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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动春心(重生)》 90-100(第5/20页)
择自然也多了。
盛锦水想了想,补充道:“住处倒没什么要紧的,离清水巷近些就好。作坊最好是在南市,那里离铺子近,平日就人来人往的,就算碾磨香材的动静大些也无妨。”
“姑娘说的是。”牙人忙不迭地应声,“南市的铺子极少有人脱手,怕是不好找,不过紧邻的几条巷子里也有适合的,您可以瞧瞧。至于住处,我这正好有两家不错的,一家远些但是价格便宜,不过只卖不租。另一家则紧邻清水巷,租卖都可,地方也大,就是那地界您是知道的,卖的起价,怕是不会便宜。”
作坊很快定了下来,就在南市边上,原是被米铺拿来充作仓库的,可惜后来铺子倒了,这地方就空了出来。
仓库偏僻,位子也尴尬,一面临水,另一边却不靠街。当不了铺面,一般的买卖又用不上这么大地方,最后只能闲置,让盛锦水捡了漏。
清水巷的宅子倒是不急,反正紧邻自家,回去时顺道看一眼就是了。
牙人想了想,先领她去看了另一处。
脚踩在青石板上,看着眼前熟悉的小巷,盛锦水脚下的步子不觉慢了下来,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这里还是不用……”只是不等她开口拒绝,巷子深处便来呼天抢地的哭声。
尖利的嗓音夹杂着难以入耳的咒骂,是她曾经最常听到的,如今却恍如隔世。
“杀千刀的,家都让你们给搬空了,还让我们去哪凑银子啊。”人群中,姚氏瘫坐在地,一边捶地一边哭诉。
在她身侧,金大力正被几个凶神恶煞的讨债人押着。
自觉丢人,他始终垂着脑袋不发一言。
金、盛两家的恩怨,牙人未必知晓,可街坊四邻却是一清二楚。
住在金家对面的王家婆婆是最先看到她的人,“锦丫头怎么来了?快些过来,离他们远着些。”
王婆婆挤不进看热闹的人群,索性倚着自家大门听从里面传来的动静。
“这是怎么了?”开口的不是盛锦水,而是陪她一道过来的三娘子。
三娘子平日就好打抱不平,不过她并不鲁莽,就算打抱不平也该问清原委才是。
“造孽呀,金大力在赌桌上输光了家产,赌坊的人上门催债来了。”王婆婆啧啧两声,怜爱地看向盛锦水,“不是我说,金大力这人不厚道,听说连布庄都被他掏空了,现下连剩下的空壳也抵给了别人。毕竟是先人留下的产业,何况其中还有你们姐弟一份,有他这样的舅舅,你和阿洄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金氏布庄自然不能挂在盛锦水名下,按她打算暂时挂在了忠伯那,再歇业段时日,免得被金大力发现端倪。
“一天天的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王婆婆叹了口气,继续竖着耳朵听人群里的热闹。
牙人却是张了张嘴,尴尬道:“我说的屋子就是这家,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渊源。”
三娘子看着粗犷,心思却极为细腻,见盛锦水久久不语,神色复杂,主动道:“我帮你去瞧瞧?”
金家走到今日这步,盛锦水并不意外,更无同情。
不过王婆婆有句话说得对,毕竟是祖产,虽然自己在这只有痛苦的回忆,但那也是自家阿娘长
大成人的地方。
“不用看了,”短暂的纠结过后,盛锦水婉拒了三娘子,对牙人道,“走吧,去清水巷。”
宅子只要在这,往后就算多用两倍甚至三倍的价钱买回来,盛锦水也是愿意的。
可是一想到现下花的钱会落到金大力手里,她就千万个不愿意了。
此时不落井下石已是她身为金家晚辈,对外祖对阿娘最后的交待了。
只是他们刚转过身去,人群里便又传来姚氏的哭喊,“你们去找金家,他们有钱,他们能还债。还有盛锦水,对,就是盛锦水那个死丫头,她骗走了清水巷的宅子和南市铺子,还开了家叫佩芷轩的香铺,她手里也有钱,你们去找她要钱!”
姚氏急得口不择言,看不惯的邻居们本只想瞧个热闹,一开始看他们一家被催债的逼到这境地时甚至还有些同情。
可一听姚氏方才说的那些,本就微末的同情立刻烟消云散。
有人开腔道:“亏不亏心啊姚春花,那是盛家自家的宅子铺子,和你金家有什么关系?”
“盛家姐弟在时你可没少虐待他们,平日里当牛做马的使唤,一不高兴就动手打骂。嫌小子吃得多就把人送去药铺当学徒,盛家小子可是正儿八经童生,你竟然有脸让人去当学徒!对姑娘就更没人性了,我上次看到她时瘦得都快没人形了。也幸好是离了你家,否则怕是要被卖了抵债哦。”
边上知晓些内情的,七嘴八舌地数落着金家人,打心底的瞧不上。
他们虽非完人,偶尔也会占些小便宜,但做人的底限还在,起码不会一边理所当然地侵占妹妹妹夫的家产,一边虐待他们留下的孩子。
听着周遭的议论,三娘子总算厘清了前因后果。
乍听到姚氏叫嚣盛锦水骗财时她就不怎么信,一个温和柔善,买下老弱妇孺,还找人教他们识字算账的人怎么会如她所说,是个心思狡诈的骗子呢。
如今再听,对盛锦水除了钦佩外又多了丝怜惜,“这妇人的嘴太臭了,我替你去撕了她!”
眼见三娘子取下腰上的软鞭,盛锦水慌忙伸手去拦,“她骂我几句又不会少块肉,要是要债的发现我后真动了让我出钱的心思那才是亏了。”
盛锦水能屈能伸,十分想得开。
看她不似安慰自己,而是真心实意那么想的,三娘子在心里道了声可惜,失望地收起腰间软鞭。
第93章 第93章梦魇
云息镇不大,金大力被赌坊催债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没多久便人尽皆知。
姚氏知道他好赌,也知道平日里他会去县里的赌坊赌上几把,却一直不知道他赌得如此之大,甚至将布庄和祖宅都抵了进去。
一家人在催债的走后又闹腾了许久,争执声和哭喊声响了整宿,直到天亮方才停歇。
亲眼目睹了那场闹剧后,盛锦水就一直心神不宁,当夜便做起了噩梦。
梅雨时节的云息镇,天总是阴沉沉灰蒙蒙的,到处弥漫着散不去的潮湿气息,仿佛溺在水中,时常感到窒息。
穿行在连绵不绝的细雨中,直到双腿麻木,再也抬不起来后她才停下。
抬眸望去,黑夜中的深巷像是噬人的野兽,正张着血盆大口等他自投罗网。
理智告诉盛锦水,这时候该转身就走,可身体却像是被什么禁锢,不再受她控制。
等回过神来时,单薄的身影已被黑暗吞噬,周遭空旷,只剩眼前熟悉的大门。
前世今生,盛锦水拢共只在金家生活过两年,可这转瞬即逝的两年就像烙印刻在她的记忆深处,成为无法磨灭的梦魇。
此时的她无法逃离,只能眼睁睁看着紧闭的大门打开。
下一瞬,金家众人扭曲狰狞的面容如鬼魅般突然出现,也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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