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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动春心(重生)》 80-90(第14/16页)
盛安云和吴辉则褪下蓑衣,随手放在门外。
赵记香铺并不大,里边又堆满香材,三人进屋后就将铺面挤得满满当当,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有人吗?”盛安云皱眉喊道。
过了一会儿不见回应,刚想再高声问一遍,就听内室传来一阵响动,随即是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女声用奇怪的腔调回道:“来啦来啦,小十说的没错,他们果然来了。”
十?盛锦水挑眉,突然记起梁青絮昨日离开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果然,内室里出来的,除了方才应声的女子,还有昨日才见过的梁青絮。
盛锦水心情复杂,心里想的全是梁青絮昨日反复问的那些话。
原来都在这等着呢,她也不肯吃亏,抬眸问道:“十姑娘真是神机妙算,是早料到我会来吗?”
“王掌柜曾来买过安息香,他出手大方,又与中州萧家有些关系,我就记住了。昨日在客栈里见了盛老板,想着你是调香的高手,又对香材十分了解。若是闻了客栈里的安息香,说不定会找上赵记香铺,没想到真被我猜对了。”看她有些恼怒,梁青絮赶忙解释,“在客栈中没有直言,一是因为这家铺子在中州并不起眼,我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所以就没主动提。”
盛锦水没说什么,只听她继续道:“还有个原因,就是陶管事。陶管事对梁家香铺忠心耿耿,他一直希望我能接手祖父产业,可家中情形复杂,我不想趟这趟浑水,更想给自己留条后路,这才一直瞒着赵记香铺的事。”
“陶管事当时在门外,听不到这些。”盛锦水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梁青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最后叹气道:“好吧,其实还有个最最要紧的缘由。我阿娘是父亲妾室,本姓赵,赵记香铺是我自己的产业。若那日我是独自去见你,必然会促成你与赵记合作,可我是和陶管事一同去的,他满心都是梁家香铺,我不想让他失望。”
“这才说的过去。”盛锦水总算放过了她。
梁青絮擦了擦额上的汗,心道这位盛老板实在厉害,往后可不能在她面前露出些小心思。
既然是熟人,盛锦水也就单刀直入,让梁青絮取了安息香来。
方才同她一道现身的是个胡人女子,虽穿了与她们一样的衣裙,却是金发碧眼,高鼻深目。
看她多瞧了那胡人女子几眼,梁青絮解释道,“她叫伏库罗,原是随胡人商船一道来的,她懂香材,我便留下了她。”
盛锦水点头,心道梁青絮聪明,寻一个胡人女子看顾香铺,难怪能避开梁家的耳目。
赵记香铺里的香材多是从胡人手里收来的,选的是品质最好的那批。不过香材长途跋涉而来,价格自然也不便宜,盛锦水挑了些香材和花露,竟比昨日花用的银两还多些。
算上在梁家香铺采买的那些,一千两竟只剩下二百两。
虽然肉痛,但毕竟是为了长远的生意,她爽快地付了钱,直接带走了装着香材的锦盒。
手上只有二百两,想着还要买人,盛锦水索性舍了最后一家香铺,径直去了牙行。
吴辉昨日来过,招呼他的牙人还记得,当即上前招呼。
一次要十个人,虽不都是青壮或是年纪正好的姑娘,但也是一笔不小的买卖。
进了牙行,牙人也不多话,带人去了待客的包间。
因已来过一回,等他们坐下后,牙人就先带来了吴辉曾提过的三家人。
先过来的是一家四口,夫妻二人都是老实敦厚的面相,男子尚算冷静,女子就有些战战兢兢的了。
而他们的一双女儿,相仿的年纪,瞧着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相貌平平,双眼却十分明亮,进来时还用余光偷觑几人。
另一个倒是生得花容月貌,不过性子如她阿娘那般,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人。
还在他们原就是
大户人家的家生子,该学的规矩都学过,站定后齐齐叫人:“见过两位公子,小姐。”
听他们开口,盛安云和吴辉对视一眼,去年这时候两人还是走街串巷的货郎,需叫旁人公子小姐,如今被人这么叫着,心里滋味顿时有些复杂。
盛锦水没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径直问一旁牙人,“他们为什么被发卖?”
这话吴辉已经问过,盛锦水之所以再问一次还有其他缘由。
牙人闻言赶忙解释道:“他们一家原是州府韩家的家生子,妹妹惹了府中小姐生气,家里男人又是个脾气倔的,不肯给管事低头这才被一起发卖出去。”
边听牙人解释,盛锦水边看一家人的反应。
他口中的妹妹是那个性子外向些的,本还有好奇的她听到牙人的话后立刻露出不忿的神情,下意识往姐姐那挪了两步。
那姐姐看似软弱,但也懂得护着妹妹,往前迈了一小步,似要将妹妹护在身后。
盛锦水点头,指了指妹妹,问道:“这事真是这样吗?”
“不是的!”那妹妹是个直性子,早因发卖之事憋了一肚子气,见有机会开口,立即道,“是大小姐,她看姐姐生得比自己好,就一直看不惯姐姐。平日里轻则辱骂,重则动手,最过分的一次还将姐姐推进荷塘。那次幸亏被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瞧见了,及时将人救了上来,否则姐姐就要没命了。姐姐被救上来后,烧了快半月才缓过劲来,我实在气不过,偷偷剪了大小姐院子里的梅花。”
说到后面,辩解的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小。
毕竟是家生子,从出生那刻起就注定是韩府下人,她或许会因一时气愤剪了主子的梅花,但尊卑早已刻在骨子里。即便事出有因,忤逆主家仍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韩府大小姐不会在意溺死的下人,而下人却要因剪了她一枝梅花而惴惴不安。
牙人无奈看她一眼,并未出声劝阻,大概心里也是可怜他们的。
“那得罪管家又是怎么回事?”这次她看的是一家之主。
男人欲言又止,最后只讷讷道:“都是我的错。”
模样果然如牙人所说,倔的很。
“姑娘见谅,阿爹之所以不肯说,全是为了我的清誉。”一道粗粝的女声突然响起,循声望去,竟是方才未曾开口的姐姐。
大概是感知到了三人的惊诧,她解释道:“发了半个月的烧后,我的嗓子就成了这样。”
解释过后,她还想再开口,一直战战兢兢的中年妇人却是突然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姐姐回头对她摇了摇头,眼神温柔却坚定,“阿娘,我们一家如今在这全是因为我,再说都到牙行了,要那些清誉做什么。若是错过这次,我们可能就再没机会了。”
他们也是运气好,刚发卖了两天就遇上盛锦水这般要买一家人的主家。
若是往常,多半要分开发卖,到时天南地北,可能再无相见之日。
想到这,他们终是没再阻止姐姐继续说下去,“我得罪了小姐,不能再留在内院伺候,便被管家指派去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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