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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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架了打架了!”

    几个看热闹的顽童拍手叫好,放声大喊。

    姜芾与苹儿来村口的食肆买包子,刚走近便见樟树下围着一群人。

    苹儿见那湖蓝色衣摆与熟悉的身形,认出了人,“那不是周玉霖吗?我说怎么大早上没见着人。”

    “过去看看。”

    姜芾心中一跳,也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

    树下的两人打红了眼,衣裳都扯破了,苏净薇喊也喊不应,只好下车阻拦。

    她随祖父学过几年功夫,至今一把剑舞得风生水起,轻而易举掐住两人的手腕,“好了,丢人吗?还是大男人,才说了两句就打架!”

    姜芾艰难拨开人群挤进去,见一位女子背对着她们,牢牢擒住两个男人的手腕。

    一位是周玉霖无疑,而另一位……

    怎么越看越眼熟。

    等她目露惊愕,好似认出人时,苏净薇也注意到她,朝她看过来。

    她呼吸屏凝,顺口唤了一句:“大嫂?”

    当年她只收到绮霞院送来的一封信,仅仅一院之隔,待她赶过去时,大嫂就已经走了。

    她是有些怒气酿在心头的,她觉得她跟大嫂早已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大嫂要和离也不跟她说一声,可见是没把她当真朋友的。

    为此她伤心怄气了好一段时间。

    可气归气,前段时间替嫁的事一出,东府也在传那些事,她不准下人嚼舌根,连丈夫跟着嘀咕几句,都被她骂了。

    凭她与大嫂相处的那些日子,她并不觉得大嫂是他们口中那等爱慕虚荣之人。

    她愤愤道:“当年和离也不与我说,我可是要被你气死了,你就留一封信给我,你什么意思?”

    这下可让她逮到活生生的人了,她定要问个清楚!

    周玉霖与凌子翊互相挨了对方一拳,被打的那只眼瞬间青肿起来,狼狈地坐在一旁等姜芾手里捣的药草。

    姜芾再见到苏净薇,震惊诧异的同时,心底也油然升起一股淡淡的愧疚。

    她在长安的那几个月,在那座门楣高高的宅子里,真心将她当做朋友的只有苏净薇。

    那时,她倔强愚蠢,什么都看不到的。

    她总觉得长安不好,长安怎会不好呢,是她没用心用眼去看罢了。

    她的眼里只有那一个人,觉得万事都无趣,为此错过了许许多多。每当逢迎讨好落了空,心中郁郁寡欢,也只有和苏净薇这个唯一的朋友说说话,才能短暂缓解心中落寞。

    在苏净薇那里,她可以畅所欲言,不怕说错话,惹得谁不快,她们会畅聊江州风土人情,不必顾忌旁人。

    她那时也很想跟她道别,可她既下定决心离开,便不想和她过多牵扯,因为她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停了手中的药杵,望着身旁的女子,“对不起,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的,但是,我们根本就天差地别啊,况且,你应该知道了吧,我一开始就是假身份。”

    “那不一样。”苏净薇提了声色,“你说了把我当朋友,你又没骗我,其他的事我不管。”

    三年未见,二人容貌不改,仍旧谈吐相投。

    带着一丝燥意的风轻拂满树枝叶,沙沙作响。

    姜芾没想到会在江州与她重逢,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以为,凌家人肯定恨死她了。

    但如今她知道,至少苏净薇不会。

    她任苏净薇打了两下出气,二人算是冰释前嫌,重修旧好。

    乡野不同高门拘泥,放眼望去是湖光山色,小楫轻舟,惬意畅快。

    “你此趟是回老家吗?”姜芾还记得,苏净薇的老家也在江州,初见她时,还吃了她房中许多江州小菜和点心。

    “长安呆着无趣,想着回老宅住几日,这不,冤家路窄,逮到你了。”

    周玉霖迟迟等不到药来,捂着眼疼得龇牙咧嘴,“师父,我疼啊,药好了吗?”

    师父怎么和这凌家人说起话来了,那一大家子不是待她不好吗?

    姜芾没好气数落他,“疼死你算了,谁让你动手了?”

    “师父,我这不是为你打抱不平吗?”

    “你知道个屁,闭嘴!”

    凌子翊瓮声瓮气指着周玉霖:“你再敢骂我大哥试试?”

    苏净薇嫌吵,揪着他的耳朵翻了个面,“你这么威风?我都被你丢死人了!”

    药上好了,凌子翊带着自家娘子先去家中安置,顺便看望大哥,姜芾怕他们不认得路,还亲自领他们去了。

    她将人带到凌晏池门前便走了。

    回去后,苹儿还在替周玉霖上药。

    周玉霖则耷拉着眼,心头憋着一口气。

    他替师父鸣不平,好好教训那凌家人,师父怎么还反过来怪他?还待那两人那般亲厚,显得他像只跳梁小丑。

    姜芾见他一脸不服气,拖过杌扎坐下,“你这不是为我打抱不平,你这是争强斗狠,你知道什么啊?”

    周玉霖是好心不错,可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那点旧事,没必要让别人替她扯着不放,平白受伤,还留下恶名。

    周家也是满门官员,极重名声,她不想让周玉霖的行为惹人非议,害了他自己。

    “我知道他们对你不好,我看不惯他们!”

    姜芾叹了声气,缓慢且认真道:“有些事你不懂,你也不知道。那位凌三郎与他娘子,他们人都很好,也都是我朋友。凌晏池是我前夫不错,可我和他没关系了,他也没有虐待我打骂我,我跟他和离是因为我们不合适。你下次见了他以及他的家人,不要再这般冲动,有些事既然一刀两断了,就没有必要再去想了。”

    周玉霖应下。

    凌子翊就在凌晏池的住所里头等。

    等到日落西山,才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凌晏池刚从山上回来,一袭月白长袍沾上点点泥渍,整个人也面显颓唐。

    姜芾将他赶出去后,他隔了有五日都没去找她了。

    他白日督工,晚上查案,忙得脚不沾地,想借繁琐的公务与时光的推移忘却她。

    可脑海之中千头万绪,心口那块总也是空着的,如何也填不满。

    方才回程的路上他就在想,她那日分明说了,往后看病还是可以去找她的,他们还有机会见到,他为何就非要避着她?

    是啊,他的伤还没好呢,他还可以见她。

    他郁结了几日的神思霍然被晚风吹散,觉得眼前山景都开阔几分。

    回到家,打算换身干净的衣袍再去找她,推开院门,见院中满是箱子,林林总总共有一二十箱。

    他皱眉纳罕。

    不是遭贼了,是贼给他送东西来了?

    凌子翊突然从门后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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