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砸,别再捞爹爹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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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被震慑住了,犹豫不敢上前。谁上前谁没命,谁傻啊为这种事儿不要命。

    王母发现黄莺根本不像村里其他媳妇那样好欺负,干脆说明来意:“你把梁王赐给你聘礼还给我们,我们就不跟你计较,再不会来找你!”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那是梁王赐给我的补偿,要讨回去也是梁王讨,跟你有什么关系。呸!”

    黄莺深知王母这样的人粘上了就不好摆脱。

    一点甜头都不能给这种人,否则这一家子以后肯定就黏上她了。

    王母气不过,立刻回啐了黄莺三口:“你这小娼妇好大的脸!那明明就是梁王代我儿子赐给你的聘礼。我儿子如今人不在了,娶不成你了,你就该将钱还回来。”

    百姓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人觉得王母有理,有的人觉得王母无理欺负人,大家各执一词,各有各的道理,谁都无法说服对方。

    “报官吧,这事儿只能请梁王定夺。”百姓中有人突然出声。

    黄莺听人说“请梁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不怕理论这件事,她怕梁王想起她爹来,把她爹的账算在她头上。

    王母察觉黄莺脸色变了,立刻猖狂起来,大喊:“好啊,那就请梁王定夺,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这小娼妇还带有什么话可说。”

    黄莺纠结自己是否要忍气吞声认栽的时候,围观百姓中走出来两名年轻男子。

    一位年长些,二十多岁的模样,手提着一个大菜篮子。他长相出挑,剑眉星目,皮肤白净,气质干净沉静,让人瞧着很舒服。

    另一位跟在他身后,十六七岁的年纪,手拿着一把竹扇。他身量颀长,面容清隽,模样也很好,虽比不上前者好看,但有一种特别温润的书生气质,带着些许凉薄的疏离感,让人很难忽视他的存在。

    “大娘,王长富的死可怪不到人家姑娘身上,他是被恶人杀死的,这案子官府早已经有定论了。

    至于梁王的赏赐到底是聘礼还是补偿,您应该去梁王府状告求证才对,跑到人家姑娘家门口这样闹,着实不好看。”

    宋显一早和大儿子一起到附近集市买菜,刚巧就碰到这一幕。

    他本来抱着不惹事的态度,看两眼热闹就走,但他突然发现黄宅门头上正有一棵小绿苗在迎风摇晃。

    小绿苗很小,看起来像棵草,实际上是棵树。

    【价值说明】:沙棠树,神木,可以御水,人食用其果实后不溺水。

    这么神奇的神木,哪儿能不要?天意让他出手帮忙,那必须出手。

    “你谁啊?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王母打量一番宋显后,作恍然大悟状,拍腿大哭起来。

    “我知道了,你是这小娼妇的奸夫,你们早勾搭在一起了!我可怜的儿啊,看上这么个歹毒的妇人,克死了他不说,还要跟奸夫一起贪他的钱!”

    宋显:“……”

    王母这想象力和编故事的能力不去出书可惜了。

    宋寒承轻笑出了声。

    王母愣了下,指着宋寒承的鼻尖质问:“你又是谁?你笑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也是小娼妇的奸夫!你……你们三人玩得可真够花的啊!”

    在场围观的百姓们哗然,看向黄莺、宋显和宋寒承的目光都变了味道。

    黄莺气极了,很愧疚自己连累了两名仗义相助的路人。

    “老泼妇,休要造谣诬陷无辜之人,我撕烂你的嘴!”

    黄莺被逼急了,她举着刀,抓住王母的衣领子,准备先给她点教训。

    此刻她真想杀人了,反正这事儿闹到梁王跟前她也没活头,干脆拉着这老泼妇一起同归于尽算了!

    “别冲动,不值得。”一记清润的男声响在她耳畔。

    黄莺愣了下,突然感觉自己手臂发麻。

    宋寒承用竹扇按下黄莺的手腕,黄莺手握的刀就掉落了。

    王母哈哈乐了,她张了张嘴,使劲儿张了张嘴,惊诧地发现自己喊不出声音了,这才慌张起来。

    这时候,巡逻的士兵赶了过来,将闹事的王家族人、王母和黄莺都带去了梁王府。

    黄莺在走之前,对宋显和宋寒承父子礼貌点了下头表示感谢。

    宋显望着黄宅门头上的那棵树苗,有点眼馋。

    宋寒承顺着宋显的目光看了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咱们也去王府看看热闹。”

    “能看吗?”

    “小瞧你大儿子了,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我的好大儿真厉害!”

    又是一句惯例夸奖,宋显竖起大拇指。

    宋寒承步履温缓,垂眸看着宋显生动夸人的表情,忍不住浅笑。

    话很老套了,说过很多遍了,但他爱听。

    在去王府的路上,宋显忍不住跟宋寒承感慨起他的一大遗憾。

    宋寒承认真问:“什么遗憾?”

    “我第一次来郡城的时候,在路边采集到了荀草。当时我在路边做了标记,树干上也刻了标记,打算回去的时候再把荀草挖走。可从永州郡回三户村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那处地方了。”

    宋显虽然能看到价值说明,但路边草木虫子那么多,真不好分辨。

    而且从永州郡到三户村的路途那么遥远,他不可能全程眼睛不眨地一寸寸在路边找。

    宋寒承:“……”

    这事儿宋陆远好像跟他回禀过。他当时看宋显和夏雪侯在路边做标记,以为他们在给什么人留暗号,所以都给破坏了。

    “没关系,只要棵草还长在那里,一定会找到的。”宋寒承安慰宋显放宽心,“阿爹不是说长乐观很灵验么?明日我陪阿爹去许愿,然后咱们就去找荀草。”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茬,可以许愿!”宋显竖起大拇指,再一次他的夸奖好大儿厉害。

    梁王府,侧厅。

    黄莺忐忑不安地站在厅中央,恼恨地瞪向对面的王母等人。

    王母和王家族人都很紧张不安。他们就是普通的村民,从来没进过王府这样气派的地方。

    别说面见梁王了,就看这屋中侍卫小厮一脸严肃威严的模样,他们都害怕。

    等宋显和宋寒承进了侧厅了,梁锋才现身,坐在上首位,直接免了大家行礼。

    “此事经过我已经听说了。”梁锋看向黄莺和王母。

    黄莺低头认命地听着宣判,委屈地红了眼。

    王母也挺害怕的,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那聘礼确实是我赐给黄氏的补偿,与你们王家无关。你儿子若非提供消息有功,他如何配娶黄乡老之女?

    他们二人不论从家世还是样貌,都有天地之别。

    这本就是被我强系在一起的孽缘,天意让他们分开,就怨不得别人。你们王家休要闹腾,玷污人女儿家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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