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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动春心(重生)》 90-100(第12/20页)
墙,从林家回去。
想到这,自然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萧南山。
林家再见时,他一脸病容,双眸深沉如墨,让人难以猜透其中情绪。
可如今,回想起那双眼睛,她竟刹那平静了下来。
心中蓦然升起一个看似荒唐,却最为有效的法子。
盛家挂在门上的灯笼被风雨打得东倒西歪,烛火时明时暗,在夜雨中苟延残喘。
只犹豫了一瞬,盛锦水便坚定无比地向林家跑去。
怕打木门几乎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门内久久没有动静,她力竭地撑着木门下落,最终跪坐在地。
狂风大作,骤雨如鞭。
方才只顾着逃命,现下一停下来,便觉全身无力。加之风雨越来越大,湿透的衣衫贴着身体,除了黏腻难受外就是几乎入骨的冷意。
冷意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占据她的心神,盛锦水以为自己已经等了许久,但实际上不过片刻。
就在盛锦水恍惚之时,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
雨夜中,萧南山持伞而立,雨珠落在伞面犹如珍珠滚落,滴滴答答串成珠帘。
盛锦水回神,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截被雨水浸湿的宽大衣袖。
她抬眸,剔透的双眼直直望向深沉的黑眸,而眼里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
片刻后,跪坐在地的盛锦水颤巍巍地伸出手,“林琢玉。”
这是盛锦水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他,不是客气疏离,界限分明的林公子,而是林琢玉。
这一刻,萧南山后悔了,他后悔自己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名,而是任由她继续一无所知地称呼自己为“林公子”。
后悔只是刹那的情绪,理智回笼后,萧南山垂下双眸,眼前的盛锦水比他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狼狈许多。
衣衫尽湿,裙角被污浊浸染,铺陈开来犹如枯萎的墨莲。
而伸到面前来的那只手,不再是记忆中的肤若凝脂,柔弱无骨。
纤细的指尖泛白,指节遍布细小伤口,手腕处的青紫更是惹眼,艳色的血珠顺着皓腕滴落,说不出的刺目。
萧南山回神,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明白了对方此时的处境。
苍白的指节捏紧伞柄,伞面向她倾斜,就在他伸出手想将人扶起时,盛锦水道:“林琢玉,求你娶我。”
伸出的手一僵,随即将男女大防彻底击碎。
萧南山不容拒绝地扶住她的手腕,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沉声道:“起来。”
主动求娶几乎耗尽了盛锦水所有心力,起身时她的大脑只剩一片空白。
在萧南山的搀扶下,她缓缓起身,直愣愣地回望对方。
萧南山只以为她受到了惊吓,还未回神或是在等自己的回答,却不知道盛锦水方才是被吓着了。
一路逃来,即使她遍体鳞伤,心中委屈也没多少恐惧惊慌的情绪,更别提被吓着了。
可方才,萧南山收回手的刹那,她分明看见了对方手腕上凌乱的疤痕。
在什么情况下,人的手腕处才会留下密密麻麻的疤痕,一道叠着一道,其中一些甚至堪堪结痂。
“进来。”倾斜的伞面抵挡住了风雨。
同撑一把伞,两人靠得极近,盛锦水甚至能从偶尔相贴的手臂处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片刻后回神,她觉得
自己有些可笑,明明已经走投无路,竟还会分神担忧他人。
可萧南山手上的疤痕在她脑海中不断回闪,始终无法抹去。
“公子,您怎么出来了?”大概是被雨声影响,成江这才听到动静,撑伞追了出来。关切的话刚说出口,就注意到了狼狈的盛锦水。
难得不等萧南山回答,他就惊讶出声,“盛姑娘,你怎么在这?!”
听他话里的意思,好似已经知晓盛锦水的遭遇。
只是不等她追问,萧南山已经开口吩咐,“去请孙大夫。”
成江不敢耽搁,满口应下后便小跑着去请孙大夫。
“和那日的情形还真像。”盛锦水突然轻笑一声,“我从墙上摔落,也是在深夜打扰孙大夫。”
萧南山偏头,看她脸上扯出的笑容,“你倒是会苦中作乐。”
“我也是逼不得已,”盛锦水努力勾起唇角,想让自己的笑再自然些,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她无奈回道,“若是再不笑一笑,我就要哭了。”
萧南山收起伞,推开厅堂大门,等盛锦水坐下后才回道:“想哭就哭,我不看你就是了。”
话落,竟真背对着盛锦水,走到大门处守着,顺势抬眸欣赏雨景。
还真是不会安慰人,盛锦水的视线不觉追随着他,落在那道颀长的背影上。
眼中不知何时升起一股湿意,等回过神来时,眼中清晰的背影已逐渐模糊成一团,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纷纷滚落。
她用衣袖抹去眼泪,却只糊了自己一脸雨水。
低头茫然地看着自己皱成一团的衣袖,劫后余生,她该庆幸该高兴才是。可此刻,她心里竟只有委屈怨愤,若是不痛痛快快地哭一场,那积沉在深处的郁结怕是要轻而易举地将她击垮。
盛锦水也不管什么雨水泪水了,捂着脸哭了起来。
先是小声的啜泣,犹如猫叫般细细弱弱,等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小声的啜泣便成了放声大哭。
像是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此刻的盛锦水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让所有不甘怨愤都随着眼泪随着哭声消失。
等哭累了,她的理智逐渐回笼,放肆的哭声也彻底停了下来。
盛锦水抽泣一声,眼角含着的泪随之滚落。
在她粗鲁地用手背擦去之前,素净的帕子已经被递到眼前。
盛锦水方才觉得不好意思,回想此前的失态,恨不得将头埋进土里。
“劳烦让人去盛家知会一声,我不见了半日,春绿他们怕是急坏了。”她接过帕子轻咳一声,这才觉得自己喉咙干哑,隐隐作痛。
除了喉咙外,身上其他几处伤口也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成江已经去了。”萧南山回道。
盛锦水松了口气,不觉攥紧手里的帕子。随即疼得嘶了一声,摊开手掌才发现掌心除了细碎的伤口,还有一道已经泛白的深刻划痕。
寸心和孙大夫早就来了,只是方才被拦在门外,见盛锦水冷静下来,萧南山才放他们进来。
有萧南山在,寸心只能在一边看着,如今猛地见她掌心伤痕,惊呼出声,“姑娘,你的手!”
孙大夫也跟着皱眉,刚想开口念叨几句,见她狼狈的模样又十分不忍,无奈地轻叹一声,吩咐寸心为盛锦水清理伤口。
寸心捧着盛锦水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她细心地清理伤口处的尘土碎石,等处理好手上的伤,她的眼里已经含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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