下的祸事。

    自随今上回到中州,贺家就获诸多偏宠。

    至于贺瑰,他本就是霸道至极的性子,国丧解禁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而贺家对贺瑰与沈行喻之间的龃龉并非全然不知,究其根本,源头并不在两个小辈身上,而是前朝后宫之争。

    众所周知,今上子嗣单薄,膝下唯有一子。

    独子母家不显,虽有自小带在身边长大的情分在,可今上年富力壮,后位又空悬至今,往后的事谁也妄下定论。

    权势必会滋生野心,何况贺家占尽天时地利,想要的不会只是后宫一个小小的妃位。

    萧南山不在局中,却看得清明,与贺瑰不和的并非沈行喻,而是沈维楠。

    从前能做外人口中清风峻节的萧家大公子,是因他超脱外物,淡泊生死。

    今上如何,萧家如何,都与他无甚干系。而今有了牵挂,自是要做个俗世追名逐利的凡人。

    在等候贺瑰到来的间隙,贺璋也在打量着萧南山一行。

    沈行喻自不必说,瑞王世子,与贺瑰素有旧怨,余下两人却是脸生。

    不过萧南山娶亲之事早已传遍中州,略微思索,他就猜到对方身边那位容貌昳丽,顾盼生姿的女子就是他的夫人。

    借着饮茶的空闲偷觑一眼,贺璋以为自己做得隐秘,却不知盛锦水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敏锐,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目光后,不觉向萧南山又靠近了些。

    “阿锦,”萧南山似是发觉了她的不安,将手中茶盏转递到她手里,“茶温正好。”

    盛锦水依言捧过茶盏,茶温果然如他所言,既不烫手又正好能温暖冰凉的指尖。

    两人日渐默契,萧南山对她的照顾又细致入微,盛安洄早已司空见惯,就连沈行喻也见怪不怪,唯有贺璋一时没忍住,显露出惊讶神色。

    不怪他如此反应,在中州诸多传闻中,萧南山是梅胎雪骨,迟早位列仙班的人物,何时有过如此关怀备至的模样。

    而改变他的并非什么金枝玉叶世家贵女,而是个长在偏远之地的孤女,这就更叫人好奇了。

    盛锦水不知,也不在意此时的贺璋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只是格外安静地坐在萧南山身侧,任由他取走不留余温的茶盏,又换上另一杯正好的。

    也就在她指尖回暖,不再僵硬的片刻后,贺瑰来了。

    依旧是指使朱桧撞沉画舫时的嚣张模样,见了沈行喻也不觉得怕,反倒轻嘲一声,挑衅似的看他一眼。

    沈行喻哪忍得了这个,一拍茶几怒而起身,斥道:“贺乌龟,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当然是笑你孬种,”贺瑰冷哼,一脸不屑,“打不过就告状,不是孬种是什么?”

    半大少年,脸面比天还大。

    贺瑰作恶在前,差点闹出人命,可他非但不悔改,反倒对沈行喻恶语相向,可见其本性凉薄,视人命犹如草芥。

    “住口!”不待沈行喻发作,贺璋就已出声斥责,“怎可对世子无礼。”

    在兄长面前,贺瑰还算听话

    ,即便心中仍是不服,还是依言闭上了嘴。

    “瑰弟口无遮拦,还望世子海涵。”贺璋倒是与贺瑰不同,始终谦和有礼。

    见他向自己道歉,沈行喻脸色稍霁。

    贺瑰却是撇嘴,神情仍是桀骜。

    “瑰弟自小跟在姑母身侧,长辈仁善,对他颇多纵容,这才养成如今的顽劣性子。”等沈行喻重新落座,贺璋话锋又是一转,“不过他年纪尚幼,平日除了顽皮些从未行过恶事,若有所冒犯,我这个做兄长的代为谢过,还望诸位宽宥。”

    这番话声情并茂,若是不知贺瑰所作所为,怕真会就此罢手,不再追究下去。

    可要细品,就会发觉对方并不似面上那般温文尔雅,谦逊有礼。

    特意提及姑母,不就是想旁敲侧击,告诉他们贺家有位身居高位的长辈,若想兴师问罪,还需计较一二,思量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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