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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动春心(重生)》 80-90(第4/16页)
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开口道:“先坐。”
想起这几日遇到的挫折难处,金大力六神无主地坐下,眸光四处乱转就是不敢落在郑管事身上。
对于他和盛锦水之间的仇怨,郑管事并不关心,只不过这差事让久在中州的主子想起了自己,他定是要全力办好,不敢有丝毫松懈。
能在萧家成为管事的,定然不是庸碌之辈。
只是见过几面,郑管事就摸透了金大力的性情。
无能谄媚,刚愎自用,怎么看都是个小人。
对付这样的小人何必用君子手段。
看对方紧张不安的模样,郑管事低笑一声,看起来再和善不过,“金老板的货可备好了?”
金大力冷汗涔涔,终是在他开口后抬眸偷觑一眼,心存侥幸道:“您、您放心,自然是备好了。”
看他仍不肯说实话,郑管事又添一剂猛药,“既然齐了,待会就清点妥当让人送到码头去。明日我要回州府,正好和这批货一起上路。”
“这么急?”金大力一时失态,惊呼道。
“急?”郑管事皱眉,似是不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金老板难道不想早些收回本钱?”
想,他当想,可他手里根本没货可交!
虚虚擦了擦额上冷汗,金大力打起精神,“眼下已经酉时了,交货确实来不及。郑老板要是急着回去不如先行,等我清点好货物就立刻给您送去。”
“金老板这是什么意思?”看他接连推辞,郑管事就知道时机到了,当即板起脸来,眼神不
善道,“此次我为东家采买布料,并不打算在清泉县久留,是你苦苦哀求,我才给你这个机会,临了怎么还推三阻四的。”
实话自然是不能说的,金大力嘴角发苦。
不知怎的,近日他处处不顺,眼下布庄就指望着这桩买卖起死回生,他就算再混账也不敢怠慢。
可往日相熟的布商不是手头没货就是出门在外,加之黄县令出事,金氏布庄的名声急转直下,他找遍了周遭县里的布商,竟没几家愿意将货卖给他。
就算愿意的,也是狮子大开口,要是一月前这钱出就出了,可现下他除了祖宅和布庄,手头再没其他值钱的东西。
应承下这桩买卖后,金大力想了一夜布庄账面上的欠款和自己的赌债,总算是下定决心,咬牙典当了祖宅,凑足银两。
那时他以为只要这笔生意成了,自己就能入郑管事的眼,往后有他牵线搭桥,何愁赚不到银子赎回祖宅。
这之后他委实过了几日快活日子,甚至用手里仅剩的碎银去赌坊赌了两把。
就算最后还是输了个干净,也没觉得心疼。
而变故就是在他以为一切都在好转时发生的,眼看交货的日子到了,谁成想布商竟派人来说仓库着火,准备的货都被烧光了!
今日他迟来就是因为这事,布商愿意按契书约定赔付双倍定金,可双倍的定金也不过二百两,于他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金大力不知道的是,不管是拒绝卖货,还是答应卖货却又反悔的布商,全是郑管事安排的人。
郑管事掌管萧家产业,只要随口吩咐几句,布商们就绝不会再给金氏布庄供货。
何况金大力本就不善经营,连累金氏布庄信誉堪忧,就算没有他插手,听到过风声的布商也不敢卖货给他。
二百两能做什么,也就勉强赎回祖宅。
想到这些,金大力止不住的头晕目眩,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久未听到答复的郑管事却不管他心中所想,啪一下将他签字画押的契书拍在桌上。
“我没空掰扯这些。”郑管事定定看他,警告道,“现下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刻将货送到码头,要么照契书所写,将金氏布庄抵给我!”
货肯定是交不出来了,金大力急促地吸了几口气,强逼自己冷静下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漏洞般,神色一松,“这契书不能算数!我又没收定金,自然不用供货,这笔生意自始至终就没谈成!”
就算是自己设的局,心中早有预料,郑管事还是被他的厚脸皮气笑了,“金大力,现下你是在同我玩笑吗?白纸黑字,是你亲手所书,亲自找到的见证人,如今却说不算数,同我逗闷子呢!”
郑管事拍案而起,巨大的动静吓了盛锦水一跳,起身凑上前去,想透过屏风雕花的缝隙看个真切。
见她起身,萧南山站在她身侧,轻轻摆手,示意不用担心。
而包间里的另两人正隔着一桌珍馐对峙。
见郑管事怒视自己,金大力心底的软弱在瞬间占据上风,他瑟缩了下,片刻后突然伸手去抢契书。
电光火石间,木凳摔落发出一声巨响,碗碟清脆的碎裂声接二连三响起。
等众人回过神来时,包间里已是杯盘狼藉。
早在木凳摔落时,盛锦水就想现身了,只是刚动了下就被萧南山扣住手腕。
隔着衣料,两人的触碰没有任何逾矩,萧南山更是在她停下后就松开了手。
局促的角落里,两人始终隔着一点距离,半个手掌的宽度看似泾渭分明,却又藏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温热的鼻息打在侧颈,盛锦水偏过头,想要躲开却又无处可躲。
正左右为难时,包间里再次响起说话声。
指腹擦过泛红的耳后,她缓缓吸了一口气,逼自己抛却杂念。
“老子走南闯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郑管事恶狠狠地开口,无端多了些匪气,“跟你爹来这招。”
透过缝隙,藏在暗处的盛锦水看到珍馐落了满地,食物香气因此混杂,反倒变得难闻。
金大力以为自己突然发难就能抢到契书,却不想郑管事竟是个练家子。
现下偷鸡不成蚀把米,契书仍好端端地在对方手里,他却双手反剪,动弹不得。
金大力的脸贴着沾满汤汁的桌面,感觉对方另一只手正扣在后颈处,好似稍一用力就能送他归西。
“郑老板!郑老板!”金大力被吓得涕泪横流,连声求饶,“是我不知好歹,我向您认错,求您饶我一命。”
郑管事满眼嫌弃,却也没再为难,手一松将人放了。
拍了拍袖口处的褶皱,郑管事看了眼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的金大力,“咱们这些生意人最看重的就是诚信二字,既然做不到当初就不该大放厥词。现下后悔,已经晚了!”
闻言金大力一怔,方才如梦初醒,颤巍巍地伸出食指指向郑管事,“是、是你设局,设局骗我。”
看他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郑管事啧啧两声,“金老板这话说的好没道理,献殷勤的是你,要签契书的也是你,毁约的还是你,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你……”金大力还想开口,却觉得胸口处突然疼得厉害,眼前郑管事的脸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直至变成黑白。
本能地伸出手,他想要抓住什么,可晕眩感侵蚀着仅剩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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