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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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恶人。

    允哥儿边哭边吐,面色越发不好看,秦氏急得到处乱跑,忙使唤人去叫大夫来,丝毫不听姜芾的辩解。

    “别站在这碍事!”她推得姜芾踉跄,指着她狠狠道,“你如此阴险歹毒,等砚明回来,我定让他来评评理!允哥儿要是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阮氏听到动静,病也全好了,妆都没梳便跑来存雅堂,听闻来龙去脉后,冲上去便要打姜芾。

    “好你个黑心肝的,你自己生不出孩子,便要来害我的孩子,你烂心烂肺,同你那父兄一样恶毒!”

    姜芾的右臂被她强行拉扯,疼得像被人拿着棍棒敲断了骨头,她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存雅堂乱成一团,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喊声。

    没有人听她的解释,周遭的闲言碎语都往她身上砸,她不想理会,也无地自容,最终还是回了绮霞院。

    她脑海一团乱麻,指尖还在抖,走路差些晃到墙上去,在心底暗暗祈祷:无论如何,都希望孩子一定平安。

    到了晌午,那边才安静下来。

    大夫说孩子被噎到了,所幸养得康健,知晓自己吐出来,否则这回凶多吉少。

    姜芾听到这个诊断,百思不得其解。

    她分外小心,一口一口喂,仔细斟酌食量,怎会噎到呢?她从前也帮村里的嫂嫂婶婶们带过孩子,知道这么小的孩子该吃多少东西,也绝不会噎着他。

    暮色垂沉,灯火幽微。

    她独自缩在阴冷处,还在想那桩事。

    房门被叩响,不等她回过神开口,凌晏池一袭蓝衣,走了进来。

    他的身影在光线中修长清冷,一开口,话音也带着沉冷:“今日在存雅堂,你做了什么?”

    姜芾就猜到,他定会来质问自己。

    她等不到他的人、等不到他的约定、也等不到他的关怀,可唯独质问与训诫,无需她去想,每次都会如约而至。

    她静坐在妆镜前,眼底一片黯淡,干燥的唇瓣开合:“我没做什么。”

    凌晏池从外来时便听说是她喂米糊时马虎大意,不知分寸,噎着了允哥儿。

    她没有生养过孩子,难免生疏,情有可原。

    但为平存雅堂那边的怨气,他想带她去好好认个错,可她却这般强硬,不肯承认。

    “起来,跟我去存雅堂。”

    姜芾反而站得离他远了些,使得两道重合的身影骤然分离。

    她远远望着他,“你也认为我心思歹毒,会去害一个孩子吗?”

    凌晏池道:“我并未说是你存心如此,我知你是无意,但毕竟出自你手,你随我去存雅堂解释清楚,此事便作罢了,往后你说话做事要谨言慎行,不可再——”

    姜芾感到厌烦,不想再听后面的话,打断他:“不是我的错,我不去。”

    她不会再无缘无故去向旁人道歉。

    凌晏池微愣。

    他记忆中,姜芾怯懦寡言,总喜欢低着头。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强硬否决。

    可当一切事实摆在眼前,她这般言辞,他难免会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他上前一步,声色加重:“人是你喂的,没有第二个人插手,众目睽睽,你抵赖不了。”

    “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姜芾眼中凝着一团热雾,看他时朦胧、不真切,就如在府上第一次见到他。

    那时看不清,如今也看不清。

    他半分也不信她,从始至终都如是。

    “说来说去,在你心里,我粗枝大叶、鲁莽无知,连喂一个孩子喝米糊都能让他噎着。我只会闯祸,心术不正、满身陋习,你厌透了我这样的人。”

    凌晏池身心都僵住,仿若被定在原地。

    紧接着,就听见她极度疲乏的声音:“凌晏池,我们和离吧。”

    第27章 回乡忘了他

    凌晏池不可思议,她会提出和离。

    他情不自禁向前,像是没听清一般,侧首蹙眉:“你想和离?”

    他本以为

    ,姜家一蹶不振,她定会握紧这门亲事,就待在定国公府,安心当她的世子夫人。

    可她跟他提什么?和离?

    他往前,姜芾便后退,一字一顿:“是,我想和离,我累了,我不想跟你过了。”

    “你在说什么?”凌晏池甚至有些恍惚,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和离后呢?”

    如今众人提到姜家都退避三舍,生怕沾了一身的膻,她若和离后回家,能过得下去吗?

    姜芾盯着他的影子,许久,才缓缓道:“和离后我们就互不相干了,不再劳大爷替我费心了。”

    她的身影纤瘦单薄,就像很多次她捧着书卷站在书房那般恬静胆怯。

    可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

    凌晏池:“此事非同小可,绝非儿戏。”

    他们之间本就无情分,和离是最好的结果了。

    好聚好散,他自是愿意的,可他没想到这一日会来的这样快,且还是她先提的。

    与她和离后,他就不得不应对陛下接下来对他的打压,可尽管如此,他也不想为了利益,强行留下这段本就不合的姻缘。

    从前不提,是因为他觉得她想留下,他们各取所需,能过一日是一日。

    可如今看来她竟是不愿的,她不愿,他亦不能强求。

    他们本就是因为利益被绑到一起,好在如今离开时能随自己的心。

    姜芾一直都认为他巴不得与自己和离,只是碍于名声,不好与她提。眼下反复问她,也不过是做足面子,不想惹人非议,骂他是个无情之人罢了。

    “我知道,我早就想好了。”她拿出和离书放在他眼前,“全长安的人都在等着大爷你娶明仪郡主,我们和离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在大爷眼中,我笨拙无知、粗枝大叶,从来都做不好一桩事,但我实在不想看到大爷不能与心爱之人相守,夫妻一场,我主动离去,替大爷抚平这桩烦忧事。”

    凌晏池眸光颤动。

    她误会了自己,她以为他娶了她,心里一直装着旁人。

    他张口便驳:“明仪从前救过我一命,我念着这份恩情,才对她关怀上心。”

    姜芾埋着头,略微扯了扯嘴角,眉眼爬满黯淡与苦涩。

    他是个坦荡君子,她知道。

    他能为了救命之恩,去爱一个人。

    她多羡慕啊,这个人本该是她的。

    “凌晏池。”

    她无比郑重地喊他的名字,就是这个名字,让她做了两年的梦。

    等到他满眼诧异地看过来,她才抬眸:“若我说,当年救你的不是她,是我,你会对我好一点点吗?”

    凌晏池低叹一声,别开视线。

    她还是这样,以己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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