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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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是荒唐至极。”姜芾哂笑。

    她不想百姓愚昧,可君王偏生就愚昧在先。

    “谢谢你替我说话。”她道。

    今日,她是要感谢他的。

    凌晏池本以为与她无话了,却听到她主动道谢,一时紧张,“无妨,你我也算……故旧,应当的。”

    他说完,有些期待地用余光瞥她的侧脸,还想等她的回应。

    可她却闭了口,一路无话。

    与她走到村口,苹儿与周玉霖已经在等她了。

    这二人观她失魂落魄,立时涌了上来。

    他们是真心把姜芾放在心上的,几乎是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他被挤到一旁,只得尴尬抽回手。

    夜间起了风,他正想解下外袍给她披一披的。

    可她身边有关心她的人,总也轮不到他,他回想方才她一次次推开躲避他的举动,不免心肠酸涩。

    他们曾经也同床共枕过,而如今他站在她身边,竟显得他很多余了。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只希望她能早日走出悲戚,莫要再陷入难以自拔的自责中。

    苹儿放心不下姜芾,她生怕她这副低沉之态,夜里会出事,是以今夜去了她家,与她一起睡,方便照看她。

    姜芾回了家,整个人还是如一副空壳。

    她连晚饭也没用,沐浴后濯了发绞干便沉沉睡下。

    半夜,激烈的雨水拍打窗牗,雷光大闪。

    她满头大汗,衣裳都湿了,坐起身张口喘气。

    苹儿被她惊醒了,忧道:“师父,你怎么了?”

    姜芾抱头低泣,浑身都在抖:“我梦到燕娘了,她让我救她,她让我救她……”

    梦里,满地都是血。

    燕娘朝她伸出鲜血淋漓手,在对她哭。

    于是,她哭,她也哭。

    “师父,喝点水吧,你做噩梦了。”苹儿起了身,点了盏小烛台。

    房中窜起暖黄的光,姜芾泪光点点的眼眶被照的一清二楚。

    “苹儿,我或许不配当你的师父。”

    她看着两个人在她面前死去,她身为大夫,怎么配得上旁人的一声师父。

    “怎么会呢师父?”苹儿拍抚她的背,“大夫又不是神仙,神仙也有治不好的病啊,况且师父你这些年治过那么多疑难杂症,看好过那么多病人,在我心里,你已经是个小神仙了。”

    姜芾暂止啜泣。

    烛火将她眼底的幽暗照亮。

    她虽不是神仙,不能神通广大,起死回生,可却她能精进医术,争取救更多的人。

    第二日一早,她向春晖堂请了两月长假,要去湖霞村向一位年迈的妇科圣手拜师求教。

    她一走,春晖堂议论纷纷。

    “她想走就走,把我们春晖堂当什么了?”

    有些大夫资历不如姜芾,却不甘名声在一位弱女子之下,平日里不敢说,人一转身便七嘴八舌。

    “就是,她还擅作主张不收病人的钱,也不知可有自掏腰包贴补药钱?”

    “我看别是用春晖堂来赚她的好名声!”

    ……

    一大早,郑谷本还在榻上抱着娇娘酣睡,却被下人吵醒,说是湖霞村的玉泉庙塌了,当场就砸死了三个人。

    据说从前太.祖皇帝微服南巡,路遇暴雨,曾在江州玉泉庙歇过脚,还为这座庙宇提了御笔。

    自此,来此庙供奉的百姓络绎不绝,后人更是称为皇庙。

    塌了皇庙,还死了人,郑谷身为县令,面上不敢怠慢,不情不愿来了衙门。

    到了公廨,看到那些懒骨头竟都齐齐来当差上值了,就连那些棘手的老油子也都各司其职。

    问了一圈,底下的人都道是凌县尉严于律己,赏罚分明,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这死气沉沉的县衙又惊起微澜。

    他知道此人从前便在江州当过父母官,坐的还是他这个位置。

    旁的都不怕,就怕手底下那些人念着旧情,被那凌晏池笼络收买,到时他岂不成了个无人可用的光杆县令?

    他冷哼一声,唤了凌晏池过来,要他去湖霞村督察玉泉庙重建。

    这修皇庙可不是件轻松的差事,白日来回督察,为防意外,夜里还要留守附近,少则两三月,期间若是出了什么事,也由督工担全责。

    谁料他唤了人过来,还未先开口,凌晏池便主动揽下这差事。

    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他还怕人推三阻四不乐意去,他要想方设法施压呢。

    凌晏池吩咐黎平替他收拾几只包袱,这一去许要在湖霞村住上些日子了。

    湖霞村

    离九檀村近,他还打算督察之余,再去九檀村查一桩事。

    当年他在九檀村落水,然而救他的那位恩人,因着被明仪插了一脚,他至今未能找到。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这位恩人如今可还在江州,待寻到了人,他定要好生报答那份救命之恩。

    “世子,收拾好了,我们即刻就走吗?”黎平已将两只箱笼搬入马车。

    凌晏池上了马车,“先去一趟春晖堂。”

    他这一走,近期怕是回不了官舍,也没有机会来找她看诊。

    他怕她又说他讳疾忌医,故而先来跟她说明缘由,身上的伤确实已大好,他想问她可否能给他多开些药。

    加之,他还是担忧她,想临走时再来看看她。

    马车停在春晖堂前,一位中年大夫见他下了马车,因着心里对昔日父母官的敬重,连忙上前行礼:“草民拜见凌大人。”

    “不必多礼。”凌晏池往春晖堂里头打量,却不见她的身影,“我来找姜大夫。”

    那位中年大夫姓黄,不忘姜芾临走时对他的嘱托,“凌大人是来找姜大夫看病的吧?姜大夫往后一两月都不会在春晖堂了,她今晨走时特意拜托过我,说若您来了,便叫我接手替您看伤。”

    那套针灸法他就是和姜芾一起学的,能替凌大人看病,那可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凌晏池眉心一皱,“一两月都不在?她去了何处了?”

    分明昨日都还没听她说过要走。

    怎么今日走的这般急。

    可下一瞬,他默默叹了一声。

    也是,她要做什么,又怎会跟他说呢。

    黄大夫答他:“姜大夫向医馆请了长假,说是去湖霞村拜师求学。”

    听到湖霞村,凌晏池眸中泛起亮意。

    他掀袍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即刻启程。”

    第42章 拜师姜芾,你是嫌我老吗

    清晨,云雾初开。

    湖霞村依山傍水,一条溪河如带般绕村绵延,拨开如真似幻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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