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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误慕高枝》 22-30(第15/22页)
觉不到?我哪点比不上那凌晏池,你对他死心塌地,都察觉不到我的好?”
姜芾讶异长叹,他们都这么熟了,她怎么知道他是那种意思。
“阿昭哥,我知道你从小就护着我,你对我最好了,可我……”她不知该如何说下去,越说声越小,“我真的无心也无力想情情爱爱了。”
她与凌晏池,就错在齐大非偶上。
阿昭哥不比凌晏池差,他们一样矜贵端方,是天之骄子。
她不敢肖想,他们都值得更好的人。
她也不敢再错第二次,她没力气了。
她低着头时像一只缩进壳中的小乌龟,伸手一碰,会慢慢悠悠伸出头来看一眼。
沈清识隔空戳了戳她的头,“好了,那你先别想了,你若真想回江州,我明日给你找马车。”
他知道她一根筋,性子倔强,不能逼她做一件事。
反正她与凌晏池和离了,她对凌晏池死了心了,他怎么就不能喜欢她呢。
自从来到长安,他追名逐利,一心往上爬,故乡的人与事也渐渐抛诸脑后,满心只有权力斗争。
卷入夺嫡,不是他想让别人死,就是千方百计躲向他砍来的刀剑。
自从那日在长安遇到她,回忆如同潮水冲开了闸,他一下子就记起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女郎。
在长安的这些年,身边波云诡谲,刀光剑影,极难再见到她这般纯真无邪之人。
她说爱慕凌晏池时。
他开始后悔当初没能回江州找她,让她与凌晏池相见了。
她说要与凌晏池和离时。
他庆幸欣喜,认定下回陪在她身边的一定会是他。
“姜芾,念念!”她靠着车壁睡着了,他捻起她一缕发丝,在她红润灵巧的鼻尖辗转,她也无声无息。
她还是坚持要回江州,次日,他替她们两个女子找了一辆马车。
清晨,天光微亮,骤雨初歇。
他目视她们上车,马车过了城郊长亭,驶入巍峨青山,彻底远离繁华的长安城。
南下的路途漫长,一路走走停停一个月,到了仲夏时节,今岁的端午是在路上过的。
路过杭州,正逢端午,姜芾带着苹儿吃了一顿杭州菜,顺便捎了几只粽子和艾草香囊上车。
路途无趣,还好有苹儿陪她说话。
她当初一个人奔波赶路,三个月才到长安,如今返程倒也不孤单。
常言道世事无常,她去长安,没想到会嫁给凌晏池,嫁给他后,没想过会和离,也没想过还会回江州。
“杭州菜好吃,江州菜也好吃吗?”苹儿还在回味那碗莼菜鱼羹。
姜芾笑道:“当然好吃了,等到了我就请你吃,我们医馆旁边的小饭馆滋味可好了!”
她开心时总能让别人也开心。
苹儿觉得姜芾这一路上的笑比她在定国公府大半年的都多。
六月风光,蝉鸣不绝,绿荷如伞,成群鸥鹭占满孤塘。六月的江州被湖光山色拭去几分燥热,一阵风过,舒爽宜人。
一个多月,终于到了江州浔阳。
姜芾带着苹儿挎着包袱直奔医馆,她去长安时师兄去了徐州探访病例,如今也该回来了。
正午时分,医馆清冷,她在门口撞见一个人。
年轻的女子眉眼温婉,在与旁人说话,她似是苏州人,难改一口温软的吴侬软语。
见到姜芾,却一改轻言缓语,讶异大喊:“念念,是你吗?!”
姜芾扑过去抱她:“嫂嫂,是我,我回来了!”
这位是她师兄的妻子明茵,为人和蔼,待她关照有加。
“这些日子你去哪了?”明茵笑逐颜开,朝里间大喊,“玉郎,快出来,念念回来了!”
第28章 三年江州宣抚使
正值春末夏初,雨水丰沛,蛙鸣日盛。
江州地属南方,气候湿润舒适,这个时节人们也俱换上了夏衫,可见天是真热起来了。
姜芾提着药箱从清水湾义诊回来,仰头灌了口凉水便又坐回堂前看诊。
她只用一根小梅花簪挽发,脖颈清瘦修长,眉眼明澈爽朗,整个人尤显干练。
三年间,药铺已改名为春晖堂,如今的东家正是她师兄温玉,她在医馆当大夫,每个月领月钱。
三年前她回江州时,师兄的父亲,她的师父刚刚过世。
温父过世那段时日,医馆如同倒了顶梁柱,一片惨淡,百姓逢病去的都是隔壁街的东仁馆。
这几年,是他们师兄妹二人撑起了医馆的名声,因医术高明、诊费药费也不似东仁馆那般黑心,百姓如今都爱来春晖堂看病。
她才坐下,便有病患在她这边排成一队。
一位老妇带着位约莫四五岁的孩童上前,“姜大夫,我孙子咳嗽半个月了,我摘金银花泡茶给他喝,总不见好。”
“来,手给阿姐,你叫什么名字呀?”姜芾看着那孩子。
“我叫虎子。”那孩子身体不适,面色也不大好,只讷讷愣在那处。
姜芾牵起他的手腕,稍稍搭了搭脉搏,看向大人,“婶子,您早该带虎子来了,孩子咳嗽严重了是会伤及肺腑的,虎子的咳嗽是风寒积压所致。金银花茶是能缓解咳嗽,可只对风热上火造成的咳嗽有效。”
她知道,当地百姓因舍不得花钱看病抓药,总会用些土方子自己治。
若歪打正着撞对了千好万好,就怕根本对不到症,反倒越拖越严重,将小病拖成大病。
老妇忙道:“原来是这样,是我老婆子不懂。其实我家离东仁馆近,上月我家老头子病了,去那里抓过一回药,药钱贵不说,偏生开的方子吃了还不见好。这回我便想着先用土方子治治再说,可虎子今早突然说胸闷,我赶忙就带他来了!”
她又凑过去问:“姜大夫,我孙子没什么事吧?”
听闻这后起之秀春晖堂里的大夫也不错,尤其是这位姜大夫,为人和善,从来没有臭架子。
这里抓药还便宜,她便带孙子来了这里。
姜芾已在执笔写方子了,边写边道:“没什么事,照我这个方子去抓三帖药,早晚都要喝,这几日忌辛辣之物。”
“多谢姜大夫,你们这的药不会与那东仁堂一样贵吧?”
姜芾笑了笑,摸了摸虎子的头,“我们这的药都是按收购药草的价钱卖的,不会多涨一分,我还给您省了五钱呢。但剩下的我还是要收您的,毕竟我说了不算,我也是靠东家发月钱的。”
她这一番话客气圆滑,滴水不漏,哄得那老妇人连连点头道谢。
后面一位病患是位褐衣男子,此人刚坐下便主动伸出手。
姜芾正在写药方,也没抬头,伸手便搭上那人脉搏。谁知那人猥琐一笑,翻转手腕去摸她的手。
她吓了一跳,笔都差些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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