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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误慕高枝》 20、圆房(第2/2页)
姜芾却以为是他默许,她嗅着他身上的清冽酒香,面色酡红:“夫君,我真的爱慕你,你今夜能不赶我走吗?”
她今日特地搽了香粉,衣襟摆动,暗香飞浮。
凌晏池醉了酒。
馨香在侧,仿佛她就贴在他耳畔呢喃。
他浑身燥热,一念清醒令他欲挣脱,可四肢虚浮无力,倒在了桌上。
姜芾一惊,看出他是喝醉了。
方才的话,也不知他可有听到。
晚风呼啦啦地吹着窗纸,她挑灭一盏灯烛,扶他去榻上。
凌晏池迷瞪昏沉,知晓她在扶自己,感受到她的手搭在自己腰身。醉酒的人身上滚烫,尤其是腰身——她手揽过的地方。
意识一暗,他陷入一方柔软的榻间。
她的发丝似有略无拂过他脖颈,他半睁着眼,她的脸庞近在咫尺。
姜芾解下他的外裳,替他脱下鞋履,扯来被褥搭在他胸前。
离得这样近望他,他一阵比一阵灼烫的气息铺陈在她眉眼与耳廓,那双狭长的眼尾猩红迷离,修长的睫羽扑簌簌在动。
看他一眼,她的心魄都随他而去。
她攥紧拳心,覆上了他的唇。
甘冽的酒气渡入她口中,也令她温软沉醉,忍不住反复厮磨。她一颗心鼓足一团温热的气,下一瞬便要爆破炸裂。
许久,是她理智渐起,主动离开他的唇。
她眼眶湿润,唇角绯红,就这样望着他。
所幸他喝醉了,否则他该生气的,她今夜之举,他清醒后应该就会忘了吧。
她为他掖好被角,欲起身离去。
锦被中伸出一双宽大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随之而来的,是他压抑至极的低靡之音:“姜芾。”
姜芾不可思议,霎时跌入他胸膛,被翻涌的热浪包围,进退两难。
一双手在她腰身游.弋,除去一层接一层的束缚。她的掌心时而抚在他宽厚的背脊,时而与他十指相交。
她眼眶涌出激热,受不住时,便一声一声唤他,“夫君、夫君……”
破碎不成章,是痛苦,也是她心心念念的欢愉,他们终于做了真正的夫妻。
圆月高悬,红烛罗帐……
次日,姜芾比凌晏池先起。
她眉梢泛着喜,藏也藏不住。
她怕房中浊乱的气息扰了他安眠,便令人撤了香炉,收了桌上的残羹,又亲自去厨房替他熬了醒酒汤。
日光照在眼皮上,凌晏池醒了。
他茫然坐起身,仍感头昏脑涨,头疼欲裂。
昨夜……
他想到了与她的肌肤之亲,与她做了何事。
他揉了揉额穴,呼出一口气,心才稍稍镇定。
做都做了,他们毕竟是夫妻。
夫妻敦伦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
他脑海恍然闪过那两杯酒,竹露醇他常年都饮,往日饮上一壶也不见醉成那般,可昨夜才饮了两杯,为何就醉得不省人事?
况,他如今清醒后回想昨夜那四肢无力,头脑昏沉之态,倒也不像寻常醉酒。
难道?
枕边的人不知去了何处,桌上的酒菜已被收走了,房中常年不动的香炉竟也被撤走了。
他暗暗思量,为何收得这般快?
神出天际时,姜芾端着一只白瓷碗进来,唇角溢着笑意。
见他醒了,她颊上浮出一道霞红,揽上他的臂弯:“夫君,你醒了,我给你熬了醒酒汤。”
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夫妻欢好后女子的娇羞之态,可凌晏池考量着昨夜的匪夷所思之处,愈发觉得她神情中透着一股得意飞扬。
他沉了沉眸色,躲开她的手,淡淡道:“昨夜是我喝多了,对不住,往后我们还是一如从前,分房而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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