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春心(重生): 3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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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开口,他的语气已软和了几分,“姑娘稍等,我先通禀一声。”

    盛锦水没等多久,暮蝉便领着小厮回来了。

    崔梦鱼现下住在真鹿书院,如今崔宅里最大的主子就是崔馨月。

    暮蝉是她身边的大丫鬟,自然也是府中下人讨好恭维的对象。

    “还真是巧了,小姐刚提一嘴,你这就来了。”暮蝉对她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喜恶,“跟我来吧。”

    深吸一口气,盛锦水随暮蝉进了崔宅。

    因是给崔馨月暂居的宅邸,崔宅布置得雅致清幽,一院一景,变化多端。

    若是寻常人,早就被景色迷了眼,只觉得眼花缭乱。

    盛锦水看得多了,对这样的景致提不起兴趣,只默默跟在暮蝉身后,并不好奇地左右张望。

    看她安分,暮蝉在心里点头,心想她倒是个老实稳重的。

    盛锦水还不知道暮蝉对自己的评价,只觉得对方的步子似乎慢了些。

    两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穿过连廊、石林,最终停到一处六角亭外。

    第35章 第35章兰花绒簪

    刚停下步子,便觉一阵香气袭来。

    盛锦水顺着暮婵的视线望去,抬眸便见坐在六角亭内的崔馨月,以及亭外泛着金光的水面。

    她并不怕水,也知道崔宅内挖了一方池塘。

    可当身处两人之间,又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时,前世有关溺亡的记忆再次浮现,盛锦水打了个寒颤,只觉遍体身寒。

    恍惚间,她的呼吸短促了些。

    见盛锦水迟迟没有跟上,暮婵回头,皱眉催促,“发什么呆呢,快跟上。”

    盛锦水不觉抱紧手中木匣,尖锐的边角嵌入她的掌心,留下深刻的红痕。

    疼痛让她从窒息的回忆中抽离,等清醒时,已经快步跟上暮婵。

    转瞬即逝的

    慌乱没有让她发现亭内除了崔馨月外,还坐着几人。

    妆容精致的贵女们围坐在石桌边,掩唇谈笑,声若银铃。

    跟在崔馨月身边多年,盛锦水知晓她虽极重规矩,但对下人还算和善,就是不知今日在场的其他贵女是何性情。

    生怕犯了忌讳,她目不斜视,垂首跟在暮蝉身后。

    听几家小姐说着内宅趣事,崔馨月举杯抿了口香茗,掩下眼底无趣。

    偏头见身边的大丫鬟回来,想着那日见过的墨兰绒花,总算提起了些兴趣。

    暮蝉领着盛锦水踏上六角亭。

    盛锦水不敢乱看,只能将视线牢牢固定在石桌上。

    桌上除了香茗、糕点,还摆着蓝色琉璃香薰。

    薰炉是明丽的蓝绿色,炉鼎烟气四溢,云雾缭绕。

    其香幽深清远,馥郁如兰。

    崔馨月喜爱兰花,为此收集了数十张能合出兰花香气的香方。

    在亭外时,盛锦水便觉得香味熟悉,如今细嗅,立刻辨出这是名为“肖兰香”的合香。

    “小姐,您定的东西送来了。”

    暮蝉侧身,示意盛锦水送上绒花。

    她双手呈上木匣,可不等放下,便听其中一名贵女脆声问道:“崔姐姐,这是什么,怎么用这么寒酸的匣子装着?”

    闻言,盛锦水一顿。

    知道来见崔馨月,她特意换上了最得体的衣裙,与贵女们身上的自不能相比,但也算干净整洁,并不失礼。

    手中木匣也是如此,用的虽不是什么名贵木料,但盒盖上刻的纹样是她亲自选的兰花,正合崔馨月的喜好。

    没让人看出自己的失态,盛锦水将木匣放在桌上,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好在崔馨月什么都没说,伸手打开木盒。

    出声的贵女见无人应和,自觉没趣地闭了嘴,余光却不自觉地向左侧偏移了一瞬。

    匣中躺着四套兰花簪,配色由浅至深,正应了四时之景。

    送给崔馨月的自不能与自己佩戴的相比,盛锦水戴的绒花不过是在叶片间点缀一两朵花苞,送给崔馨月的却是枝繁叶茂,姿态万千。

    崔馨月一一扫过,视线最终停留在代表了冬的墨兰上。

    她年纪尚轻,戴配色太过深沉的绒花会显老气,可眼前墨兰毛绒绒的花形很是讨喜,圆融了清雅与俏皮,让她爱不释手。

    有眼睛的都看出了她的喜欢,偏有人不合时宜地煞风景。

    “馨月何时喜欢上这些小玩意了?”出声的贵女似是想从匣中取出发簪细看,可到半途又像是嫌弃般收回了手,“妹妹该不会是想在真鹿书院的赏花宴上佩戴吧,那样的场合只簪绒花,怕是要被说小家子气呢。”

    话落,女子掩唇轻笑。

    乍听之下,这话像是为她着想,实际却是将人逼到了两难的境地。

    若崔馨月在赏花宴上簪花,那便是小家子气,若是不簪,那便是怕被人说小家子气。

    “梁姐姐说的是,”不等崔馨月开口,适才嫌弃木匣寒酸的贵女已经出声应和,“我也听闻只有戴不起金银的平民女子才会簪花,赏花宴上崔姐姐可千万不能戴。”

    她说完,亭内无人再出声。

    崔馨月的脸色沉了下来,无奈世家的矜持与教养让她即便心中再气也不能显露出分毫。

    被冷落的盛锦水在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她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初进崔宅时,她虽只是个烧火丫头,但也隐约听说过,崔馨月有一个姓梁的“死敌”,名唤梁苒华。

    两人无论家世年岁,还是学识容貌皆是相当,是以处处被拿来比较。

    唯有一点,崔馨月胜过梁苒华许多。

    崔馨月是崔氏主支嫡女,父兄皆名声在外,又许配给了忠勇侯世子。

    而梁苒华的父亲虽也是主支嫡出,但能力平平,至今要仰仗在朝为官的兄长,也就是梁苒华的大伯。

    至于婚配,更是坎坷不顺,前世似乎嫁得匆忙,随丈夫到北地后便再没回中州。

    想到这,盛锦水不禁后悔,前世她就该和院里活泼的小丫头一样,多听听各家八卦,也不至于现下两眼一抹黑。

    不过自己如今的金主是崔馨月,加之前世的知遇之恩,怎么都该站在她这边。

    “姑娘说得不对。”盛锦水取出墨兰发簪,凑近薰炉,另一只手轻扇云烟,带着香气的云雾立时缠上发簪。

    被她反驳,自觉失了颜面的梁苒华怒极反笑,终于愿意用正眼瞧人,“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说得不对。”

    这一步盛锦水走得极险,她本不该掺和到两人的争斗中,可若任由梁苒华嘲讽下去,今日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想到南市的铺面,她定了定神,将染上兰香的簪子双手递给崔馨月,“花有时令,并不是四季常开,金玉虽名贵,却拟不出它的色彩鲜艳,千姿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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