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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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的。

    换做是旁人,她或许尚且能笑着解释一两句,但是面对他,她不知为何,做不到心平气和、若无其事。

    其实她原本也是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淡然面对他的,可就在他一次次逾越的话语与举止中,她做不到了。

    有些事一旦刻骨铭心,哪怕嘴上说忘了,心里也是忘不掉的。

    她扪心自问,她还是怨他的。

    他的接近,让她越发想躲避、想与他划清界限,想用这种冷淡的方式赶他走。

    “是我莽撞了。”风中,凌晏池的声音有几分涩,“那诊费是多少?”

    他没有办法了。

    她不喜欢他的接近,他只能由着她,哪怕是做朋友,往后也总能见一见,能见面也是好的。

    若逆着她的性子来,她是再也不会搭理他的,他知道。

    姜芾去屋里拿来病例册、账本、笔墨与小算盘。

    凌晏池看出她要算账,出言试图阻止,“你我之间,也无需这般见外,诊费是多少,我直接付给你便是。”

    姜芾陡然抬眸望着他,将他盯得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们也不算生人了,彼此间的信任还是有的。”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姜芾坐在柚子树下,将病例册与账本垫在膝上,破天荒招呼他过来,“我算账向来是与患者当面结,省得日后扯皮。”

    她一招手,凌晏池就过去了,站在她身旁。

    她坐下后比他矮了一截,她的秀发若有似无蹭在他臂弯,几缕青丝轻盈柔美。

    他在暗暗回忆,她的发丝流淌在他掌心时,那种触感是怎么样的?

    她在低头写字,每个字尾有个小钩子,似乎是她的专属习惯,端正中带着几分灵巧,异常……可爱。

    “你看——”

    他被她的声音拉回思绪。

    姜芾拨动两下算盘珠子,将账本移给他瞧:“药钱是三百五十文,诊费是两百文,一共是五百五十文。”

    “好。”凌晏池意醉翁之意不在酒,只飞快看了一眼账本,便解下钱袋,拿钱给她。

    诊费结了,他来见她的理由也没了,再站在这便显得有些不自在。

    “往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他只希望她在某处见了他不要转身就走,他们之间,也就只剩一个他自以为的朋友的身份了。

    姜芾合上账本,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云淡风轻道:“你是官,我是民,你把我当朋友,那自然是我的荣幸。”

    凌晏池并未对她的回答感到欣喜,而是郁闷。

    这算什么,她的意思是,都是他一厢情愿吗?

    他走回了家,不知要怎么做才能消她的气。

    难道当年,他还在不经意间做了什么,或者说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误会没说清?

    他绞尽脑汁,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想到或许是他从前不在府中时,家里人欺负了她。

    那段时间,他一心记挂周濛初的案子,没有多看她一眼,没有多关心她一分。

    这确实是他的疏忽,是他愧对她之处。

    可事到如今,已经过去的事,为时已晚。就算他跟她说他们重新在一起,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她愿意听吗?

    她会把他骂一顿,说他有癔症,叫他去治病。

    他如今半分也不敢触怒她,只能循规蹈矩地克制,能做朋友也挺好的。

    第二日,赶上休沐,他清早起来便开始着手处理还未看完的卷宗。

    上回在县衙接触的一桩案子,马家村的一户七口之家一夜之间被灭门,凶手高大朋杀人潜逃,至今下落不明。

    他来湖霞村时特意吩咐信得过的几位手下去调查高大朋的人际,调查了这么写日子,今早便有消息了。

    那一批差役是他从前在江州任县令时一手提拔上来的,这些人对他敬重有佳,不服郑谷的管束。

    他吩咐下去的事情,这些人桩桩件件都办得干脆利索。

    领头的两位差役恭敬敲开门,行了礼,“大人,属下们寻到了高大朋的堂兄,此人说高大朋案发后曾向他借了五两银子,说是去扬州做生意,这若是凶手潜逃去了扬州,我们该如何查下去啊?”

    凶手在江州杀了人,逃去了扬州,不属于江州府的管辖,这便难办了,发协查函下去,还得看扬州州府那边肯不肯配合。

    凌晏池在低头写着什么,边问道:“凶手的堂兄与凶手关系如何?”

    “十年前江州闹旱灾,高大朋一家老小全死光了,只剩个堂兄,兄弟俩同住屋檐下。”

    “你们赶紧回去,暗中盯着高大朋的堂兄。”凌晏池放下笔,“高大朋既然与堂兄相依为命,他堂兄又怎会轻易透露他的行踪?只怕是声东击西,他未必就去了扬州。”

    “是。”一行六人领命退出。

    “等等。”凌晏池喊住了最后出去的两人,“你二人留下,有一些事想问问你们。”

    他拿过手头一本翻过的状纸,“碧湾峡早在今年初便有百姓失踪吗?”

    他手上这份状纸是连同其他多份未经处理的状纸,夹杂在卷宗里一同送过来的,纸张潮湿起皱,看着像是有些日子了。

    他一看,状纸上的日期赫然是今年元月初八。

    这一看便是县衙堆积的状纸,家属递上来,官府不予处理。

    本来一些无理取闹的事件官府有权放置或是打回状纸,可这是一桩失踪案,县里为何不管?

    状纸上说,三位年轻男子年初乘船去碧湾峡赏景,一去便未归,落款是这五人的家属,希望官府帮忙找人。

    可状纸滞留至今,如今已至九月,半年多都过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县衙就像没听过这回事一样。

    他问那两个差役,二人茫然摇头:“大人,没听说过啊。”

    凌晏池觉得荒唐至极,当即骑马回了县里。

    不必说,郑谷此人与他同期上任,他不知道的,郑谷不可能会知道。

    他去了苏涟的家。

    苏涟正在葡萄架下教他五岁的儿子写字。

    他的妻子见公廨的大人来了,连忙去倒茶。

    “多谢夫人。”凌晏池接过茶水,拿出那卷状纸来,“苏县丞,年初碧湾峡三人失踪案你可有耳闻?”

    苏涟赶了儿子去玩,接过状纸看了看,“此事我知晓,那时黄县令在任,此案的状纸是他接的。后来听说那三名男子又自己回来了

    ,此案就这般结了。”

    他虽是凌晏池的上官,但半分架子也不敢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凌晏池是他的上峰。

    “自己回来了?”凌晏池复问。

    “是啊,就是年轻、贪玩,回来得晚了,反倒将家里人吓得半死。”

    凌晏池越想越不对劲,又问了一嘴:“那这三户人家住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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