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港口大少爷的我开局失忆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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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集装箱——

    这个原本就环境恶劣到让人根本不愿靠近的港口黑色幽灵的住处, 因为主人的离开,变得更加像是一具被废弃的鬼屋。

    也许是自幼受医生父亲的影响, 也许是大多处女座生来自带的天性, 森於菟是有些洁癖在身上的。

    即使是过去,他也并不常来太宰治的这个破居所,但是如今……

    他却是在这个鬼地方待了快一星期了, 自从太宰治叛逃后。

    从屋子里还剩着的东西来看, 太宰治走得非常决绝,什么都没有带走, 仿佛要把所有属于港口黑手党的东西都抛在这里。

    包括他送的那份十八岁生日礼物。

    他在桌子上看到了, 那个礼盒里的一个个小格子,已经按照月份拆到了这个月,而剩下还没拆完的那几个……

    大概也不会有机会再被人开启了吧。

    森於菟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要等什么, 如果从理性的角度来说,他应该做出要为组织抓回叛徒的样子,但是想也知道,叛徒怎么可能会回老巢自投罗网;而如果从感性的角度来看……

    根本没必要用这个视角,这有什么感性可言的,他难道是因为愧疚所以想当面道歉吗?道什么歉啊,有什么可愧疚的,就算再来一次……

    他大概,还是会默认父亲的最优解吧。

    所以,看吧,就算所谓的“如果当初”真的有了,也未必就能做出比当初更好的选择。

    夜晚的港口海风还是很冰冷很有力量的,吹过时带着一阵阵声响。

    而在这海风声中,又多了些其他的动静……

    “是在等我吗?”

    集装箱屋的大门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森於菟带着一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激动,站起身来看向那里。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此生难忘的顶级男鬼画面。

    这里本就是横滨港口最黑暗、最危险的地带,夜幕下更是只有黑色这一种色彩。而太宰治的身上也只有黑色和白色这两种颜色,白色的是他那万年不摘的绷带、单薄的衬衣、还有那与平日相比无甚血色的脸庞。

    此刻,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屋子里等待着的客人。

    “你……”

    见到了想见的人,可真的见到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森於菟觉得自己平日里的好口才此刻通通都作了废。

    面对这个人时,什么都说不出口。

    叛逃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一周的时间,太宰治似乎清瘦了不少,不过看起来还不至于憔悴。

    此刻,相当自然地走进了自己的这个老巢里,拿起了衣架上的那件黑色大衣。

    特意回来一趟,并不是为了取走这件过去常穿的衣服,而是为了……

    太宰治在集装箱外生起了一个火堆,然后将这件黑色大衣扔进那燃烧着的火焰中。

    这件大衣,是他当年加入港口黑手党时,森鸥外作为引导者送给他的信物。

    而此刻的举动,也象征着他与那段黑之时代一刀两断。

    森於菟只是在一旁静静地陪着、默默地看着,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望着那火苗时,心中有一份难言的感受,就好像那不仅仅象征着太宰治与港口黑手党的切割,当这火焰燃尽、火光熄灭时,也是他们之间的告别。

    “於菟有爱过谁吗?”

    突然间冒出的话语让森於菟猝不及防,下意识地便回道:

    “我爸爸。”

    脱口而出后,又觉得这样是不是像在挑衅,毕竟当下太宰要说对父亲没有丝毫恨意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过,太宰此刻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上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种爱。”

    要是这样的话,可就让森於菟为难了,最后只能挤出一句:

    “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啊,所谓的那种“爱”是怎样的。

    “你呢,太宰,你有爱过谁吗?”

    面对被抛回来的反问,太宰治倒是回答得干脆利落:

    “没有哦。”

    “呵,我就知道。”

    森於菟对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意外,要是太宰治回答说有……那一定是太宰治编瞎话想整蛊他。

    然而,接下来,更加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森於菟整个人失语在原地。

    只见太宰治终于缓缓转过头来看向他,火焰燃尽前那最后的火光映着他那双鸢色的眸子,仿佛给那一片死寂的眼眸伪造上了跃动的光亮:

    “於菟,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一瞬间,森於菟甚至都要觉得太宰治是不是被什么夺舍了,这是太宰治会说出的话吗?这怎么可能是太宰治……敢说出的话啊。

    快说啊,快说你是在开玩笑!

    “嘛,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於菟。”

    在最后的火光消失时,太宰治笑了笑,是他那一贯的恶劣笑意,如此说着。

    森於菟却是既生不起气,也笑不出来……明明等来了想要对方说出的话,这很好,不是吗。

    可假使对方刚刚的话语是有认真的成分在的,哪怕只是千万分之一的认真,那么此刻自己用沉默表达的拒绝,是不是也意味着,他抛弃了对方呢?

    抛弃太宰治?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冷笑话。

    “行了,快回去吧,港口黑手党第一爹宝男,你的老父亲已经在喊你回家吃饭了。还有,不要再来这个地方等我了,我不会再回这里了。”

    太宰治用恹恹的语调说完后,也收回了看向对方的目光,转身离去。

    离开前,留下的最后话语是……

    “对我的观察课题,可以结束了呢。再见了,於菟。”

    ……

    森氏株式会社名下的一家滑冰场,早就过了营业时间,本是一片漆黑的冰场却是骤然间被天花板上的灯光映亮。

    整个冰场只为了一个人的独舞。

    森於菟已经很久没滑过冰了,但他今晚就是特别想滑。

    滑一首《关于爱~Eros~》,去年的花样滑冰大奖赛上,日本的那位胜生勇利选手的短节目表演所选用的配乐。

    踩着冰刀鞋来到空旷场地的最中央。

    音乐,起。

    他当然滑不出顶级职业选手的那种高难度动作,他只是想滑出他心里的那份Eros,随着他的意愿肆意在冰上驰骋开来。

    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曾带他去希腊旅行。那是在一个傍晚,他看到有个街头艺术家面对着一尊爱神阿芙洛狄忒的雕像,席地而坐着画画。

    他在一旁看了很久,久到画家察觉了他的存在,抬起头来和他打招呼。

    看着画纸上的爱神,他问那个画家——

    【希腊语的‘爱’要怎么说?】

    画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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