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中了情蛊后: 9、月老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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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道清亮如冰雪的剑刃,偏过脸,笑眯眯道:

    “妆花了哦。”

    青蘅还没来得及开口,洛子晚已经伸手按在她的额心,指腹碰了一下她眉间的花钿,神情认真地指出:“歪掉了。很难看。”

    看似体贴的动作其实拿住了她的命门,青蘅握着剑的手一动不动,感觉到对方的灵力压制着自己的剑刃。

    双方在暗中狠狠对抗,表面上却如此亲密无间。对面的少年微低着头,指腹一一地拨过她额间的花钿碎片,好似在新婚前夜专注地为心爱的新娘子上妆。

    映在灯火下,她皎洁的肌肤几乎透出绯红,犹如醉了酒的微醺色调。

    “真是脆弱啊师妹。”他轻声说着,“脆弱到惹人怜爱的地步。”

    铺散开来的红色婚服如同大片大片灿烂的云霞,她后仰着的半个身体被压在妆台上。火光照亮的剑刃倒映着彼此接近的两个人,少年微凉如雪的气息彷如危险的鬼魂。

    手指一寸寸地点下去,轻轻地捏起她的下巴。

    “好想杀掉。”

    微微晃动的火光缀在低垂着的眼睫上,他一心一意的神情有种几近错觉的温柔。

    尽管嘴里说着残忍的话,他的动作却极为专注细致,似情人缠绵亲昵的抚摸,又似工笔画师一笔一划的作画,一点一点地摆弄她额间的花钿。

    直到为她调整好妆面,洛子晚松开手,再也不看一眼,漫不经心道:“画好了。走吧。”

    松开手的瞬间就有一道剑气擦着他的发梢而过。

    他侧过身避开,紧接着连续斩来的剑气阻断了一切后撤的路线。

    对方过快的速度使得拔剑的机会都没有,一瞬之间爆发的剑气把他死死钉在对面的墙上。明灿的大红衣摆拖地,穿嫁衣的少女提着剑与数道剑气一齐袭来,在他抬头的那一刻反手以剑刃压在了他的喉咙上。

    灯火“噗呲”一跳。被反抵在窗边变成了少年。

    “好脆弱啊师兄。”

    青蘅歪着头,一字一句地返还,手上饱含杀机的剑刃一寸寸地描画他的下颌线,旋即向下轻轻挑开他的衣领,露出底下清晰分明的锁骨。

    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她像是在比划着制作什么精巧漂亮的手工艺品。

    “——该怎么杀掉你好呢?”她轻盈地呢喃。

    “看来师妹确实打算在新婚前夜谋杀亲夫。”

    被抵在窗边的少年笑了起来,毫不在意地任凭她摆弄,他的声音懒懒的,说道:“该走了师妹。再玩下去的话,天就要亮了。”

    “这个时辰你打算去月老庙?”青蘅问,反手握剑的动作不变,手肘压在他的胸口。

    “宗门的信刚刚传回来了。”

    洛子晚答,稍侧开脸,避开她的刃锋,“蒹葭渡是个不太出名的小镇,相关文书记载杂乱无序,文渊阁的弟子花了点时间清查,才找齐所有来过这里的仙门弟子名册。”

    “对应那位老妇人说的信息,六七十年前这里确实来过一个年纪不大的仙门弟子。”

    他继续道,“那时候的月老庙还不是月老庙,而是个规模不大的土地庙,那名弟子当时住在庙里,为此地驱邪除妖,停留了很多年。”

    仙门弟子下山到人间常驻,通常都是住在土地庙里,兼任一方土地小仙,维护此地安宁。

    “镇上很少有人见到那名弟子,大部分人只知道土地庙许愿很灵,却不知道里面其实住着个小修士,还以为住在里面的是一个土地神。”

    “那时候镇上的人都叫他,”停顿一下,他回忆着,“‘小神仙’。”

    “这和鬼新娘有什么关系?”青蘅偏了偏头。

    “那名弟子最后一次给宗门传信是在六十三年前。”他轻声说,“此后再无音讯。”

    “当时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仙门弟子在人间待得久了,本就无事不再传信。蒹葭渡又是小镇,一向没什么大事。再加上长生阁的命灯一直亮着,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青蘅摇晃一下脑袋。

    尽管有些难以言喻的异样之处,但有关这名弟子的事听起来和鬼新娘实在没什么关系。

    有时候仙门弟子在人间行走,在某个地方待得久了,再换一个地方也不无可能。至于不传信回来,那也是常有的事。

    “这件事唯一和鬼新娘有关的地方在于……”

    洛子晚接着说,“土地庙恰是在六十三年前改建成月老庙的。”

    “但是那时候镇上并没有闹鬼。”

    青蘅轻叩着剑柄思考,“深夜闹鬼的事、弟子失踪的事……这些都是近月来才发生的。”

    “去一趟月老庙也许就能知道点什么。”

    对面的少年手指抵在她的剑刃上,稍微拨开一些,“月圆之日前夜,山间隐约有异动,过去看看么?”

    “距离卯时花轿出发还有不到三个时辰,现在赶去月老庙还来得及回来吗?”青蘅敲算了一下时间。

    “只要你不拖延的话。”

    洛子晚歪头,指尖点了一下她繁复华丽的嫁衣,“穿着这个的话,动作会变得很慢吧?”

    青蘅这才注意到这家伙没穿为新郎准备的婚服,只简简单单穿了件白色劲装。

    少年一身轻装利落干净,衣服上什么装饰都没有,高高束起的乌发仅以一根发带扎紧,看起来早就准备好了今晚要出门,却刻意不提前告知她。

    她轻哼一声,手上剑刃再用力,特意凑近过去,轻轻眨眼:“也许真的会变慢哦。师兄要不要试看看我这一剑能不能刺进去?”

    话语刚说出口,脚尖突然离开地面,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来,打着旋散开的裙摆如同层层叠叠绽放的花瓣。

    “洛子晚!”

    青蘅正要开口怒斥,横抱起她的少年侧开脸避过剑刃,往后一翻从窗边跃出,轻巧地跳上屋檐,同时随手以掌心按在了她的唇上,迫使她无法出声反对。

    显然清楚地知道这一系列动作会最大程度地勾起她的怒火,这个心性恶劣的少年显得心情很好,漫不经心随口威胁道:“乱动的话就把你丢下去。”

    “掉下去的话……”

    他轻声喃喃,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心疼怜惜,“裙子就会弄脏吧。”

    “裙子脏了的话要怎么嫁人呢?”

    对上她充满怒火的目光,他弯起的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意,咬字清晰:“新娘子。”

    “洛、子、晚。”青蘅一个字一个字咬出他的名字,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胁,运转灵力提剑向上切去。

    这个动作幅度极大,踩在屋檐上的少年一时间没有站稳,后仰着以手肘在砖瓦上撑了一下,连带着两个人同时往后跌倒。

    明艳的红色衣袂被风吹得铺开在屋顶上,穿嫁衣的少女提着剑半压在他的身上,以剑撑起身体时滑落的长发扫过他的脸颊。

    他微怔了一下。

    她的发丝擦过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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