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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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着她,“妙芸,你如今这个样子,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这样多好啊。

    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人。

    不远处的凌晏池将她们的对话尽收耳中。

    再定睛一看,看到了姜芾在埋头吃饼。

    妙芸想到往事,苦涩一笑:“是我太蠢了,我太蠢了,我不该那样……”

    她为了那个狗男人,堕落四年,将自己变成那副模样,差点死在那里,也险些害了无辜的女儿。

    街坊都说她做的石头饼和馎饦风味甚佳,建议她日后开一间食铺,做点小本生意。

    她就想着,若是从前就这样该多好。

    不过好在如今也不算晚。

    姜芾怕她一时激动不利于病情好转,拍了拍她的肩:“你走出那间房屋,一切就都在变好了,别回头,往前走,日子才有盼头呢!”

    妙芸嗯了一声,视线一转,望见了几步之遥的凌晏池。

    这位是江州百姓心中的父母官。

    她向前走了几步,欲下跪拜他。

    凌晏池扶起她,问道:“你们母女在定胜街

    住的可还习惯?”

    那条街僻静,安置房也宽敞,适合她养病,还是他专门令人给这对可怜的母女留的。

    “习惯的,多、多谢凌大人。”妙芸初次见这位凌大人真人,一时无所适从,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笨拙地问他吃不吃饼。

    姜芾也循着话音看了过去。

    她还记得,凌晏池饮食讲究,用的食材细致精贵,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应是不会吃这石头饼。

    他虽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但未必就会与民同乐。

    可凌晏池竟微微点头,接过妙芸递来的饼,掰了一小块入口,接着似在道谢。

    她有些出乎意料,却也不曾多想。

    妙芸说还要去春晖堂扎针,她便挽着她一同离去。

    酉时,黄昏迟暮,高楼与垂柳染上一层碎金。

    天上隐约可见星光时,姜芾如约来了醉春烟。

    凌晏池等人也已经到了。

    醉春烟是浔阳县最大的酒楼,凌晏池不知众人喜好,只能随意点了一桌特色菜肴。

    点菜时想到了姜芾,不知她爱吃什么,也实在不便向她询问,他又尝试凭借昔日记忆,去回忆从前她爱吃什么。

    可脑中就像是只有一张白纸,没有笔墨,他根本勾勒不出字画。

    从前,他是没注意她的喜好的。

    想来想去也只能作罢——他根本不知道。

    姜芾不饮酒,上了桌也只是默默吃菜,也不管旁人谈论什么。

    这桌子菜平时她就是割几块肉也吃不起,如今倒好,只管敞开肚皮大吃,她暗暗窃喜,还好来了。

    她不饮酒,兀自喝了两三杯蔗浆,等到凌晏池起身敬酒了,她也跟随众人胡乱举杯,瞎客套了几句。

    凌晏池若有似无地看她,她每盘菜都吃了,桌上骨头堆成山。

    她好像什么都吃,没有不爱吃的。

    小二来添酒时,他叩了叩桌面,喊住人:“再上一壶蔗浆吧。”

    姜芾听到了,可不去深想,蔗浆又不是她一个人喝。

    酒过三巡,桌上一派残羹冷炙,这些人是两三人坐一辆马车前来,吃饱喝足后辞别上峰,又三五成群钻进马车走了。

    落单的便只剩下姜芾与凌晏池。

    沉闷的晚风卷云吞山,醉春烟酒旗飘摇,似是同那晚一般,即将有雷暴伴随大雨。

    街上摊贩清空,行人俱躲回家中了。

    两人出了醉春烟,凌晏池忽道:“我送你吧,怕是山雨欲来。”

    他知道姜芾是行路前来的,可雷暴天晚间行路极其危险,她是应他的邀请前来赴席,他便不能看她一介弱女子独自夜行归家。

    就算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亦会如此提点。

    “不用了,我带了伞。”姜芾拿出备在身旁的油纸伞。

    “你的住处路远,还是上马车吧。”凌晏池岂能放心,再次邀请她上车。

    空中电闪雷鸣,柳枝被狂风卷得凌乱飞舞,时不时开始抛砸下颗粒般大的雨点子了。

    姜芾紧了紧伞柄。

    这个天气真真吓人,她平日在家中都不敢开窗。她担心自身安全,眼底渐渐有所动容。

    刚想开口先道谢,后头另一辆马车呼啸驶来,马车里的男子探出头来,高喊:“师父,我来接你了!”

    凌晏池与姜芾双双回头,见周玉霖的马车稳稳停下。

    姜芾有一段日子没见他了,惊奇道:“你怎么来了?”

    这声话音响亮,喜上眉梢。

    凌晏池都被她喊地怔了怔。

    “苹儿说师父你来了醉春烟,天色已晚,叫我来接你。”周玉霖眉眼意气,欢脱雀跃像只飞出笼的鸟,“我老实读了几日书,跟我娘说我头疼,再不出来就要疼死了,我娘一心软,就放我出来了。”

    姜芾大笑,指着他说了两句什么。

    凌晏池神色微动,他知道姜芾与周玉霖的关系,此时横在他们两人中间,甚是尴尬。

    周玉霖也终于注意到了他,客气行礼:“拜见凌大人。”

    “免礼。”凌晏池淡淡道。

    姜芾已经有些想走了,主动道:“方才凌大人还说要送我回去呢,你来的正好,就不用麻烦凌大人了。”

    在凌晏池的错愕无言下,她福了福身,朝他拘了一礼:“多谢大人款待,民女先告辞了。”

    她轻车熟路上了周玉霖的马车,周玉霖行礼后也上了马车。

    凉风吹拂车帘,车内明亮的笑语传入凌晏池耳中。

    他望着扬长而去的马车,恍然就想起上回他与姜芾同乘一车时,她在低头看医书。

    他收回视线,伸手理了理袍衫,上了自己的马车。

    姜芾与他是什么关系,他们已经形同陌路,再无瓜葛了。她与周玉霖又是什么关系,郎情妾意,怕是要谈婚论嫁了。

    她对心上人与对他又如何能一样。

    他垂下眼眸,令自己不再去想。

    等过几日回京,他与她或许就不会再见了。

    她要嫁人,而他恐怕也要娶妻了。

    又过了半月,再也没有百姓相继感染疫症,从前的病患也几近痊愈。

    浔阳县的几处堤坝重新建好,里外加固牢靠,九檀村被洪水冲了房屋的百姓也尽数拿到了抚恤银,搬迁到了各街安置房。

    汛期已过,江州恢复了烟火气。百姓得知这位凌大人要走了,纷纷去城门相送。

    午时,烈日高照,姜芾坐在春晖堂看诊,替一位老伯开完了方子。

    小伙计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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